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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觉醒?

红河血海滋养了天赋之王,族群的恩怨夹杂迷人情愫;

昔日的夙愿,今日的苦果;

这一场爱恋恐怕要种下祸根。

请各位细看端详

地点:月球

一直在疑惑,我到底是谁?他们说我出生时伴着异象,说我是天生的战士,但时至今日,仍没有体现一丝一毫,我

只是一名普通的兽族士兵。平日的训练无法让我提起丝毫的兴趣,明明一无所有,却总以睥睨的眼光看待自己的族人;明明身份地位低微,心底却有吞吐日月的霸气,仿佛天地都容不下了自己;明明一无所知,却对凡俗事务提不起丝毫的兴趣……真是可笑,我自己都想好好嘲笑自己。

只是喜欢胡思乱想。

想象自己挥刀,天地变色;想想自己有一个她……嗨,想这么多干嘛?像我这样的炮灰,不知哪一次就死在了战场上,人族大法师一个”莹界剥离“,一大片兽族士兵就成了烂肉,彼此亲密无间。朝生暮死,我活着有何意义?不禁想到了族长期盼的眼神,祭祀雷克尔失望的叹息,佛里克索愤怒的低吼:”什么天才?连最初级的“血脉牵引”都学不会!废物!废物!“

只有在深夜,独自面对红河时,心底才能得到绝对的安宁。心潮不再澎湃,波澜不惊。有一个声音在呼唤我:”哥

哥,哥哥……“我族从不让婴儿见到自己的母亲,认为这会滋生软弱。真正的战士应该了无牵挂。所以,我一直认为红河孕育了我,红河是我的母亲。多数时候,我都保持着绝对的平静,正如平静的红河水,只是……

“佛罗天星,出列!”教官大吼。

我走出阵列,直视教官的眼睛。

“是不是走神了?”可笑的故作威严。

“没有。”

”把我刚刚的话重复一遍。”

我顿了顿,”不知道。“

腹部一阵疼痛,我被一脚踹飞了出去。“去那边蹲着,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天才’。这样的废物也配……“我抬起头,红发遮住了猩红的眼瞳,额发的缝隙间,我看到了‘教官’分裂成了一条一条。他不怕死吗?狗一样喋喋不休,肌肉发达,看他双手叉腰的姿态,肌腱灵活性一定不好,口感一定不怎么样。那就没有必要保证外形的完整了。剑从左翼横切入5寸上体入肺,绞杀……等等,口感?绞杀?我在想什么?心跳停滞,呼吸也随之滞闷。我是谁?我到底是谁?为什么与自己性格不符的话会如此自然地在心底流露出来?抱着头蹲在地上的我痛苦的低吼。

“大家快来看啊,我们的‘天才’又发疯啦!”教官,所谓教官,像狗一样手舞足蹈。感觉一股邪气在腹部酝酿,沉寂了许久,是时候爆发了。是啊,我已经沉默了如此之久。让他笑吧,可怜的凡人,自己就要死了,还在手舞足蹈。全世界都不会记住你的,只有你自己恶心的舞蹈着来为自己送葬。他活不了多久。罪恶潜伏在你这丑陋的身躯里,微小的权力就

让他膨胀到无边无际。低劣的族群,无知的族群。也许当时,我真的该屠灭你们所有。只怪我心太软……啊啊啊啊!我在想什么?谁能救救我?我很痛苦!

“谁能救救我?”我低头吼叫,以头抢地。抬头,眼前的世界慢慢模糊,又慢慢清晰,只是万物都染上了血色,蒙上

了血色的薄幕。猛然间,我感到腰际长剑的重量。是啊,我并非一无所有,即使全世界抛弃了我,我还有你;全世界背弃

我,全世界都不理解我,没有关系,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再苦也不怕。剑在低语:罪与罚是双生子。这是最朴素的真理,我却在此刻才了然。我在逃避,逃避力量也在逃避自己。我恐惧得到一切后失去,恐惧我将再次失去你。真是懦弱

啊。

我不再抽搐,不再抗拒力量的到来。我将不会逃避,命运啊,你一次次捉弄我,用树枝戳我,试探我的底线。那么现在,我给你答案。开始与我,也必将终结与我。我一次次以为自己挣脱了命运的丝线,以为自己自由无羁绊,回头才发现命运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捉弄我,从未走远,一直在旁边嘲笑。慢慢站起来抬起头,这世界真美。眼前的世界有清晰到模糊,又慢慢清晰起来。只是万类都蒙上一层血色的薄幕,虚伪又真实。看看这世界,听听这花迎鸟笑。真好啊!微笑着

闲庭信步,猎物嘴里还在嘀咕些什么,我没听到,也不想听。我散步一样向前,嘴角带着微笑。可怜的家伙,色厉内

荏,我听到他的心跳加速了,真好啊,血会飚得更高。抽身向前,肩胛处的肌肉收紧,长剑自腰际飞出,听听这风声,这死亡的风声。左端盆骨上方切入,横跨5公分,上挑,碰到硬物略有阻碍,没关系,是肋骨,切断好了。咯崩,咯崩……整齐的九声,剑停留在肩部。猛踹腹部,长剑爽利得拔出。他残破的身体左半张开,像一只蛤。死亡很美,他却这样

恶心。简直是亵渎。是对生命的亵渎。

真好啊。我想仰天大笑,可又想抱头痛哭。

我抬头看着教官,教官不觉背上起了鸡皮疙瘩。仿佛自己死过了一次。”对不起,教官。下不为例。“

他语气和缓起来:”没事了吧?没事就好。下次注意控制一下情绪,平静点就不会犯病了。伟大的宗师佛里克索

可是让我关照关照你,你要是……“

”对不起,教官。下不为例。“依然平静。

”你没事就好,下次……“

”报告教官,我能回去了吗?'

“可以,不过……“

我没有停留,转身低头回到队伍里。

没有人看到他的上衣裂开一道口子。

训练场边树上的知了不知什么时候不再聒噪,世界安静了许多。教官那天一直莫名的心悸,因为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

螳螂震慑知了,黄雀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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