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前方的台上,距离满江还有十米之遥。不是满江心虚,只是满江觉得,满江这十米的距离,对自己来说,简直就是人生中走过最长的路了。这成百上千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这感觉就像是被当成了一个稀有动物来观赏,满江浑身的不自在。
满江步履艰难的走到了台上,却因为一个不小心,被台阶给绊了一下子,好像有要摔倒的意思。
“我靠,不是吧,这么不给力。”满江自己还在心里叨咕呢,这一摔,可就颜面尽失,今后还怎么震得住别人啊。
满江脑袋加上屁股一使劲,愣是挺住了,没有摔倒。不过满江已经听到别人在身后议论纷纷。
“虽说江湖上人才倍出,但是这小娃娃如今看起来年纪不过二十左右,怎能担当此大任?”
“可不是嘛。要说这历来往届虽说也有资质不错的,但是这满江少爷可是人人都知道的,其武功根本一窍不通。如今却不知用什么办法,才赢得了这场比赛。”
“你懂什么啊,你不知道吗?这比赛历来都是川一堂举办的,那对于自家的少爷,肯定是有福利的。说不定,背后有人出手相助呢!”
满江听了只觉得耳朵根子疼。不管怎么说,自己最原始的目的,并不是这堂主之位,且又牺牲了这么多自己的好朋友,如今就换来了这个下场,这么个说法,满江很是委屈。但无论如何,如今自己站在这里,就是要真正做出样子来,不让人落了话柄。
满江一步一步的走上高达一米的红色台子上,以便彰显自己的身份。
“接下来,是我们继承交接仪式。请两位堂主都站到我眼前来。”法清先生站在台子的一方,很是庄严的说到。
满沉从台下也走上来,站在满江的对面。
“这继承仪式向来都是我们川一堂的第一件大事,所以请我们所有在下的高手们能够按照我川一堂的规矩行事。如果胆有人违背我们的规矩,乱了我们的仪式,就别管法清不客气了。”法清听到台下的碎碎细语,也是不太高兴。
“好,下面继承仪式开始。”法清说罢,在一旁早已等候多时的乐手们便开始吹拉弹奏。让人感觉这仪式好生的气派,锣鼓喧天。这鼓点的敲响很是有节奏感,好像在倾吐着这十年变化的风风雨雨。
“江儿,你终于完成了爹的心愿。”父子两人对站着,却没有半点的亲情可言,说话语气之间更多的利益,以及权利。
“是啊爹,孩儿能有今天,还多亏了您,让我参加的争霸赛。不然我怎么可能取代您的位置。”满江说话并没有留什么余地给老爷子,这个时候,是该证明自己的价值所在了。台下那么多人看着,这对于满江是绝佳的时机,在老爷子面前千万不能跌了份。而且两人之间的谈话,足以让身边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满沉听了满江的话,很是气愤。这小子胆敢如此和自己说话,从前可从来都没有过这种语气。如今这小子可是很明显摆了谱要跟自己较上劲了啊。
“哦?孩儿既然这般自信,爹爹也算是放心了,但是江儿的年纪还小,老头子我身为你的父亲,自然是要尽全力帮助你了。”
“爹爹此言差矣。长江后浪推前浪,孩儿虽说武功不见得像爹爹那样盖世神功,但是孩儿有从争霸赛取胜的办法,自然是有将江湖管理好的办法。爹爹多虑了。”满江眼睛直直的盯着老爷子,寒气逼人,似乎在说,这一步无论如何自己是不会让的。
老爷子似乎是GAT到了满江的意思,但是满沉横行霸道了二十年,从来没有受过什么气,现如今,这小屁孩要跑到自己的面前去,自己怎肯放手?
“既然我的孩儿如此自信,那爹爹就放心了。不愧是我的孩儿,哈哈哈哈哈。”
满沉在川一堂管理了二十年,自然是有一批手下跟随自己的。这个时候,这帮下人们说:“老堂主千秋万世,永在江湖。”
台下的江湖高手们不知道是听错了还是怎么了,这永在江湖听着很是别扭。大部分人听得到的应该是永载江湖吧。这老爷子深思远虑,万万不是这小娃娃能够比拟的。
台下的冬海有些看不过去了。虽说自己不怎么参与江湖上的琐事,可是这头子很明显是要抢了满江的风头,这川一堂到底是谁的,还真的很难说啊。
“这姜还是老的辣啊!春楼主。”冬海对身旁的春愁说。
“冬兄此言差矣。虽说满贤侄没有什么绝世武功,但是这小子既然能在争霸赛中脱颖而出,想必是有什么过人的长处。你我是知道的,虽说这川一堂还是会在背后搞些手脚,但是即便动了些手脚,这从一百人之中,就活着走出来这么一个人,还是很难得的。我很看好这个孩子。”冬海还不知道,满江体内的太宏真气,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如果在自己的调教之下,想必,满江定会成为江湖上的第一好手。
“还是春兄深谋远虑,冬海自叹不如。”
“哎,冬老弟,你我两家还客气什么。”
“哈哈,嗯,只是依老弟看来,这老头子并没有让贤的意思啊。”
“这江湖上需要新鲜的血液,这老人,终究是会被淘汰的,且看贤侄的造化,定不会让你我失望的。”春愁将自己身上的大衣紧了紧,现在这样的秋冬季节,寒意很容易入体。
“春兄对体内真气掌控运用自如,也会怕冷?哈哈哈。”
有些事情,春愁没办法和别人分享,此时此刻,春愁必须集中所有的真气,一会抓到时机才能打入满江的身体,这太宏真气的硬度,不是自己可以想象得到的。然后没有了真气的护体,身体的体温自然是下降了许多。所以现在即使是在秋天,春愁也不得不将那件红色的貂皮大衣披在身上。
“冬兄不知道,这身子骨老了,自然是不如从前了。到底还是要看清事实,这人啊,还是要服老。”这句话说完,春愁身边的那些女人们也都笑了。这春楼主虽说年近60,脸上却没有半点的皱纹,红色的细长眉毛,加之深黑色的眼睛,还是很时髦的楼主嘛。
“你们笑什么,没大没小。”身边的女人们,即使听见了春愁这样说话,却也没有半点收敛。
“春兄,看来你还很宠你们家女眷嘛,他们可丝毫没有半点怕你的意思啊。”
“诶,冬兄切莫取笑我了。这继承仪式啊,声势浩大,十年才有一次,你我就好生在这里观看,也好我们回去也效仿效仿。”
“春兄说的是,说的是啊。”
“传剑!”两个人正唠得热火朝天,突然听见法清先生的冷峻嗓门,这把绝世宝剑也终于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