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长空飞,飞才称心”仁达走后,宇飞手捧罗帕,目视罗帕之字,那司马燕之音容,彷如就在眼前,无奈家恨难平,儿女之情怎可相悖,自己二进司马家,都未曾禀明母亲,恐母相阻,虽是治病救人,自己所作所为,却有违常理。若在母亲面前再提及与司马燕之事,必致家母生气,惟为不孝,到时不知该如何收场,思至于此,心中不免惆怅。当今之计,唯有知道父亲下落,明其原委,方为万全之策,前日梦中之景凸显脑际。宇飞犹疑之时,仁达复归。“贤弟,此事两难,不好定夺吧!”仁达进屋之后单刀直入的说道。“兄长所言极是,宇飞正在犹豫不定,兄长复归,必有妙策指点迷津,快快道来!”宇飞言道。“贤弟乃至善之人,有通天之眼,何劳愚兄提醒!”宇飞听罢,真乃一语惊醒梦中人,说道:“兄长一言,茅塞顿开。”遂至中堂,焚香跪拜,请出天书。
却说五年之前,宇飞之父张明海与司马川之父司马峰交往甚密,那日与司马峰俩人饮酒畅谈,直至晚间,司马峰恐夜黑道路坎坷,一再相留,奈何明海执意不肯留宿,于是着司马川相送,一路行来,明海示意司马川不必再送,司马川不敢有违父命,执意要送,相持良久,已至两镇中间,司马川才转身回家。
明海继续前行,忽见前方绿灯闪闪,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那是几只狼的眼睛,在夜空下发出瘆人的绿光,虽说此处靠近山区,但狼却不多见,而现在却一来就是好几只,甚是奇怪。明海屏住呼吸,不再挪动脚步,睃寻周边有何可以抵挡饿狼之物,却在此时,清音忽至,明海巡音看去,只见一白发老者,手抚长笛,仙衣飘飘,在天光之下凛然正气,身边几匹白狼紧紧跟随,瞬时已至眼前,对明海言道:一别数载,先生可曾还记得本尊,红尘漫漫终是苦,唯有清修方为真,今日相逢,先生随我去吧!言罢,自顾前行,明海虽心有疑窦,但白狼相拥,不得不紧随老者。
不一时,到了一个去处,这里乃一山洞,洞中虽无灯火,但明亮如昼,洞顶一颗碗大的明珠,光芒四射,洞内摆设极简,只有一墩一几,几上设一香炉,青烟袅袅,异香扑鼻,按说山洞乃寒湿之地,此处却温暖适宜,老者盘膝于龙墩之上,微闭双目,也不言语。白狼俯卧洞外值守,明海此时方才定神,对老者言道:仙尊当如何称呼,召唤在下不知有何吩咐?老者微睁双眼说道:我乃地灵仙尊,那日烦劳先生所医,今日一来相谢先生,二来,与先生论道,不知先生意下如何?明海回道:我与仙尊素未谋面,何提行医之事,仙尊乃仙居高人,明海一介凡夫,岂敢与仙尊论道。地灵仙见说,右手一指,明海面前也出现和仙尊一样的一墩一几一香炉,不等明海反应,自己亦盘膝于墩上,与仙尊相对而坐。仙尊言道:先生仔细看来,可否对本尊有所印象。明海此时仔细观瞧,愕然道:在下有眼不识真尊,此前对仙尊无礼之处莫怪。仙尊道:非是先生相救,我岂能完成上天之命,上天怪罪,我必受罚,此时岂能与先生在此论道。本尊之幸,全赖先生之功!明海言道:想来天地之间秉承一理,是非曲直自有公道,如若我所料不差,仙尊彼时已无仙家之术,更兼羸弱之身,是以有我相救,才完成了上天交于你的事。仙尊回道:先生所说不差,因此本尊才相邀先生来此一聚。明海与仙尊你说我答,好不胜意,在洞中不知岁月更替,虽然不曾用饭饮水,却也不知饥渴。仙家自有术,辟谷养精髓!谈论之间,仙尊忽对明海言道:我本想度先生以入我道,奈何先生红尘之事未了,今仙山五日,凡间五载,那司马峰也已寻先生至此,凡间之谊,当属司马。先生与司马峰暂回凡间,我等缘分未了,日后还当相见,今日且与司马去吧!说完手臂一挥,明海已出洞在半山腰处,只见一人气喘吁吁向上攀爬,仔细一看,须髯尽白,不是司马峰还当是谁,赶紧相唤,司马峰见是明海,老泪纵横,互道别离之情,遂往家赶不提。
宇飞不觉惊异,不想父亲有如此奇遇,这天书必然也有蹊跷,何当如何这等凑巧,天地之间,必有一种无形之力在掌控世界,是以天道不可欺,人伦不可灭,其实必然之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