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老欲语还休,只是盯着方守,始终没有说出原因。方守迫切的想知道为什么,心里一急,说:“长老但说无妨,只要是我能拜您为师学习炼丹之法,无论您要求什么,我都会尽力而为!”
周长老听完这话不显山不露水,只是摇摇头,面露愁容说:“不可不可,这要求对你来说太难!”这周长老明显是循循善诱,这就是个陷阱,就等着方守往下跳呢!
方守也听出了周长老的意思,可是,又没有什么办法,谁叫这外宗长老里就他一人会炼丹呢,何况可以先听听要求是什么。方守思踌片刻,说:“长老,您不说我怎么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呢?”
“也是,这要求说难倒也不难,说简单又不简单。这要求啊,就三点!”周长老知道方守没那么笨,就不绕圈子,直接说了。
”哪三点?”
“这第一点嘛,就是要始终尊我为师,永不改变。”周长老正色道。
“是!师傅!”方守机灵的改了称呼。
“让你尊我为师,可非嘴上的师傅,而是心里的。你可明白?”
“徒弟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弟子绝不敢破这孝义之道!”方守虽是村庄出身,可书还是读过几天的。
“嗯,明白就好。那这第二点就是炼丹需按我的规定数额去炼。”周长老目露严厉,既然方守已经叫了他师傅,自然不能对徒弟松懈。
“具体数额是多少啊?师傅?”这还没开始炼丹就要制定任务了,方守也是无奈。
“我会按照你的能力制定任务,肯定不会超出你的能力范围的。还有,药材我可以提供给你。”周长老露出狡黠的目光,方守快要入套了。
“行,只要我还能有时间修炼就行。”方守虽很想学炼丹,但自身的修行更为重要。
“好,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你这么一个徒弟了!哈哈哈哈!”周长老哈哈大笑。
“可是,师傅,您还没说第三个要求呢?”方守听得很仔细,周长老有意要坑他啊。
“呵呵,这嘛,没那么重要啦!”周老头一脸坏笑被揭穿,还想忽悠过去。
“不,弟子觉得这第三点放在最后必然十分重要,莫不是弟子真的不是炼丹之材?也罢,弟子只能专心修行。”说完方守就欲转身离开。
周老头见瞒不住这小子,只能摇摇头说:“既然你问了,那我可说了啊!这第三点,就是将你炼的九成丹药尽数交给我。”
“啊?九成?不成不成,周长老,我还是改日再来吧!”方守抱拳就走。
“哎,等会,这事好商量!好商量!”周老头立马拦住方守。
方守心计得逞,但是不能太显山露水,得跟这老头迂回迂回。“好吧,你说怎么个商量法?”
周老头来回踱步,说:“八成!”
“这有区别吗?我还是回去吧。”方守再次往外走。
“那七成,行了吧。”周老头艰难的说。
“不行不行,六成!”方守摇摇头说。
“这,光买药材就得花去五成,我这学费才一成?不行不行!不行!”这回周老头不乐意了。
“那六成半,总成了吧,大不了我就等到了内宗再学炼丹去。”方守一撇嘴。
“唉,得得,六成半就六成半吧。”周老头虽没有达成他的目的,但总不能让这最后的一成半溜走吧,再说了,宗门定时都会送些药材给他,到时跟宗门多要点,药材的钱不就省了!
“那师傅,我什么时候开始啊?”
“嗯?明日正式拜师,等拜完师后我再教你。不过你可能得先从药童学起,等达到慧海境方能学炼丹。”周老头坐回椅上,才炼完丹,又收了个机灵的毛孩子为徒,精神甚差。
“是,师傅,不过,一月之期已到,您看?”
“东西准备好了,接着。”周老头右手一甩,二代黄铜令牌、一本功法和一瓶丹药齐齐飞向方守。
功法和丹药是宗门嘉奖给提升境界的弟子的奖品,平时外宗弟子很难获得这样的奖励,因此这对方守来说显得格外重要。这本功法名叫《撼山拳》,为凡品中级,轻则裂石,重则撼山。那瓶丹药则是五粒聚气丹,算是宗门奖励的比较有分量的东西,毕竟还能拿到交易阁去交换物品。
方守本来想走,转念一想,哎,不对,这才刚拜了个吝啬师傅,是不是应该先找他要点见面礼?没错!方守不好意思的看着周老头,忸怩的说:“那个,师傅啊。”
“还有什么事啊?”周老头很不快,收了这个徒弟有点亏啊!
“您是不是改给徒弟我一点见面礼啊?”方守脸红看向周老头。
“你!我这个师傅都没说要你见面礼,你到好意思先说!”周老头气的胡子的起来了,“哼!要不是看你资质尚佳,否则,你就算磕头下跪我都不收!”
“师傅啊,这您就不懂了吧,您想啊,我要是早日进入慧海境,不是能早日学炼丹术嘛,您不是能早日拿到那六成半嘛!对吧?!”方守就是要铁公鸡拔毛,何况这老头只是只雁。
周老头一想也是,算了,再给这臭小子一瓶吧。于是又甩出一瓶聚气丹给方守。
方守见小计得逞,高兴的不得了,拜别周老头一溜烟跑走。
方守利用小半个时辰搬到了二代弟子住宅区,他也不耽搁太多时间,回屋就修习新获得的功法——《撼山拳》
说是撼山,其实哪有那么简单,方守领悟起来不难,但使用起来却异常的困难。撼山拳是一门普通的身体功法,以灵气充斥于拳上,再以拳攻击目标,从而达到杀伤力。而灵气的雄厚程度和灵气的控制程度都影响功法的杀伤力。
方守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测试自己的撼山拳。闭眼、凝神,灵气汇于拳,出击!方守一拳攻向一颗三人合抱之木,撼山拳打在树上,发出厚重的“咚”声。只可惜大树分毫未伤,仅仅树干抖动了几下,树叶“簌簌”落下,在地上积成一小堆。
方守不泄气,毕竟第一次正式修习功法,要想修出效果,哪有那么容易。方守连着打出好几拳,直到灵气耗尽,这才休息休息,恢复灵气。
“看来功法不是一天两天能小有所成的,境界也是关键。”方守从境界上下手,境界越高,那每日修炼功法的次数就能越多,早晚有一天能将这撼山拳修炼的有所成就。
方守拿出一瓶聚气丹,取出一粒服下,立刻运转心法,吸收丹药之力。聚气丹的聚气效果需运转心法方能奏效,方守虽然之前服用过一粒聚气丹,可惜当时方守并不懂得任何心法,不能有效的运用那粒聚气丹。这次,方守做好了准备,于是毫不犹豫的用聚气丹提升自己的境界,何况日后他也会是个炼丹师,得赶紧提升境界才是。
聚气丹融化在方守的丹田,浓郁的药力在方守的丹田中化开,形成一股股精纯的灵液。不过这灵液非方守凝聚的灵气,会在一定时间内快速消散,而心法的作用就凸显出来了。心法能将这外来的灵液融入丹田之中,心法越强,速度越快。方守仅有凡品中级心法,在心法上没有可能在提高了,只能专心运转心法,加快运转速度也能勉强提高吸收速度。
方守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身体快速的吸收着药力,境界也在一点点的攀升,方守从凝气境三层慢慢的达到了三层半,临近四层的样子。方守不愿半途而废,马上再取出一粒聚气丹服下。
又一粒聚气丹在方守丹田融化,方守全身心的吸收药力,期待着四层的到来。
屋外的夜笼罩整片天地,静怡也随之涌来。外宗弟子都回屋专心修炼,而后山的野兽才睡醒,睁大着发出蓝光的眼睛,出洞四处狩猎。
待到黎明时分,一切又会回到大家眼中的样子,和谐、安定,如大家希望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