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子风。个名字听起来也不怎么样啊,没有司徒新霸气。你刚才那一刀到底是怎么使出的,我就随便问问,你说不说无所谓,对不对,哈哈”在知道子风是斩天宗招收的新生之后,周围的气氛顷刻间变得融洽多了。
但是司徒新的看子风的眼色却始终不对。安阳山,风度翩翩的少年,是他上年斩天宗招收的唯二的一个弟子,经过一年地狱式的修炼之后,方才进入武王后期之境。但是面前这小子,才区区一介新生,就武王了,还后期。不是在做梦吧。
玄天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地灵人杰了。想他在宗派招生,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招收到三名学员,其中只有两位进入武王。正是皮浩龙和欧阳飘,最小的那个上官照,一身灰白长袍,不过武宗后期而已。
子风无语的看着司徒新,还‘随便问问,说不说无所谓’,见过随便问问的时候,还紧攥着对方的手不放的吗?
“快点给我,不然我就发威了!”欧阳飘笑着直接从子风肩头将小白扯了过去,又搂又抱。
被子风一拳打得不轻的皮浩龙,现在可是老实多了,连陆树光三人在子风面前都服服帖帖,一个皮浩龙又算得了什么。
“哈哈,长老说的极是,弟子刚刚加入宗派就碰到长老了,实在是幸运,初入宗派,难道长老不给点什么什么地阶功法意思意思吗?这样的话,弟子受到鼓励也就敢把心中一些关于武道上的想法全都讲出来,包括刚才那一刀,长老你说是吧?”笑着,子风猛地用力,硬是将手抽了出来。
‘噗’,欧阳飘一愣,转而笑出声来,两个小酒窝甜甜的浮现而出。虽然只是接触一个月,司徒新一毛不拔的性格可是被他们几人摸得通透。一路见得还少吗?一块玄石两个馒头,非要拿三个。武子风这一次一开口就是地阶功法,黄阶都难以索取,更莫说是地阶的了。
刚刚脱开的双手再次被按住,司徒新一把鼻涕一把泪,隐隐带着哭腔的说道,“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就连伐点木材的力气都没了,你也不是没看见。么细的树,从早上砍到现在还没有砍断。不过你放心,长老也不会狮子大开口,就那木灵符来个千儿百张就行。”抓着子风的手,司徒新可劲的摇啊。
子风‘扑通’一下跌坐在地上,也不嫌司徒新一身的臭汗味,抱头痛哭起来,“长老啊,你是不知道啊,弟子前些日子被几十万魔族大军追杀,差点连命都没了,还有什么木灵符,逃命的时候都用光了弟子心痛啊,你老就可怜可怜我吧。弟子知道长老的难处,天阶功法就不开口要了,地阶意思意思就够了”说着连带着鼻涕,眼泪在司徒新肩头蹭了起来
却说司徒新整张脸都绿了,脸皮厚到他这个地步的,还真的不多。这次,算是棋逢对手了
一旁的安阳山,欧阳飘,还有上官照一时愣在原处,望着面前的一老一少,半响无言。话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只有皮浩龙心里有种跪伏的冲动,仿佛是找到了组织一样。才是流氓,无赖,他心目中的老大啊。
刚刚子风的形象明明就是一副铁骨铮铮,宁折不屈的英雄形象。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地痞无赖。看样子,似乎比皮浩龙还更加无赖。
一开口就是低阶功法,乖乖,地阶功法这辈子能不能遇到都是一个问题,更莫说开口索取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都不肯退让一步。
莫了,还是司徒新率先按捺不住,‘刷’的站起身来,“我问你最后一遍,你若是不说的话,你身上的所有家当,你休想再要了!”软的不行。是要来硬的!
‘啪’,一声闷响,但见子风腰间的符袋直接扔到地上,“既然长老对弟子身上的家当感兴趣,要强抢的话。弟子自问不敌,给,东西都在里面。”甚至连迟疑都没有,直接扔了过去。
这下司徒新的老脸可是挂不住了。样一说的话,他不是摆明的要抢吗。刚刚也就不过是吓唬吓唬而已,“好你个武子风,你是要跟长老我卯上了是吗?”
欧阳飘捡起地上的符袋,掸了掸上面的灰尘,俏生生的递了过来,不是给司徒新而是给子风。这无意的举动毫不保留的站在了子风这一边!
“你也认为是长老在胡闹吗?”司徒新望着面前油盐不进的少年,几欲抓狂,就没见过这样的弟子。对长老的话不理不睬,活脱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摸样。
微微一笑,顺手从欧阳飘手中接过符袋,没有系在腰间,反而再次递到司徒新面前,“不不不,长老哪里是看上了弟子的家当,是弟子主动要献给长老的”
“够了!”司徒新面色通红一片,“武子风是吧,你给老夫等着,以后到宗派里,有你好受的!”察觉到周围四人愈渐不善的目光,已经使出浑身解数的司徒新黔驴技穷了!
他倒是看轻了面前这小子了。一开始以为凭借着长老之威,能够压制一下面前这少年。却被他反将了一步,顺藤摸瓜,借着自己弟子的弱势地步,一步步让司徒新落套
最后叫司徒新怎么开口要,地上的符袋他若是敢拿的话,以后子风到的斩天宗,他的颜面还往什么地方搁!这还不知最可恶的地方,最可恶的是,是他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慈祥长老的形象,瞬间崩塌,如今皮浩龙也好,欧阳飘也罢,看自己的时候,眼中明明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心里暗骂着,但嘴上还是说道,“说,你要什么东西?给我放老实点!”为了弥合自己的形象,豁出去了。
颔首片刻,子风不确定的问道,“长老,莫非你真的没有地阶功法?”话还没问完,只觉半片天幕都压降而来,似乎子风只要再敢乱说一句的话,马上就会被一掌给拍死!
“既然如此,弟子也不强求,现在手里缺一部拳法,玄阶中,高阶都行”说着,子风笑着看着司徒新,一双手已经恬不知耻的伸了过去。
人人都说宗派长老的家当就算是百年家族都难以乞及,更何况像面前一毛不拔的司徒新。
半响之后,一声悠长的叹息在空中响了起来在这之后,司徒新整个人颓然的坐在地上,无精打采,如丧考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