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如珠似宝
在长长的沉默之后,王妃说:相公,我被你吻得喘不过气了,饶了我吧。
她能想象到他们润泽饱满的唇互相纠缠,舍不得放开。
王妃说着:我要飞了,相公。带我飞。
紫儿能想象到王妃在王爷身下舒展,在他的身上绽放,柳舞花翻。
王爷说:你这个小妖精,我真的想死在你的怀里。
一点点地听着,直到心好像花瓣一样被撕成碎片,紫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那的确是王爷的声音。
作为府里的管家,她自然知道其实王妃自从进王府以来,和王爷从来都没有夫妻之实。最明显的一点,就是每天清晨,都是一个从卧房,一个从书房出来。还有王妃平静外表下潜藏的淡淡哀怨,紫儿有时候心酸地想,那是得不到爱情雨露滋润的幽怨。
而今天不过是几杯酒,王爷他就。紫儿手中的醒酒汤终于不知不觉中沧然落地。
听到外面有碗落地破碎的声音,王妃璀璨一笑,紫儿中计了,难过到连个碗都端不住了。哼,敢和我抢王爷,今晚我伤的就是你的心。
说实话,这个丫头不是个贪钱的人,和王爷应该是用真心,谈真情的。对付这种痴情女人,只能让她感觉王爷把她是当成一个玩物,那边对她情深意重,转眼就和自己夫妻恩爱,才能彻底断了她想依靠王爷的心。她故作惊异地披衣而起,把门开了一条小缝,对紫儿说:怎么了?
紫儿仔细一看王妃,云鬓半散,散落的发丝垂在颈部,也遮不住那个鲜红的吻痕,罗衫不整,半露着小白兔般的肌肤,脸上泛着幸福的红晕,俨然就是一副云雨之后的慵懒模样。
紫儿不由心中一痛,连忙低下头说:奴婢该死,把给王爷的醒酒汤不小心打翻了,我再去厨房做王妃笑着说:不用了,他的酒已经醒了,然后她暧昧地一笑,你们王爷呀,精神着呢。
紫儿,今天你也辛苦了,不用守夜,早点回去休息吧。
紫儿蹲下去要拾地上的碎片,王妃急急忙忙地说:不用了,明天我会叫人收拾,你回去吧。语气中那种急切之情,好像是生怕紫儿再妨碍她和王爷,最好是马上消失在他们面前。
紫儿黯淡的退下,门关上以后,又传来王妃抑扬顿挫的声音,显然房里撞落在空气的渴望如同烈焰飞扬,又再度燃烧起来。
估计到紫儿已经走远,王妃对早就躲在屏风后面的兰儿说:听够了吗,出来。
兰儿走了出来,那张柿饼脸红得发紫,自己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儿家,哪里听得王妃的这出风月大戏呢。刚才真的是听到血液奔流,难以自控,浑身上下都是一种酥麻的感觉。也许男女之间的那件事,真的是那么美好吗?可惜自己到现在都没有尝过那种滋味。
兰儿有点奇怪地问王妃:王妃,为什么还要装得这么辛苦,干脆放点那个什么药,让你们有夫妻之实,不是更好。她真的觉得放点药会更好,在药力作用下,王爷自然是一树梨花压海棠,生米煮成熟饭,说不定运气好,王妃还能怀上个小王爷,不是更加爽利。
兰儿刚才躲在屏风后,听着王妃一个人唱两个人的戏,也怪累的。
王妃眼神里掠过一丝淡淡的幽怨,其实她也不是没想过,干脆就那样做,只需要一点点药,放在王爷的酒中就好,还省得自己模仿王爷的声音,那么辛苦。只是如果自己的第一次就沦陷在王爷被药物激起的兽性里,她会觉得佷对不起自己。
在她想象中,********应该是两情相悦的一件最美好的事情。温柔的王爷把自己抱紧红纱帐,然后轻轻地亲吻着自己的朱唇,像是品尝着鲜美的甘露,最后再宽去自己的衣物。
想到这里,她的脸不由红了,对兰儿说,你快帮我把王爷扶回书房吧。看着矮胖的兰儿扶着王爷走了,王妃淡淡一笑。这样王爷明天醒来绝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算是紫儿私下质问他,也保证他一头雾水,矢口否认。
谁能料到她的母亲从小在戏班长大,而且天生有奇才,生旦净末丑都能唱,尤其是有个独家绝技,能模仿任何人的声音,而且非常非常像。自己在这方面也从小深得母亲的真传。至于那些娇喘轻吟,让人血脉贲张的声音,也是偷偷在晚上听母亲的墙根学来的。
母亲现在虽然已过不惑之年,不仅容颜未老,而且得到父亲的专宠。自从母亲进门后,喜欢左一个,右一个往家里娶妾的父亲,开始变成了长情的男人。
妻妾同桌吃饭的时候,母亲因为是最小的妾,总是被安排在离相国最远的位置。但是父亲柔情的眼神总是掠过那些莺莺燕燕的妻妾的头顶,久久地停留在母亲的身上。
相国府上上下下都背地里说母亲是狐狸化身。不然的话,相国的妻妾中,她既不是最美的,不是最年轻的,也不是最温柔的,凭什么老相国对她这么多年都是如珠似宝。
依照相国显赫的地位,能够几十年如一日地宠爱一个女子,而且现在是徐娘半老的女子,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却真实地发生了。自从她进了府的那一晚以后,所有的妻妾全部都逃不开独守空房的命运。
只要忙完政事,父亲就立刻钻进母亲的房里,一直到和她腻到第二天上早朝的时辰,才肯起来,仿佛醉倒温柔乡,就不愿意再醒。
她那时候刚刚哄到皇后姑母让皇上给自己和王爷赐婚,想要学些特别的本领,让王爷对自己,像父亲对母亲一样专情。本来对自己女儿有什么不能说的,但是母亲还假模假样地,教自己什么三从四德。
王妃表面上言听计从,心里却不以为然,论三从四德,母亲能比得过相国府的大夫人吗,但是为什么父亲连正眼也不愿瞧大夫人一眼。那晚在母亲的墙根下,她真的是上了特别生动的一课。
平日里就觉得母亲声音特别好听,没想到在芙蓉帐里,更加地千回百转。
而且最主要是母亲竟然什么都敢说,让她终于知道原来那看上去还比较斯文的母亲,原来在父亲身边竟然是这么。
她用小猫般慵懒的声音指引导着父亲,让窗外的她可以想象到父亲的手和唇是怎样在母亲身上辗转和游移,最后是怎样地把娇小的母亲彻底覆盖。
她听到父亲一边喘息一边说:你这个小妖精,我真的想死在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