黑袍少年舌绽春雷,戟指任翔,厉声喝道:“你可真是好胆,若是那任逍遥有什么三长两短,唯你是问!”
只是一句话,那黑袍少年便将任翔震退,然后走到任逍遥跟前,扶起昏倒的任逍遥,递给跟着黑袍少年的黄杏色褶裙的少女,少女接过昏倒的任逍遥,将他抱了起来。而一旁的任翔竟被吓傻了,呆若木鸡,似乎对那少年有着一种本能上的惧怕。
“那黑袍少年是谁?好生霸道!居然将任翔吓傻了!旁边的黄杏色褶裙的少女又是谁?好漂亮!”
“切,这都不知道!”语气中充满不屑。
“哼,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吗!”
“当然,那霸道的黑袍少年叫任凌天,乃是任家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据说今年已经十六岁,已经达到聚气境!而那褶裙少女叫任盈月,虽然才十五岁,但她的实力也是不俗,已经炼体九重了,即将突破聚气境!”
“我去,这么厉害!”
“当然,尤其是那任凌天,实力在整个天云国的年轻一辈中,也是排在前三的佼佼者!”
“那任凌天是任逍遥的大哥,任翔又打了任逍遥,最后又动了杀心,我看,那任翔是死定了!”
“我看未必,既然任翔敢打任逍遥,我想他也是有着什么依仗!”
众人互相议论。
那黑袍少年名为任凌天,是任逍遥的大哥,任天狂之子,年龄要比任逍遥年长十岁,他在整个任家,整个天云国都是个天才,十岁踏入武道,十五岁突破炼体境,达到聚气境,十六岁虽然还是聚气境初期,但也是只差一步,便能达到聚气境中期。黄杏色褶裙少女名为任盈月,是任逍遥二姐,任天河之女,虽说其父是任凌天的大伯,但任凌天却要比任盈月年长一岁,只有十五岁,可是实力也是不俗,已经达到炼体九重。
此时,任凌天一眼扫视人群,看的众人心里直发慌。
“怎么了?”任盈月抱着任逍遥,向任凌天问道。她很少看到任凌天如此严肃。
“哼!”任凌天冷笑一声,冲着人群道:“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凌天侄子果然不凡,比你那爹强多了,只会喊打喊杀。”声音不愠不火,让人不知是从何处传来。
“装神弄鬼!”任凌天大袖一挥,演武场中竟刮起一阵劲风,将众人吹散,只一人,稳稳站在中央。
那人是个约莫十九,二十的儒雅青年,只见他身着华服,手托轻扇,在原本的俊美绝伦上,平添了一股儒雅之气。他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在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好帅啊!他怎么长得这么帅!”
“是啊,那人长得实在太帅了!”
众人中,倒是有不少女性犯起了花痴。
“哼,长得好有什么用!”有羡慕的,自然也有嫉妒的。
“那人可不单单只是长得好而已,他可是我们任家三大太上长老之一的任岳唯一的儿子,任天扬,如今已是十九岁,达到了聚气境中期!据说,那位太上长老,老来得子,极为宠溺他,养成了他那养尊处优的性格,而且,他可是家主那一辈的,不把我们这些小辈放在眼里,所以那任天扬绝不是表面上那么好相处。”
······
所谓太上长老,也就是每一个家族,每一个势力的隐藏实力,平时不常出现,都在闭关修炼,只有到了家族的危难时刻才会出现。而任家就有三位太上长老,实力均在真灵境后期。虽说太上长老不理政务,但手中的权利可能比家主的还大!
“主人,按照您的吩咐,我已将任逍遥的尊严狠狠地践踏,恐怕今后,任家的家主便是您老人家的了!”那任翔看到任天扬来了,就如同看到亲爹一样,抱着任天扬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自己的遭遇。
“没想到啊,没想到,那任翔的依仗竟是任天扬这么个粗腿,那怪之前如此嚣张。”
“是啊,谁能想到。”
······
众人继续议论道。
接下来,任天扬的举动令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一番。
任天扬的手指闪现出水系灵气的波动,然后一指洞穿了任翔的心脏,那任翔当场毙命,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场面自然是血腥无比。
众人看的头皮直发麻,皆是没有想到任天扬竟然会击杀那任翔。只是,任凌天以及任盈月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就如同千年老妖怪一般。
“多嘴!”任天扬先是瞥了任翔的尸体,然后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真是聒噪!”任天扬冷笑道。
“好生残忍!”任盈月抱着任逍遥,道。毕竟是拥有两千斤以上气力的炼体境九重武者,而且那任逍遥只有六岁,所以抱着倒是毫不费力。
“任天扬!这一切果然都是你干的,你这么做,不怕家主责罚吗?”任盈月冷冷地道。任逍遥是她的弟弟,被人欺负了,作为姐姐的她自然是很生气。
任天扬笑了笑,道:“怕?我任天扬有何惧之,那所谓的家主也不过是要听从太上长老的话,我爹是任家的三大太上之一,在这任家有谁敢动我?”突然,他顿了顿,对着任盈月继续道:“你说是吧,盈月侄女!”
“混蛋,不就大我一辈吗,也就比我大个几岁而已,有什么好臭屁的!这个任天扬和他爹任岳没一个好东西!”任盈月心中暗骂,不过,她可不敢说出来。就是因为上一次顶撞了任天扬,被家族长老关到玄冰洞中面壁三个月,至今也感到心有余悸。
玄冰洞,位于任家的正下方,因地底阴气重,又常年见不到阳光,所以使得洞中阴冷无比,玄冰纵横,倒是一个不错的磨练意志的修炼佳地,不过因洞中太过寒冷,久而久之,竟成了处罚族中小辈的好地方。而任盈月就是因为顶撞任天扬,才被族中长老关入玄冰洞中面壁思过,所以,在这任家,她最恨的就是任天扬了。
“哦,对了,盈月侄女,怎么,你被放出来了?怎么样?玄冰洞的感觉很不好受吧!”任天扬笑了笑,然后对着任盈月故作安慰地道。
“可恶,你,你……”任盈月被气得不轻。
“够了!”一旁的任凌天站了出来,淡淡的道。
任天扬看了看任凌天,笑道:“怎么?凌天侄儿有话要说?”
“打伤了我弟,你打算如何赔偿?”任凌天冷冷的道。
“赔偿?为什么要赔偿?他任逍遥何德何能?我任天扬凭什么要赔偿?为什么要给一个废物赔偿?”
任凌天伸出一只拳头,怒道:“凭这个!另外,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任天扬笑容骤停,望着任凌天,冷道:“那请问,我该如何赔偿?”
“一株千年紫阳葵!”任凌天笑道。
此话一出,不光是任天扬,就连演武场上的所有人全都震惊了。
紫阳葵是什么?众多药材中的疗伤圣品,不光是外伤还是内伤,只要服用,基本上都能痊愈,其价值至少在百万银两之上,更遑论千年份的!
“呵呵,凌天侄儿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任天扬冷笑道。
“抱歉,没人跟你开玩笑,千年紫阳葵,交不出来,揍你开花!”
“揍我开花?大言不惭!”
“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