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送完木木去幼儿园回到“时光机”的时候,采儿已经来了,我在玻璃窗外看着她一直跟在薄荷后面忙活,薄荷端咖啡她就抢过托盘,薄荷收拾桌子她就先他一步拿过抹布擦桌子,薄荷摇摇头去吧台哪里洗杯子,她把抹布一扔也跟着过去洗杯子,我看着他们,心里直乐呵,或许薄荷从此以后不再孤独!
我推门进去,采儿一看到我就送给我一个大大的微笑,“早上好!”
我笑着回她“早上好!”
薄荷看见倒是飘了一个白眼,像是在说“你精心给我制造了一个**烦!”
我看着他,耸耸肩膀,表示我不知道什么事麻烦。
这时白胡子来了,我一看到他推门进来,就飞快地跑到他面前,把手伸向他,“白胡子,你赔我机器还有咖啡杯!”
白胡子看着我摇摇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把手放下,插在胸口,“我说你这老头,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昨天乘我不在的时候打翻了我的咖啡机,还打碎了好几个咖啡机,这笔账怎么算?”
“你亲眼看到我打的吗?”白胡子双手背在身后,抬着头问我。
“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我敢肯定一定是你做的!”我斩钉截铁的回他。
“定罪要有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要轻易下结论,你们年轻人啊做事就是太鲁莽,太武断了!”说完直摇头走到他常坐的位置坐下,还不忘说“一杯牛奶外加一份松饼!”
我咬牙切齿的跺着脚,这老头以为我拿他没办法,我走到吧台那里准备着白胡子要的东西,让采儿给他送过去,顺便带上一句话给他,“时光机”里到处都是监控,还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他死定了!
白胡子看见采儿端着牛奶和松饼送过去,笑着说:“来了一个新朋友呀,不错不错。”
采儿把我的话说给他听后,白胡子锊着胡须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采儿,您叫我采儿就可以。”
“恩,恩,名字不错,人长得也水灵,比你们那个成天凶巴巴早上还忘了吃药的老板好多了。”
我在吧台都能听到白胡子骂人不带脏字儿,“白胡子老头,你以为你很好吗,你就是个赖皮小狗!”我冲着他大声的咆哮。
“你看看,我说的没错吧,她正在发作,你以后要小心点,最好是远离她!”白胡子指着我这边,悄悄的对采儿说。
采儿笑了笑,拿着托盘回来了。
薄荷拿着蛋糕夹敲了一下我的头,“你是不是忘吃药了,最近发作次数越来越频繁,药不能停,以后还是早晚各吃一次的好,提前预防。”
我摸着被敲得很疼的脑袋,连薄荷都站在白胡子阵营与我为敌,天哪,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善良的人总被恶人欺负!
采儿走过来放下托盘,我拉住她的手,“采儿,你一定一定要站到我的阵营里,帮助我对付这帮恶人,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薄荷用手把采儿的头转向甜点柜,“不用理她,会破坏好心情的,直接看这些可爱诱人的点心吧,杀杀菌消消毒,净化全身,不要被她给污染了!”
采儿摸摸刚刚薄荷碰的地方,看着橱柜里的甜点,笑了起来,用力的点点头。
我算彻底疯了,“采儿姑娘,你太令我失望了,美色能亡国,不听我劝后悔在眼前!”
采儿摇摇头,“不会的,我相信薄荷,就算有天失去我的生命我也不后悔!”
我惊住,只是一面之缘,仅仅是救了她而已,生命都不要了,这也太夸张了吧,转头一想,曾经我也这样年少轻狂的不顾一切过,所以就闭嘴不在说话。
“啪”!薄荷拿着纸袋又敲了一下我的头,“别拿你那一套忽悠小姑娘,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皮厚如城墙,万里永不倒!”
“噗”!白胡子和采儿同时笑出来,“说的好!”白胡子笑完还不忘补一句。
到现在我也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早上的矛头是指向白胡子的,他打翻我的咖啡机,打碎我的咖啡杯,理应找他理赔,为什么最后理亏受伤的还是我,天理不公,太不公了!
我垂头丧气,拿着蛋糕夹胡乱的夹着甜点,薄荷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喜迎笑客,不要哭丧着脸,就像深闺怨妇,人老珠黄!”
我一下子扔掉蛋糕夹,“薄荷,你……”
“拜拜,我去送外卖了!”说完秒速百米的逃跑了。
我在后面气的没吐血身亡!
采儿站在我旁边,看着薄荷的背影,突然把脸转向我,“这里真好,我不想走了!”
我捡起蛋糕夹继续整理甜点,摆好它们。
“你放心,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让你走!”
采儿听到后,紧紧的挽住我的胳膊,“真的吗?”
我侧脸向她,“当然,我米尔说到做到!”
“真好!”采儿用脸蹭蹭我的肩膀,就像一只刚找到失散的主人的猫咪,亲昵的撒娇!
白胡子喝光牛奶吃完松饼,报纸也看的差不多了,准备出门回去,拉开门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句“今天的松饼不错,就是做松饼的人太凶了!”
我凶狠的瞪了他一眼,“我明天再来!”说完关上门识相的快速消失在我的眼前!
这帮人已经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老虎不发威都当我是hollekity!
我坐在吧台的椅子上认真的制定今天晚上胡萝卜盛宴的菜单,还有明天早上的松饼应该要准备一些佐料了,是辣椒油还是芥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