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牙签云画穿过禁制就到了里面,这里面是真空状没有水,从里面往外看就像海洋馆似的,但云画现在没空也没心思去管着些,白着一张脸看着眼前的巨大蜘蛛,女生都怕这些,而且眼前这个还有十人圆桌那么大。冷汗从鬓角滑下,云画就站在入口动都不敢动,呼吸都变的很微弱,生怕吵到这个大家伙。
就在云画僵硬看着这个大蜘蛛大概半小时的时候,云画轻微的动了,因为她发现这个东西好像不是活物,虽然这么想她还是不敢有太大动作,怕的要死但她还是慢慢的向蜘蛛靠近,刚才她的余光已经看到传送阵了,虽然惊喜已经被眼前的惊悚打了折,但并不妨碍她要进传送阵的决心。所以说人的欲望有时是很强大的东西,就像网上说的:你给我一百斤砖我可能搬不动,但你要是给我一百斤钞票,我不仅能搬动我TM还能跑。
同理~如果眼前没有传送阵云画绝对头也不回的立马就走,等自己强大了再来蹂躏这个大蜘蛛,但是在这个灵气稀薄的地方云画能不能修炼到强过这个大蜘蛛还是两说。所以唯一的选择只有传送阵了。
硬着头皮往前走,等走进了才发现这原来是蜕壳,而且周围异常的荒凉,除了大量蛛丝就剩下一大堆陈旧的动物骨骼了,不像是有活物活动的样子。云画差点喜极而泣了,人生果然处处有惊喜。她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自己会在这么诡异的环境里如此欣喜。摆脱了对蜘蛛的恐惧,云画这才好好打量这里面珍贵的传送阵。这个传送阵是还是完好的,而且上面还摆放着水晶般的石头,清爽的灵气从上面流转开来,这应该就是灵石了,这么多年灵气还没有干涸,应该是高级灵石吧。
云画对这传送阵傻笑了一会,才在空间拿了份空玉简把阵图复印了一份有备无患。做完这个打量了一遍这个通往长生的入口,云画才退了出去。出了水潭回到道观。在自己的房间云画就开始计划接下来的事了。
。先是把修为提高到五成,这个没什么问题了,经过高级灵石的冲击之前的一点止滞感已经没有很强烈了。然后是与这里的一切告别,师傅这边没什么问题,可以说是去游历,可皇宫呢,要怎么说怎么做?如果可以我肯定会回来,但万一我回不来呢,虽然不是自己的亲人,可他们都是很好的人,让他们再次尝试失去女儿的痛苦吗?而这次如果我回不来,就连尸体都找不到。想到这里云画很是头痛。
接下来的日子云画认真的渡过和师傅师兄师姐的最后的相处时间。在临过年的前一个月,云画来到静雨的房间道别。说是回去探望父母也顺便游历一番。静雨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的小徒弟,三年多的时间她的武功已经大成,是自己教过最优秀的弟子,其实早在半年前她就已经可以下山,可自己一直没说。因为从她三年前那次疯狂的寻找,就已经料到了今天,她像是在急切的寻找一种未知,而现在她恐怕已经找到了,可她还太小,不懂得隐藏自己,她眼里的执着让静雨明白她将走的很远。静雨暗叹还是同意了她的请求。当天晚上他们师徒四人都喝的大醉,对于离别的画面云画不想过多回忆,怕自己会舍不得离开,分别的时候静雨说了一句话
:照顾好自己。就是因为这句话让云画下定决心十年内必须回来一次,因为真正关心你的人才会只求你喜乐平安不求功成名就。所以不管是为了皇宫里的人还是青云山的人,她都必须回来。
她其实是很自私的人,向往逍遥向往长生,不愿被任何事情左右和牵绊。她以为这些人只是纯粹的人生过客,抱着局外人的态度和他们一起演一场戏而已,可不知不觉就已经投入了感情,她讨厌这种束缚感却不愿松绑。
当马车到达皇宫的时候,云画已经收拾好心情准备当一个乖女儿了。刚进皇宫正门还在马车里的云画就听到皇后的声音,一国之母不顾失仪,疾步往女儿的方向奔来。云画看到这幅画面又是一阵红眼眶,立马跳下马车冲过去和皇后抱了满怀,这个怀抱好温柔好温暖像妈妈的怀抱。我好想你,妈妈!
皇后抱着自己多年未见的女儿听着她在怀里呢喃想念,眼泪直接落眶而出。轻抚她的背说着我也想你,画儿,我的画儿。听到画儿这两个字,云画又抱紧了一些。我是潘云画,大齐的公主,不再是那个21世纪悲惨的方绮秀了,想到这里泪入雨下。太子在旁边温柔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妹妹,看着她们相拥而泣。太阳的余晖下这份温情在整个皇宫飘荡。过了一会皇帝赶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欣慰之余又有点心酸,三年的分别对于我们来说都太长了,他疾步朝女儿走去,轻声唤了一声画儿,云画听到这声画儿,抬头看到皇帝,又看了看皇后,终于情绪崩溃,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不是了,不是了,永远不会是方绮秀了。皇帝他们都吓了一跳,赶忙安慰,可云画谁也不理,在皇宫正门前哭的歇斯底里。皇帝他们手忙脚乱,同时心里都十分自责不该她让离开这么久。
可以说云画如果在一开始就这么哭,她绝对去不了青云山,但就算时光倒流千万遍她也不会改变选择,她的悲伤并不是离开这里,而是离开那个她真正的世界,那个曾有她方绮秀和她正真父母的世界。晚上云画躺在自己寝宫,这里整洁如新没有一点改变,看的出这座皇宫主人的用心。可看着这些云画却觉得有些烦躁,反感他们不是自己的父母却做出父母的姿态,关心疼爱甚至溺爱,可自己现在又确实是她们的女儿,所有人都不知道,只有她知道她不是这里主人。那个真正叫潘云画的女孩早就因为一份感情香消玉殒了,住在这个躯体里面的只不过是另一条可恶的可怜虫罢了。抱着被子现在的潘云画在未点灯的寝殿里呜咽的像个小动物。新被配发来的宫女听着寝殿里的哭声很是怜惜,都说公主飞扬跋扈,可是她明明这么脆弱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