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畸形多变得世界里,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是暴雨肆虐的时间,什么时候是晴天温暖的时间,我们总是在失败和成功面前不断地徘徊,我们会为成功欢庆,也同样会为失败付出代价。
吴京昊躺在床上,鼻梁上带着矫正器,余景涛趴在床前睡着,吴京昊用手擦着脸颊上的泪水,那是失败的泪水,吴京昊不想让余景涛看见,毕竟他是学校一方的霸主,是个男人。
“昊哥,你醒了,把我们都吓坏了,南林去给你弄吃的去了。”于景涛说。
看着余景涛包着纱布的手腕,吴京昊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孤傲的人,从来都没有受到这样的耻辱,他在心底暗暗的发誓,一定要叫庆忌好看,不,一定要叫庆忌付出十倍的代价。
周六的阳光是那么的柔和,那么的温暖,一面他照耀的是失败的吴京昊,一面又是照耀在胜利的庆忌身上。
阳光透过窗子,晒在庆忌的身上,庆忌也不用像上学时一样起的很早。他也确实不用起的很早,因为他约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向泽,中午才在镇子后面的小河边见面。
这是流经镇子里面唯一的一条小河,镇子里老老少少的女人一般都会在这里洗衣服,这里一样也是孩子们的天堂,那时没有几家会像现在这样的照顾孩子,孩子们都是自由自在的童年。
看着向泽还有淤青的脸,庆忌不好意思的说:“真对不起,让你为我受了伤。”
“没事,我从小就习惯了。”向泽摸了摸淤青的脸。
向泽从小就是个孤僻的孩子。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因为忍受不了文革的摧残,而跳河自尽。母亲因为精神的强大崩溃,也在向泽熟睡的一个夜晚,随着父亲的脚步,离开了向泽。
向泽从小就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因为从小就没有父母,所以没少遭遇其他小孩的嘲笑和欺负,每当此时向泽总是挥起拳头,因为这就是他认为最好的解决方式。
“我们打了吴京昊他们,他们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肯定会找我们的麻烦。”向泽说。
“没事,该来的总会来的,什么事都会有一个了结,是我打了吴京昊,不关你什么事,我不想再一次连累你。”庆忌攥着拳头对向泽说。
“说什么呢,我从小就没有朋友,你还是第一个,以后的你就是我的大哥,我愿意为你肝脑涂地,请受小弟一拜。”说着向泽就跪在了地上。
见到向泽跪在了地上,庆忌也跪在了地上说:“好,那我们就不如结拜为兄弟,流淌的河水就是我们兄弟情义的鉴证。”
“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两个朝着河水,重重的扣了三个响头,儿时就是这样,没有一点的遐思,只是纯真的简简单单的友谊。
什么是黑社会,那就是有一套与法律秩序相悖的地下有组织的犯罪团伙集合,雅称为江湖、绿林,黑帮。闽南语俗称作“兄弟”、“七逃人”(玩耍的人)。
当然此时的庆忌和向泽还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有无数个兄弟为他们,泼洒热血,还不知道他们会踏上一条血雨腥风的路途。
救命啊,快来救人啊!河边传来急切的呼救声。
远远望去,一个中年的妇女,因为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河水冲走了衣服,他去捡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河里的深坑当中。
说时迟那时快,庆忌和向泽直奔了过去,向泽不会游泳,只能看着庆忌连衣服都没有脱就一头跳进了,湍急的河水当中。
毕竟庆忌年龄还小,虽然会游泳,自己游都很困难,更别说还带着一个中年的妇女,要不是另一个路边的青年,也飞奔过来,跳进河里,两个人险些都会被河水吞噬。
被救起的中年妇女,连连的对青年和庆忌道谢,要是没有他们自己就送了命,并且再三的询问名字,要求他们到自己的家里吃饭,以表示感激。
青年和庆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欣然的笑了,帮着中年妇女收拾了衣服,一起离开了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