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诚一伙同来浦城的华夏修真帝国青年才俊美女,在浦城购买到大堆的年货后就急匆匆约好一起启程回家,走的很是快,但还是花了12天才走到莲浦镇,杨诚也没有甩下众人单独一人上路,因为这样做虽然在“人皇笔”的帮助下速度很快,到家时间不超过5天,但是却很不礼貌。
在莲浦镇“诚爵爷府”休息了一晚,除杨诚外的众人纷纷告辞杨诚往自己家赶,杨诚则留在莲浦镇,准备在过大年那天将亲戚都叫到“诚爵爷府”热热闹闹的过一个大年。
先前总抱怨时间太多,尤其是6岁没有进宗门以前很是无聊,后来对时间这问题想了一想,进入“浦州修仙小学”后转而更看重“修炼”了,因为修炼自己可能会长生不老。
因此,杨诚抓紧一切时间修炼,杨诚现在每每对人说“我不能有更多的时间去进行修炼了”,比如研究阵法,禁止,炼丹提高修为之类的。
除了过年团聚下,杨诚对过年也无别的盼望。其实当过年的时候,杨诚也很少休息,倒是今年可以因此做些自己愿意而且想做的事情,因为现在很多事情都不需要自己操劳,有下人帮忙,父母照看。
其实过年的原本主要不是家人齐聚,而是总有一个或民俗或纪念或感恩或施行的主题。
当杨诚开始对过大年只有着休息的盼望,已经是今年的事情。因为以往都是在宗门内一个人过的,很是无聊。
但今年不同,先是在宗门内忙着修炼,后来出来历练参了军接着就是打战然后又来浦城进行三国青年精英交流,最后又在“浦州炼丹师公会总部”忙着提升炼丹水平,一大堆事情,所以今年杨诚很是忙碌。趁着过年想好好休息休息。
杨诚回乡后,最繁的是去吃喜酒。也不知道是否近些年兴起来的惯例,莲浦镇人总把“好事”留在年尾年头做,一连数天杨诚都疲于奔忙于各种酒席间,尤其是自己有“爵爷”身份后,众人很是看重,不去就是不给别人面子,别人会有想法的。
杨诚也想,也未必是“黄道吉日”都集在了腊月和正月,难得的长时的闲暇以及挨着过年这一大喜庆节日也是重要原因,当然自己受封“子爵”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而况,大多的“好事”的主角,都是常年在外赚钱的青年,而年头年尾,是因了过年放假的的时候,正合了做“好事”的条件。
然而“好事”也未必想做就能做,难得有哪个父母不用为子女“终身大事”操许多心的。自由恋爱的口号虽然喊了许多年,怎奈青年们自己找到到对象的也实在很少,别处杨诚不大清楚,莲浦镇,可是靠了“媒妁之言”的居多。
这时候就须媒人四下张罗了,但也有不愿干等的,反正也闲极无聊,于是就三两个的一起,到邻近各村各镇去探听看望。倘有合意的,便找相宜的媒人,央他带去提说。
这样的景况之下,但凡有着年纪相宜而未婚娶的青年的人家,年前后的每天都多被这等物事据占。
特别是那些有着条件不错的待嫁的女孩的人家,提亲者用“络绎不绝”来形容,也着实不算太过。这就很须费些茶水功夫,但或者当事人家也是乐意的。
然而,杨诚却暗地里庆幸自己并没有一个这样的姐妹,乐得个安闲清净,省得去看这些烦琐事。因为他只有一个亲弟弟杨实,况且还留在宗门没有回来,据说是准备筑基了。
其实这也是正当,说是人生“第一要事”也不为过的。杨诚却每有非议,对那些成天装模作样到处乱窜的人很有些鄙薄的意思,特别自从自己被封为“子爵爷”后,上门提亲的人更多了,很是烦了杨诚一段时间。
但杨诚总觉得无聊,因为自己今年也只是21岁,远远还不想结婚,只好一句:“自己有钟意的姑娘了”应付了事。
这些年在外,回来也有几次,其中有两次感觉很意外,一次是突然就发现大多人家都有了“记忆水晶”了,记忆的内容则是自己在“浦州修仙小学内练气大赛”的影像,而且市面上的流行歌曲都流行到这样的偏僻里的山村,流行在十来岁的小孩的嘴里。
再有一次,便是这一年去浦城参加“三国青年精英交流大会”的时候自己“诚爵爷府”的竣工。
但杨诚接着又发现,“这盼望许久的过大年”,只是杨诚幼时的所盼望。
对于现在的杨诚,这已经不是“盼望许久的过大年”了。
杨诚才知道,杨诚原先的以为全是年纪的加增使杨诚对过大年没有特别的盼望是错,至少,它不是唯一原因。
杨诚现在更看清时世的变迁了,不如说自己家族的崛起,镇子里好多老人的去世,一大堆小孩的出生,新建的房子越来越多,街道的拓宽等等。
过年当天,杨诚一大早吩咐下人打扫“诚爵爷府”里里外外,装饰布置一番,自己亲自去请了父母爷爷奶奶和所有亲戚,毕竟今年是“诚爵爷府”第一次过大年,这样做能显出自己的重视,其它的就没有杨诚什么事情了。
杨诚该备的年货礼物压岁钱大抵备齐,剩在后面的便是“诚爵爷府”过年当天的年夜饭,再后面就是贴春联供奉各路神明先祖之类。
看起来自家的供奉也是很有讲究,烦杂的贡品以及器具自不必说,便是主办的杨诚母亲所要履行的程序也很不简单。
先是到镇上公共的祠堂里去,燃了香烛鞭炮之后上下四方的拜奉;回来再到自家的牛栏猪圈,这里手续可要简便些;最庄重繁复的是自家里,也不是一次一天就能完结,其时杨诚母亲显出了最大的虔诚,摆上全部的贡品,一道道的井然的做完所有程序,此后整个的莲浦镇就鞭炮声不绝断了。
杨诚是到了近时才从书本玉简上看到关于过年的一些民俗,约略知道了所敬献的是哪几路神明。
但杨诚怀疑自己母亲并不很清楚,只是单纯的沿袭这样的虔诚仪式。但杨诚也并没有去问过,也许,母亲是知道的,或许倒是杨诚从来不知。
过年时,杨诚给众多聚在一起的每位亲戚都发了很大一份礼物和压岁钱,包括小孩和下人也是给了很多银钱,让他们只管花,又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年夜饭,打了不少烟火。
打完烟火,耐不住寂寞的众人还是去打牌。小孩也去玩牌,杨诚人给发的压岁钱,这时候才是最大的用场。
牌杨诚是不打的,本想好好休息休息,但一闲下来才知道无聊来了,于是杨诚开始研究“传送阵”,研究的还是“永久性双向远距离传送阵”,不是简单的“临时性单向短距离传送阵”,虽然很困难,但越困难越让杨诚起劲。一直研究到凌晨,杨诚才草草睡去。
杨诚有个愿望就是:“以后要在莲浦镇亲手布置传送阵,联通许多著名的大城市,让莲浦镇成为华夏修真国的一个重要中转站,这也是变相的帮助莲浦镇加快发展,拐着弯的为自己家乡发展贡献自己的光和热,还能提高自己的阵法水平”。
所以对传送阵来说杨诚很是热衷,但以目前杨诚自己的阵法水平来说很是“痴人说梦”,仅仅是从书籍玉简中了解而已,因为自己现在连布置传送阵的空间晶石都没有在实际生活中弄清楚。
最高潮的倒是大年初一,因为人们都聚合到一起,敲锣打鼓的拜祭祖先呢。
大年初一杨诚起的很迟,饭才吃到一半,就有两家叔家来拜年。据说,提议了几年的免去全镇每家去拜年的老习今年开始实行,但似乎也没有确信,各各的于是就相互探听议计,说是大家都不必再各家拜年,只到祠堂全体的拜一拜就好了。
虽是这样省时省力之事,统一行径也很不易,仍有不少人家自顾的每家去走。幸而坚持不拜的人更多,这事情才算安定下来,安定的结果是省去了小半天的到各家拜年的时间。
人们陆续的都往祠堂里来,鼓乐队也凑齐,偶尔的突兀的一尖声,是乐手在调试喇叭。镇长开始主事祭拜,排在镇长后面的两位老人里外摆置长卷的爆竹。
鸣炮刚过,鼓乐奏起,全镇的男子一起跪拜,对着镇子里的祖先牌位,姿态都很虔敬,面容都很庄肃。当然杨诚也在其中,因为修仙的人都是信这些的。
拜完老祠堂再到镇里头的新祠堂,再到镇子后山上的先祖坟墓拜祭。幸而不薄的雪层将泥水盖住,走起路来很是方便。
山上拜完之后,人们开始星散,多是去打牌去了,有几家是另请本房的喝泡茶。然而对于杨诚来说,年是几乎就过完了,如此而已。
杨诚那里镇子不算大,没有别的热闹花俏的民俗活动,如舞龙秧歌一类。其实早先也有,杨诚就曾经看见过祠堂楼上暗地里的竹编的积灰的龙头,但渐渐的它们却被人们遗忘,年少时的歌舞扮演队伍现在忆想起来恍如梦里。
代替这些它们位置的,是人人可以参与、人人有着利害的打牌和赌博。
生活就是这样,本来也没有什么大意义,倘你硬要去寻出意义来,它或许就真有了意义。
过大年原本只是旧年完结新年开始之时,人们给它加添许多别样意义,人民就有了这一套浓重的过年文化,有了夹在两年中间的“一年一度”的高潮时候。
莲浦镇现在对那些特有的过年文化渐渐冷淡,转而投向打牌赌博娱乐,乃是莲浦镇民众将过年意义的所指转移了。
记得有个赌徒对杨诚说过,杨诚的阵法,禁制,炼丹等修炼,其实跟他们的打牌一样,无非也是为了打发无聊的平常,至于或能有另外的收获,那是另外的事。
其时杨诚是无可辩驳了,或许,这也是真的,而杨诚也才借了他的言语看出,所谓的意义,不过是给他们借以打发无聊的平常时间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