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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初吻,就像触电,是吗?

雨一直下,屋檐的水滴滴答答的响。

有个人,站在雨中,没有打伞……

思绪又回到了高三休学前的一个月。

那时,柳小菲还没死,付颖轩也很宠爱自己,一切都在该有的轨道运行,也许,楉栀会一直这么幸福…..

我们说好的,读你积累的素材,做你圈好的习题,念你打印的口语,吃你打好的饭菜,然后考上同一所大学。

我们说好的,高三再苦再累,付颖轩和宋楉栀都会彼此相伴,永远不分离。

可是生活发生了巨变,大家都要食言了,不是吗?

你说你不再是以前的付颖轩了,你说你一辈子都不想见到我,甚至还厉声指责我,大声的叫我滚!

我的心很疼,柳小菲已经离开我了,这次换你要离开我了,是吗?

柳小菲的死给楉栀带来很大的打击,楉栀接连一段时间都出现幻听,柳小菲常常在楉栀耳边说自己很孤独很寂寞,想要楉栀去陪她,楉栀伸出手,想要去抓住柳小菲,她的幻影却突然消失。

付颖轩和楉栀分手后,马上就另结新欢,和班里的程萧钰在一起了,她冷冷的看着付颖轩的脸,也许再也回不到从前。

楉栀休学了。

楉栀点起一支烟,熟练的吸起来,不知何时,她爱上了抽烟。

楉栀不知道,在自己离开后的一个星期,付颖轩发了疯似得寻找她的影子,但是楉栀走得很彻底,没有留下一丝线索。

每个清晨,看着空落落的座位,付颖轩总会有所失神,眼泪潸然落下,宋楉栀,你知道吗,今天又有新的试卷了,你要赶快回来哦,否则又会堆成一个小山丘。付颖轩腹语,眼泪啪的一声滴落在试卷上。

付颖轩还是一如既往的帮楉栀收拾桌上的试卷,他还特意买了个大箱子,说要帮楉栀把试卷分类整理好,也许明天或者后天,楉栀就会回来了,她看到,一定会很高兴的。

程萧钰眼睛含着泪,远远看着付颖轩,心想付颖轩你对我公平吗?她已经离开了,高三陪伴你的是我不是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对我好残忍?真想一手夺过颖轩手中的试卷,全部撕精光,清清楚楚的告诉他:“楉栀,走了,不会回来了。”

后来,宋楉栀的凳子和桌子被人搬走了,后面的人往前移了一个位置。

再后来,试卷不会再有楉栀的一份,付颖轩每次拿到试卷,都会先到到影印室多印一分。数学,尤其是数学,楉栀,你知道吗?你最怕数学了,我已经帮你勾出有意义的数学题,这道题综合性很强,你吃透了,解决综合题的能力会加强!

箱子里的试卷越来越多,高考越来越临近。付颖轩还是喜欢站在宿舍的走廊上。也许是种习惯了。

楉栀,我错了,不应该责怪你,不该把别人的过错怪罪在你身上,你回来好吗?你知不知道你的离开让我好伤心?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付颖轩站在宿舍的走廊上对着天空大喊,可是除了天边滑翔而过的鸟儿,什么声音也没有。他苦笑着,大力踢着脚边七七八八的罐装啤酒瓶。巧克力男生李响偲也感动的流出眼泪,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

大家都不敢说什么,只知道,付颖轩很伤心。

还有宋楉栀离开了。

程萧钰知道付颖轩和她在一起,没有爱情,只是赌气,或者是利用,她每每看到付颖轩为楉栀心痛的掉泪,自己的心也像高空中的气球快要死掉,这样的付颖轩,没有灵魂,和死尸有什么区别?我为什么要爱上死尸一样的人?

付颖轩除了宋楉栀,对待别人总是残忍。

程萧钰冷冷的傻笑。

那边的宋楉栀,何尝不是更痛苦?

楉栀走后,月牙不想谈恋爱,和恋人分手了。常常和王凝在操场里大声呐喊,有时会唱起《我们都是好孩子》,这是楉栀做了声带手术后,常常给大家唱的歌。唱着唱着,眼泪会打湿眼眶,也许今晚的风太大,风沙吹进了眼里。

今天的雨和那天的雨不太一样。

今天的雨是冰凉的,一滴滴的,打在人身上好舒服。

那天到雨却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雨,那么嘈杂,那么急切,天空时而咆哮,时而疯狂,霹雳扒拉的响个不停。雨哗啦而下,打在身上很疼。

那天,也是一样没有打伞。

高三,紧张,压抑,沉闷,枯燥,每天都是铺天盖地的试卷。

期中考试后,终于有三天假期,大家满脸疲惫,忙着收拾考试后的教室,教室很乱,地上有很多揉成一团的草稿纸。

徐媚绣喝着水,问正在整理考试试卷的楉栀:“楉栀,你要留在学校吗?”

“也许吧!”楉栀打着呵欠。

“楉栀,你要留在教室哦,你一个人?”柳小菲惊讶的问。

“我想整理一下最近的笔记。”楉栀淡淡的说。

“那我陪你去吃饭,然后再回家,这样你就不会这么孤单。”媚绣体贴的说。

“嗯,好吧。”楉栀回答。

放学后,媚绣陪楉栀去校外新开的汉堡店吃汉堡,媚绣这个大馋猫点了好多东西,大家吃的好撑。饭后,楉栀想去买点水果,叫媚绣陪自己去前面的超市走走。

媚绣说没吃饱,又买了个冰棍,也顺便给楉栀捎了一盒三色雪糕。

没想到,雨说下就下。还这么顽固。

楉栀和媚绣呆在屋檐下,津津有味的吃着雪糕。也许,雪糕吃完了,雨就停了。

可是雨下得更凶了,两人在屋檐下,被突然噼啪响起的惊雷吓得失魂落魄,媚绣怕极了,躲到楉栀的怀抱里,楉栀紧紧抱住媚绣,叫她不要害怕。

看这阵势,似乎会下得更厉害。

楉栀担心媚绣等一下回家时,雨会下得更大,搂着媚绣在雨中奔跑起来。

雨水打在他们身上。

楉栀大喊:“媚绣,我们要永远记住这一刻!

大雨中奋不顾身的我们!”

媚绣虽然全身湿透,却很快乐,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也跟着大声喊:“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吧!”

雨水哗哗啦啦灌在楉栀身上,楉栀的衣服,头发全都湿透,刚买的新鞋也进水了。

回到宿舍,宿管看到两只浑身湿透的落汤鸡,惊讶的问:“这么大雨,跑哪里了?浑身都是水!快去换件衣服!”

楉栀嬉皮笑脸,顿时感觉身上一阵颤抖,赶紧拉着媚绣上楼换衣服。

媚绣换了身衣服和鞋子,就跟楉栀说再见了。

楉栀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感觉身体暖多了,就去教室了。

“付颖轩,你也留在这里?”楉栀推开门,惊讶的叫了一声。

“是啊,楉栀。”付颖轩挥了一下手。

楉栀的头发还在滴水,滴滴答答,教室除了他俩,没有别的人,很安静。

楉栀忙着低头整理笔记,不像以往那样缠着颖轩给她讲解题目。

付颖轩在后面,突然觉得空落落的,有种不习惯。

“楉栀,呃……”付颖轩开口。

“怎么了?付颖轩?”楉栀转头。

“哦,没事。”付颖轩欲言又止。

“楉栀,我……”付颖轩很无奈,想说话却又不知说什么。

“有事吗?付颖轩?”楉栀站起来,走向他。

付颖轩看到楉栀过来了,很高兴。

“付颖轩,怎么了?”楉栀盯着付颖轩,头发上的最后一滴水滴落在地上。

“楉栀……”付颖轩站起身,感觉胸膛有股热火。身体在发烫。

楉栀还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付颖轩:“到底怎么了?开了口,又不说话。”

付颖轩左手搭在楉栀的肩膀上,右手撩开楉栀前面的发丝,一股玫瑰香味冲撞着嗅觉,看到楉栀湿答答的头发,突然俯身亲了过去,楉栀猝不及防,一把推开了付颖轩。

“付颖轩,你干嘛?”楉栀惊讶。

“楉栀,我只是……,。”付颖轩笨笨的说。

“啊?……”还没等楉栀说完,付颖轩的嘴唇又抵上来了。

楉栀这次闭上了眼睛,她很紧张,不知道手要往哪里放。付颖轩将楉栀的手搭在自己身上,两手抚摸着楉栀的双颊,落力的亲吻着楉栀的嘴唇,不一会儿舌头抵开了楉栀紧闭的唇,和楉栀的舌头交缠起来。大家的心都跳的很厉害,付颖轩可以听到楉栀的心跳声。

雨越下越大,里面的人在接吻。

初吻,就是这种感觉吗?怎么感觉像在触电,不能自已。楉栀也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发烫。

柳小菲站在门外,本想打包给楉栀的寿司和奶茶撒了一地。

她担心没人陪着楉栀,楉栀会孤单,所以留了下来。

此时她的心,才真是倾盆大雨。

这一天总是会来的,只不过早了点。

柳小菲不争气的眼泪拼命流下。

她转身离开,狂奔在雨中,没有人看到她眼中的泪,因为雨太大了。

楉栀,你永远不会看到我在你背后的泪…...

楉栀呼吸不过来了,害羞的推开付颖轩,转身回去收拾书包,自己的手还在颤抖,那本书都拿不稳。楉栀没说再见,就急匆匆的离开了教室,不小心撞到教室的门。

脚下踩过撒了一地的寿司与奶茶。

付颖轩看着笨拙的楉栀,再想起刚刚紧闭双眼,双颊绯红的她,甜甜一笑。

自己也收拾书包回家。

楉栀太急了,雨伞都没拿,她走在雨中。感觉自己的心还在扑通扑通的跳动。初吻,我的初吻!

我的初吻在一场大雨中给了付颖轩!

楉栀快乐的奔跑。

雨很大,下到仿佛不是雨,而是蜂蜜。

楉栀看着脚下的烟头,冷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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