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伊戈尔顺利潜入雪城后,一边躲着街道上巡逻的虎兵,一边在想彩叶的事,说实话,一开始看到彩叶上前和守卫搭话时,他是确实不知道她想干吗,可是在他偷听到他们的对话后,心里隐约猜到了她的打算,待彩叶在背后打着手势让他赶紧趁机溜进去的时候,他立马瞄准这一难得的缺口潜进城中。
不过,听到彩叶说孤夜是她男朋友时,也是尴尬地烧红了脸,兽人虽说原身是野兽,但现在怎么说也是高智慧的生物,也是有礼义廉耻这个概念在的,对于感情的态度各个兽族也是不尽相同,鹤族对于情啊爱的都秉持着内敛的态度,硬要打个比方大概就是古中国的那种‘书生’了吧,未婚前不会那么大胆地把情爱说出口,就是结婚了也是关门在房间里说(作者:咳咳,你们懂得~~这么说不会被封了吧),所以伊戈尔听到彩叶的‘豪言’也是不自在地红了脸,‘想不到彩叶一个女孩子这么......’
如果彩叶知道伊戈尔心里所想不知会不会对这个兽星的文化程度感到好奇,这么害羞,你确定你不是从地球的哪个时代穿越来的!?不过,自从彩叶来到这个星球后确实有种奇怪的感觉,在一些奇怪的地方总能看到一点现代地球的影子。彩叶还没注意到一个小细节,那就是虽然虎兵们没听懂‘度蜜月’是什么意思,可是,‘男朋友’这三个字无论是虎兵还是伊戈尔,他们都听懂了,还有一件事估计她那缺心眼的脑袋也忘了,那就是当初龙先生带着她去了一家奇怪的名为‘腾龙饭馆’的中国饭馆,那时还有一位被龙先生和诺亚叫作‘老牛’的总经理,当时他还提到了两个字,‘兽星’,如果彩叶能想起来的话,估计能想到一点整件事情的暗幕。
不过YY归YY,正事可不能忘,伊戈尔撕下一块衣角边蒙在脸上,静悄悄地在房顶上飞身而过,因为天空领域的特性,伊戈尔的身形十分轻巧,像极了在用轻功的武功侠士,几只虎兵们就算感到头顶有异状,等他们抬头时,伊戈尔也早就人走‘头’空了,倒是不少原居民无意间在远处看到有一黑影从顶上窜过,等他们揉完眼睛再次睁眼时,都以为自己大白天看花眼了,一个个不以为意,该干啥的干啥去了,他们可不会想到会有异族兽人闯入雪城。
话说彩叶和孤夜躲在雪丘后面,比起伊戈尔的四面楚歌,倒是无聊悠闲得很。“哎~”,这是第八十九次了吧,彩叶脑袋里默数着自己的叹气次数一边打发时间,完全没意识到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孤夜内心崩溃的世界(作者:咳咳,别想歪,我来解释一下):因为孤夜的一身黑色在这漫天白雪的雪山上太过显眼,再加上她是后援,不能离雪城太远,这近了又很可能会被发现,所以彩叶只好把雪覆盖在孤夜身上,给他现场做了件‘迷彩服’,可是没过几分钟,彩叶就听见孤夜打了个喷嚏,“阿秋!”,差点惊动了一俩个离得比较近的虎兵,彩叶的心脏跳得别提有多快了,‘呼,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果然不适合我,可是’,就算孤夜是只健壮的狼,在这么冷的天也会感冒吧,可是不这样又会被发现,在彩叶的纠结下,她做了一个令她后悔终身的决定。在孤夜还在纠结讨厌的雪花弄痒了他的鼻子时,迷迷糊糊中感到背后传来的温度,还有绕过前肢努力环住自己的小巧的双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彩叶抱了!
“彩,彩?”,孤夜紧张地声音都差点结巴,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嘘~小声点,别动,你不是冷吗,以后你冷得时候就说,企鹅怎么过的冬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夜,还冷吗?”,彩叶听孤夜的声音似乎有点抖,还以为他是冷的,紧了紧自己的手,把自己的脸贴在孤夜的大脑袋上好不滑稽,不知道的还以为一个二十几岁的大人(按地球人的标准算的话)在抱着一大型毛绒玩具,要多怪有多怪。
孤夜不由自主地紧绷着身体,狼毛下的脸都快红成红苹果了,尾巴控制不住地甩个不停,真是越来越有哈奇士的范儿了,要是被龙族人知道自己敬畏的神使变成这副忠犬样,指不定会不会把眼珠挖出来再擦擦,嘴里嘀咕着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彩,彩,我,我不,不冷”,孤夜现在的内心是崩溃的,尾巴是欢快的:一边理性告诉他,不能让自己拖累彩,这样下去,彩的后背会暴露在风雪中,说不定反而她会感冒;另一边野性告诉他,让彩再抱久一点,彩身上好闻的令狼心安的味道,还有这暖和的感觉,就像毒瘾一样令他上瘾。
“还逞强,声音都抖成这样了,嘘,小点声,等伊戈尔把人救出来接应好后,我们就找地方暖暖身子,乖”,彩叶现在的语气完全是在哄小孩了有木有,还在以为是孤夜身为雄狼的自尊心在‘硬撑’着。
孤夜这下完全没声了,尾巴摇得更欢了,一边担心彩叶的身子,一边暗暗唾弃自己的自私心,不过,被彩这么抱着,真的好舒服啊~~~好在理性没消失,孤夜马上用自己的尾巴尽量盖住了彩叶的后背,以防彩叶被冻坏了。
“叮!铃!!铃!!铃!!”
“是增援信号!?有人闯入了雪城地牢想把雪豹一族救走!快回去!”,雪城外把守的虎兵只留了三成兵力,其余的虎兵都赶去雪城内部去了。
“伊戈尔被发现了!?怎么回事?”,彩叶偷听着虎兵们的对话有些奇怪,虽然她不相信整个计划会完美顺利进行,但这被发现的也太快了,还以为起码也得等自己接应到兽质后才会暴露,可现在别说兽质了,连伊戈尔的一根羽毛都没看见。彩叶还在原地不动地静观其变,要是连自己都被抓了,那伊戈尔他们就彻底没救了,殊不知雪城里面的伊戈尔正在泪奔中。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好不容易溜到关押雪豹一族的地牢牢口,竟然会突然冒出一只小虎崽嗷嗷大叫,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更坑的是,这虎崽死咬着自己的衣服不放,自己短时间摆脱不了这黏人的小虎崽,又不能打死一只无辜幼兽,无奈下只好带着这虎崽一起逃命,这才导致现在狼狈逃跑的摸样。
“嗷嗷嗷!”
“你放手好不好,我是一只白枕鹤,又不是你的虎老妈,品种完全不一样,干嘛一定要黏上我”,说完后队上的是一双圆圆大大的虎眼睛,伊戈尔真觉得现在自己是在对牛弹琴,白费功夫。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我也是迫于无奈,好不容易逃了出来,绝对不能再回去了,眼下只好依靠你这不知从哪来的陌生鸟了~快点,后面的又追来了!),伊戈尔绝对不会想到,估计也没哪个兽人会想到,这么一只小虎崽的真正身份。
“人呢?到底是谁闯入了雪城?犯人们都还在吧”,此时一名外貌俊美身穿华贵服饰的年轻男子来到地牢审问这里的守卫,一边查看着是否有哪个雪豹族人逃跑。
“王子,犯人们都还在,只是闯入者逃得快还没抓到,我们还在搜查”,守卫恭敬地回答道,他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正是虎族未来的王,皇族的王子。
“人还在就好,加紧人手把守地牢和雪城,那个闯入者八成是为了这群犯人来的,你们就在这守株待兔。好了,先退下吧,我在视察一会儿就回去”
“王子!?”
“什么事?”,王子皱了皱眉头,神情中多了几丝不耐烦。
守卫也知道自己惹王子不快了,可还是忍不住的担心问道,“王子,虎王怎么样了?好点了吗?”,语气里的担心一点也不假,其他虎兵也很担心虎王的身体,听说自从虎族圣物失窃后,虎王的身体就慢慢虚弱下来,真是令每个虎族臣民都牵挂不已。
王子一听,不着痕迹地敛去不耐的神情,“多谢你们挂念,父王他身体硬朗,在医师的照料下已有好转”
“那就好,我们就不打扰王子了,这就离开去捉拿那闯入者”
“嗯!”,王子微微颔首,等到众人离去,脸上浮现出完全不同的嘴脸,“哼!什么东西!为了那个快死的老东西耽误我这么长时间”,边说边往地牢深处走去,停步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四周没有守卫也没有被囚禁的雪豹族族人,只见他按动了墙上的一块暗砖,一条暗道骤然出现在了眼前。王子轻车熟路地走到深处,来到一个空铁笼前,看着空荡荡的牢笼和躺在地上原本锁住的铁链,眼中暗芒一闪,“逃走了!算了,那小子被我封印,已变成幼兽,口不能言,雪城之外是雪山,逃出雪城也只会冻死在外,根本坏不了我的大事,只可惜没能吸干那小子体内的虎族皇气,蚊子再小也是块肉啊”
王子离开暗道,关闭了入口,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地牢,也没把那个闯入者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大局已定,谁来救雪豹一族也没用,那个形同废人的小虎崽更加没有威胁,却不知雪城外还有彩叶这个意外在。
彩叶看着从雪城这个冰雪金字塔里飞出的伊戈尔,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回事,就被塞了一团不知名的东西,定睛一看,又瞧了瞧伊戈尔的眼睛,叹了口气说道,“眼睛有病再点说嘛,我会帮你的”
伊戈尔听到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谁告诉你我眼睛有病的!?”
“没病会把一只小老虎错当成雪豹给抱出来,别说颜色了,品种都不一样,这么严重奇怪的眼病我还是第一次见”,彩叶一副我理解不用解释的表情看着伊戈尔。
伊戈尔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不是我要抱他出来的,是他暴露了我还黏了上来,我才不得不带着他跑了出来”
“里面那么多兽,偏偏栽到了奶还没断的小孩子手上,你还有脸说,哎~~”,彩叶这下同情都省了,直接鄙视其伊戈尔来,还前皇家护卫队呢,小孩子都斗不过。
伊戈尔捂着心脏默默流泪,心好痛,感觉再也不会有爱了。彩叶说的是事实,他根本反驳不了,只能被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快!我记得那个闯入者逃到外面去了!”
“去引开他们”,彩叶二话不说,推了伊戈尔一把,果断卖队友的节奏。
“为什么是我,不是孤夜?”
“祸是你闯的,不你去谁去?而且你不是会飞吗?速度快点。这下也好,你去把人都引开,效果更好,这次换我和孤夜去地牢救人去,如今只能这样了,快点!”
伊戈尔哭丧着个把虎兵统统引到另一边,内心对天大喊:‘这都造的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