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那崩离的蛛丝,单说仓颉手中猛然出现刻刀,向着迎面而来的蛛丝一扭,然后脚前蹬,身后仰,猛地一拽。
那含天蛛后觉得一阵大力传来,身子猛地向上一划,眼看就要被拖拽到山顶,吓得她赶紧松开了对蛛丝的控制,心中砰砰乱跳,暗道:“不应该这样啊!人类怎么可能有如此强悍的体质!”
而此时那崩离的蛛丝,已经快要到含天蛛后的手边,这次更让她吃惊,竟然无法看出,那蛛丝上的是什么力量!
两次的吃惊,让她心中一沉,原本信心满满的,瞬间心思沉落,然后向上攀爬的身体也陡然慢了下来。
可是那青冥蝠王并不知道含天蛛后的遭遇,青丘三圣虽然知道那两个人类神徒厉害,却并未真正的交手,随着雷震山来到,它们三人就已经逃之夭夭。
青冥蝠王的攻击紧随含天蛛后,只见他身子宫缩而起,类似人脚的爪子用力一蹬,身体贴着山壁,猛然窜起。
它可是记住了青丘三圣的话,虽然它没有体味过这禁空天罚的威力,但是听青丘三圣的描述,也足以让它认真对待禁空天罚,甚至只是贴着石壁而上,不敢有丝毫的僭越。
雷震山早就准备了好长时间,右手凝聚了层层的雷光,随时准备战斗。
他看见含天蛛后的攻击后,知道另外几尊半妖肯定会,紧随攻击。
于是他,双脚猛然踏地,震碎了脚下石块,圆滚滚的身子,仿佛一个弹跳的皮球,猛然飞起数十人高!
刚从悬崖下跃出的青冥蝠王,看见那冲天而起的胖子,心中暗笑无知,竟然不知道这里有禁空天罚么!
果然,在雷震山刚跃到一定的高度后,禁空天罚如期而至,一道有合抱粗细的雷电,蜿蜒扭曲着,轰响了雷震山。
然而雷震山真的是无知吗?当然不是,只见他那高高举起的右手之上,雷光猛的一闪。
那破空而来的雷电,仿佛收到了什么吸引,猛然转弯,轰向了他的右手。
紧接着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弯曲而来的雷电,越是靠近雷震山的右手,变得越细,变得越凝实。
最后变得只有手腕粗细,煞是准确的穿过了,雷震山弯曲的右手。
雷震山猛地用力一握,手中光芒爆闪,那紧随而来的雷电被迅速的吸入了那凝实的雷电短棍当中。
那短棍猛然变长,变得更加精细,待到那长棍变得两人长短的时候,长棍的两端开始变形,前边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的尖刺,后边形成了一个葫芦一样的尖刺。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之间一道满是花纹的雷电长枪,已经出现在了雷震山的手中,而此时雷震山的身子已经开始往下掉。
只见雷震山背后雷光一闪,一阵巨大的推力,让他更加急速的落下,胳膊弯曲蓄力,猛地刺向了青冥蝠王。
青冥蝠王猛地一愣,那胖子竟然没有死,想来这禁空天罚也不是多么厉害!
”找死!“
青冥蝠王一声低喝,猛然张开它那干瘪的嘴,一道道无形的波纹,猛然冲击雷震山而去。
雷震山怡然不惧,背后灵力催动,借着重力,臂力,腰力,猛然刺出了雷电长枪。
一阵阵无声的撞击,一道道无形音波被破开,雷震山仿佛冲破音障的飞机一样,径直的刺向了青冥蝠王。
青冥蝠王大惊,那青冥蝠王和青丘三圣一样,只是刚刚突破到半妖的层次,浑身毛发都未褪尽,也没有和士级神徒交手的经验,麻痹大意之下,竟然被雷震山一击而中。
那雷震山手中的雷枪是普通的雷枪吗?当然不是,那是禁空天罚神雷形成的雷枪,如果不是雷震山怪异的本命雷源,即便是师级的修炼者,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控制那禁空神雷。
雷震山在击中青冥蝠王后,也不贪婪,双脚猛蹬青冥蝠王的身体,倒飞而回,果然在雷震山脱离青冥蝠王的身体后,青冥蝠王的利爪的攻击,就到了。
但为时已晚,只是紧贴着雷震山的衣服而过,连肉皮都不曾划破。
青冥蝠王人化后的身体看似巨大,有两三个雷震山那么大,但是体重却是不是很重,雷震山倒飞而回,那青冥蝠王肯定也要倒飞。
只不过不幸的是,青冥蝠王背后就是那无边的悬崖。
青冥蝠王赶紧张开翅膀,向后滑翔,此时他已经忘了禁空天罚,毕竟它不是玄磁山附近的生物,那种对禁空天罚的恐惧,并不是植入到骨子里的。
悲剧,就是这样发生的,青冥蝠王刚刚飞进一个区域,它便感到无边的恐惧,浑身毛发直立,拼命的挥动翅膀,想要飞离这片空间。
然而,被雷震山刺入的雷枪,限制了它的行动,即便拼命的飞行,也没有多快。
道道雷电轰击而下,青冥蝠王的身体被无数道雷电冲击而过,它的身体顿时成了一个破败的筛子。
随着青冥蝠王的生命气息消失,它的尸体骤然变大,化作一只十数人大小的蝙蝠,向着悬崖下的战神部落砸去。
一个绝世半妖,还没有发威,便被禁空天罚斩落。
真真是电光火石,那青丘三圣此时也只是刚刚到达山腰平台。
青丘三圣心中暗骂废物,它们已经明确告诉青冥蝠王,不要小看禁空天罚,没想到那青冥蝠王还是忘了,真真是该死。
四尊半妖,到底是不是对面三人的对手,它们可不敢肯定,在它们犹豫之下,含天蛛后也爬了上来,四尊半妖一字排开,站在了仓颉三人的对面。
青狈圣君作为它们中的智囊,瞬间就评判出了它们的战力对比,如果青冥蝠王没死,它们肯定可以取胜,但青冥蝠王一死,它们想要战胜对面三人,便成了一个难以完成的任务。
”三位人类修炼者,不知我们能否各退一步,共同探索雷泣大帝的洞府?我们只需一物,别的尽归你们所有“,青狈圣君学着人类的礼仪,向着仓颉三人恭了躬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