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令狐屿和古兰若走向学院安排的住所时,令狐屿时不时侧目望着身旁让人垂涎欲滴的妩媚,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光,“那个武子风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能伤的了你?”关切的语气,还是第一次从令狐屿口中说去。
当初在母亲被害的时候,令狐屿什么来一句话都没有说,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令狐家族,从此踏上武道之途。在他的世界里,除了母亲能让他的语气缓和之外,他人休想得到一分一毫。
‘伤?’身上的伤口早晚有一天都会愈合,偏偏令狐屿口中讨伐的武子风留给古兰若的是心伤,心伤如何能够医治?
“他,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很奇怪。”干瘪对着令狐屿一笑,古兰若复而再次低头想着自己的事情。一双澄澈的眼睛不可遏制的在脑海里慢慢清晰起来。
从小到大。是唯一主动做的一件事情。就算此次停留在皓然学院,冰雪聪明的她早已意识到,必然是宗派联盟内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去解决。
古兰若这一笑,顿时让令狐屿心花怒放起来,“也是,除了一些怪胎不受你的魅惑,正常的人就抵挡不了”
“爷爷?”古兰若看到前方树影下站着一人,慌忙快步走了上去。
令狐屿尴尬的一笑,原本还想说自己也难逃古兰若的美貌。而后进一步表明真心,只是摇了摇头,转而跟了上去。
古痕天目光微眯,一抹不易察觉的喜色掠过眼眶,“原来令狐少侠陪着兰若啊,老夫倒是打扰了。”对于高高在上的飘渺宫的亲传弟子。般态度并不为过。
令狐屿就这样站在那里,“长老见外了,既然你们有事要谈,就不打扰了。”在看到古痕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令狐屿转身就离开了。
张狂,正是少年本色,只是少了恭敬而已。
“爷爷,你”古兰若对令狐屿离开并没有半点挽留的意思,只是看向古痕天。
挥了挥手,直到令狐屿消失不见,方才一脸严肃的说道,“到屋里说。”而后率先朝着身后的房间里走了进去。
坐定之后,古痕天叹了口气,“一年前宗派联盟收不了皓然学院。一次长老亲自前来,依然没有办法啊”
古兰若不语,美眸静静的盯着古痕天,她知道古痕天一定会将所有事情全都讲出来。
“这一次,魔族真的入侵了,二十万大军已经冲破青云镇隘口,朝玄天渗透出来了宗派联盟现在自顾不暇。所以这一次来皓然学院任务就交到你的手上,无论你用什么方式,招揽学院里面出类拔萃的少年天才,加入宗派联盟。武子风是联盟指名要招揽之人,必要的时候,牺牲自己要也将武子风收到联盟内”说道这里时,古痕天脸上带着一丝犹豫,但还是坚定的讲了出来。
牺牲?古兰若眼睛瞬间张大,不解的看着古痕天,为什么,她的童年都已经交给联盟了。当她拼尽一切,为宗派联盟挣得少年执法队的一席之地之后,现在还要奉献她的身体?
一层水雾当即罩在眼眸之上,“告诉我。不是真的,你们不是答应过我吗?一旦”此刻的古兰若恍如一个被欺骗的小女孩,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爷爷,语气颤抖。
古痕天站起身来,冲着古兰若暴喝道,“听着!你是联盟的人,不要说你,就算是宗派联盟让爷爷现在去死,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执行!宗派大于天,知道吗?”
“武子风根本就不会去宗派联盟的!”古兰若大叫起来。也是她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对古痕天说话。
“放肆!我说了,必要的时候,就算是牺牲自己,也一定要让武子风加入联盟!”古痕天右手悬在半空当中,似要像往日一样狠狠扇下来。
而这也是他一直教导古兰若的方式。
宗派联盟虽然很少在玄天现身,但是中的眼线多如牛毛,早在一年前的武家****时,武子风已经闯入宗派联盟的视线当中,而后在接下来的跟踪,调查,汇总之后的信息险些让宗派联盟为之疯狂。
武子风竟然能够画制出‘五彩神符’,当日在天州的事情,旁人不说,但是落在有心人眼中是不可抹去的事实。若是武子风加入联盟,之后再出任符宗宗主,水涨船高,联盟的地位必然能够一跃而起,和十大宗派平起平坐!
娇面上的泪痕纵横交错,但是古兰若依然倔强的看着古痕天。个从小到大,她一直尊敬的爷爷!“我累了,我要回家!”声音铿锵有力,和脸上的眼泪无关!
“你!”古痕天悬在半空的右手到底没有扇下来,当即怒气冲天的离开,摔门临走之前,“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记住一定要招揽武子风。事成之后,就算你以后天天呆在家里,也没人会打扰你!”
“我和长老要离开一段时间,那一群酒囊饭袋就交给你了!”语罢,古痕天一拂袖,转身便离去,独留古兰若一个人在房间里暗自流泪
酒囊饭袋,所谓的少年执法队,被古痕天这般称谓,贴切无比。
在来到皓然学院,碰到武子风之后,因着那一双眼神,古兰若整个人都已经变了,不再是先前的那个唯命是从的少女了。
她想了很多,很多从来没有想过的话题,关于自己的。可笑吧,活了这么些年,直到18岁,才开始思考一些问题,一些简单到只是和自己心情有关的事情。
她开始抵触宗派联盟,抵触她一直尊敬的爷爷。当这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她脑海中时,就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时间能改变一切,尤其是在一段未知的时间里,遇到特定的人,足以影响到人的一生。
“武子风”当古兰若呢喃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的涟漪,她清楚的知道,刚才古痕天所说的任务,她做不到。在别人对她这副容貌觊觎万分的时候,只要那一双眼睛是如此的清澈,无尘。如此,牺牲有从何说起。
除非能走进他的心,只是哪里是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