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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还,生命初始的样子(2)

距离路易斯维尔市地区的公路不远处,有安静的乡间小道可以到达传奇的赛马牧场和地下溶洞,路边有白色或者原木色的牧场围篱和蓝绿草的草坪诱惑着我的眼球,我不得不放慢脚步感受那种天然的闲情逸致,偶尔也会见到南北战争留下的独特历史遗迹,还有树林间隐约可见的私人宅邸。

同行的人中有国内来的马商和专门组织马术活动的专业人士,尾随他们,可以走进这个号称“世界马都”的心脏。尽管肯塔基州不乏现代企业,但是作为州的象征和美国人“不羁精神的体现”,最值得推崇的还是马。KEENLAND马场相当专业,马跑道上铺设的材料不是普通的沙子,那个略胖的,说起话来颇有骑士风度的肯州人跟我讲:衡量一个马场的质量,只要看看它的跑道就可以有数了。拍卖大厅里更是极其奢华,它有着扇形的阶梯式聚焦结构,我觉得它不像是拍卖马的拍台,倒像是看表演的剧场,也有联合国会议中心的架势,只是当我抬头,看见马站立的圆台上方的电子屏幕,不断闪现的数字时,才信以为真。纯血马的拍价令人瞠目结舌,几十万美金稀松平常,盯着不断上升的数字,mygod!初次见到这情形的我禁不住喊出了声。

赶到列克星敦市肯塔基赛马公园时,那里正在准备一场表演赛。如足球场般开

阔的圆形场地上,铺了厚

厚的泛着金色的沙子,大厅里灯火通明。这个公园有一百余年的历史,在这里,更觉得是走近马、进入了马的世界。马场就像是散布在各地的商场,大大小小近400家,其中有几家以培育纯血马著名,这还不够,州里还有面积为4800平方米,世界上规模最大的马博物馆。每年从地球的不同角落风涌而至的人会观看世界马术奥运会,“世界马都”彻底被淹没在浮动的马头和牛仔帽子的海洋里了。

我的生活离马的世界实在遥远,但是肯塔基州的“不羁的精神”也是源于肯塔基的马文化却让我着迷。从过于热闹喧嚣的都市逃逸出来,这里清澈的明信片一般的幽美宁静和丰富的休闲运动,恰好成了修心养性、喘息冥想的天堂。这里的舒服是那种把马嚼子卸下来自由放松的淋漓,捧一杯美式咖啡,在午后慵懒的阳光下看本小书惬意地度过,那种宁静舒畅的美意是从心底里流淌出来的……

距离路易斯维尔市地区的公路不远处,有安静的乡间小道可以到达传奇的赛马牧场和地下溶洞,路边有白色或者原木色的牧场围篱和蓝绿草的草坪诱惑着我的眼球,我不得不放慢脚步感受那种天然的闲情逸致,偶尔也会见到南北战争留下的历史遗迹,还有树林间隐约可见的私人宅邸。

对于这里的人来说,生活是充满诗意的田园牧歌,自由、休闲以及挑战自我的冒险。

我最欣赏的还是他们的性格,贵族式的绅士而又平易近人的友好。很快发现,真的是到了与牛仔为伍的地方,不论大人小孩,不分男女,出出进进都带了一顶牛仔帽,即使是一身简约的现代牛仔的装束和电影里也没太大的区别。因为牛仔的行头当中,每一件都有它的存在价值,而不仅仅是摆设。

马术表演赛开始了。英姿飒爽,动感十足,心情随着场上的马者风云变幻,也难免不手心里掐着一把汗。温柔的、花样的、动感的轮番上演,有一种只可意会难以言传的激荡快感,过瘾的激情释放,早已把积聚很久的忧虑和愁绪踢踏得精光!“德比赛马节”是全球爱马人的节日。每年4月底至5月初为期两周,5月的第一个星期六为最重要的赛马日。戴宽檐帽的骑师,发出嘶嘶声的马群,尘土飞扬的草原都会展现在激烈的马术赛事上。老布什与小布什两任美国总统一起来看过比赛。可容纳10万人的草场被来自世界各地各种肤色的人们挤满,大家都喝着一种叫MINTJULEP的鸡尾酒。各路明星前来捧场的场面不亚于好莱坞星光舞台,女士们全都盛装出席,各式出挑的礼帽争奇斗艳。

神与人立约的记号

从津巴布韦这端穿行整个瀑布,利文斯通雕像所处的地方既是第一站,也是观察整个瀑布横切面的最好站点。我站在距离雕像10步远的地方,很是专注和敬仰地凝视着。这个被瞻仰了近1个世纪的伟大人物,那一身戎装让他坚毅而沧桑的神态更加令人起敬。几乎所有从此经过的人都要在这像前拍照留念,即使当地黑人的视线也是凝视着塑像的身影而过,可见利文斯通早已和这片土地合二为一。我被一股精神的力量吸引着,竟然物我两忘。一阵骚动在不远处响起,回头察看,也经不住兴奋起来。隆隆的声音冲撞着耳膜,白哗哗的水流奔泻着,白沫四溅,雾气昭昭腾空弥漫……

“彩虹!彩虹!”眼尖的已经在叫喊,紧急张望,那若即若离的地方一道弧形的线条放射着七色的光晕在召唤……那一刻,所有的人都举起了相机,对准了那远处的光环“咔嚓咔嚓”,唯恐这仙境般的奇迹消失,之后就是走马灯似地幸福地拍照……

这个时候,站在第一挂瀑布的前端,探望深不见底的峡谷,才觉得一切关于大瀑布的赞美真实可信起来。

我站在瀑布峡谷对面的小树林中目不转睛地张望,一些来自欧美国家的游客成双结队地不时地在我的眼前晃。正对瀑布1800米宽的峡谷这一边设有多处观景台,其高度与瀑布顶部持平。在这里近距离观赏巨大而水量充足的瀑布,万马奔腾般的河水凌空落到深不见底的峡谷之中,磅礴的气势撼人心魄。10月份,正是此地的旱季,据说雨季时,很多游客已被淋成落汤鸡,但也再所不惜。旱季,也是这个传说中“雷声轰鸣的水雾”水量最少的时候,即便是这样,当我真正置身其中的时候,还是被奇绝的自然景象震撼。瀑布正好位于赞比西河的中游,这里群山连绵,地势陡峭,广阔的赞比西河在抵达瀑布之前安静地流动在宽阔的玄武岩河床上。突然从150尺的悬崖上跌入峡谷,巨大的落差,巨大的水流形成了巨大的声响。“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中国古代伟大诗人的名句呼之欲出,对于宇宙万物宏大而又细腻的感知又怎么会分种族和国界呢。

据说每逢新月生起的时候,水雾中会映出光彩夺目的七色彩虹(rainbow)。这条眩目的彩练被称为“神与人立约的记号”。看见彩虹的人是幸运的,而这个下午,它的光晕在瀑布的水雾和两侧的悬崖峭壁间架起一道弧线型的彩色光环,将我的双眸锁住!我追逐着彩虹的影子从一挂瀑布走向下一挂瀑布,有一种喜悦的狂欢。瀑布边是一条弯弯曲曲的林荫小道,浓密的植物和树木即使在旱季也郁郁葱葱着,更有鲜艳的花朵开在绿色的草地中,不经意间头上飘洒起淅淅沥沥的水滴来,脸上和裸露的肢体湿润润的,以为下起了小雨,很快就察觉出这水滴是从瀑布方向不断飘来的。

耳边是轰鸣的水声,脸上是细腻的滋润,空气清新如洗,我突然不想再挪动脚步,屏声息气静止在那里,让自己心无杂念地享受这绝美的自然赠与。这是天浴!是来自莫西奥图尼亚瀑布的天浴。

片刻,我睁开早已酸疼的眼睛,许是常年接受充足阳光雨露的缘故,我发现所处的峡谷这边的花草格外地茂盛、缤纷!疑似到了热带雨林。

赞比西河的落日和琴声无论什么时候去赞比西河都是生命肆意,景色无边;如果坐上油轮,也定会听到拇指钢琴的声音婉转悠扬。没有上船前,早已急不可耐,太多对于这条生命之河的憧憬,即将化为眼前的真实,不激动、不欢乐那才叫假装呢。

上船时,太阳离落下去还有一段时间,水面上一片平静,连个大的起伏波浪都没有。不过,这也就是靠近赞比西河loge这边,其他地段如何,不好推测。非洲的河流是有欺骗性的,表面上风平浪静,并不意味着真的平安无事,水面下,往往是伺机出动,抑或千军万马地潜伏着也说不定。这让我开始恐惧了起来。总是担心船边处突然冒出一个什么动物的头来,或者瞧我漫不经心地时候,瞧冷子把我拽下船去。

落日缓缓降下炙烈而骄傲的头颅,晕染开红彤彤、金灿灿的天幕。落日余辉下,一艘白色的大船停泊在赞比西河靠近津巴布韦一侧的码头上。斜靠在栏杆上,目光朝向远处,黑色的小礼服衬托得脸庞恰到好处地娴淑安静,腰间扎着的方巾泛着明晃晃的光,正好和逐渐攀升的斜阳对称。余晖是一片红彤彤的彩霞,倒映在水面上,仿佛撒了一大把碎银子在上面波光粼粼。这是放松神经,安详美丽的时段,也是静候什么事情突然发生的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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