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子风向后退去百步,千步,插上羽翼,也逃脱不了面前二人的掌心!
“没脑子,喝什么灵乳,又不是没喝过!那个小叉子多好,没事的时候,还能烤肉吃,你不是一直在找一个能经受住冥火的叉子吗?”灰衣老者语重心长的对一字眉说道,带着一丝诱惑。
闻言,子风一头黑线,用海神之戟烤肉吃?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一时间刚才的恐惧荡然无存,无语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话说二人应该不止一次争吵过,灰衣老者坚持主张要小叉子,不要不行;一字眉,双手抱臂,吹胡子瞪眼,非要‘地心灵诞乳’不可,将小叉子扔一边去,理由是烤肉没有‘灵乳’好喝!
起初双方还试图说服彼此,但是渐渐,随着争吵的加剧,二人气势随之暴涨,一股无形的劲风袭来,子风瞬间被吹到石壁之上,四仰八叉的贴在上面,动弹不得,而下方刚刚还叫喧的奇怪灵兽,此时在这股骇人的威压之下,瑟瑟缩缩,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那么,就用男人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吧”一字眉笑嘻嘻的神色一扫而光,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谨起来,似乎接下来,将有一场不可预料的大战。
而子风在听到一字眉这般言论之后,顿时慌乱起来,现在自己贴在上面,动弹不得,若是不能在二人动手之前躲避开来
肩头的小白悬浮在半空当中,丝毫不受眼前二人压迫,嘶吼着,扯着子风的衣角向一旁狠命的拽扯。然而任由小白如何挣扎。股威压是这般浓重。何况,在一字眉语毕之后,灰衣老者面色也是一冷,周围的威压一时犹如实质,将子风死死按在岩壁之上。
这一刻,甚至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吼’一声怒吼,小白的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眨眼之间,十丈长,五丈高,浑身皎洁如月华的猛虎再一次出现在视线当中。
而这一次,小白的尾尖之上,之前那一簇洁白的毛发,此时却漆黑一片,晃动间,一股让众人心神摇曳的波动荡漾开来
而在小白显出真身的那一瞬间,岩壁上的光华大作,下方瑟瑟缩缩的奇兽这一次却毫无例外的走到孔洞前方,在小白那一声震天动地的吼叫声中,齐齐跪伏在地,神色惶恐不已
这是来自血脉上的威压,让它们不敢造次半分!
回身,一双威严的虎目扫过此时惊愕的二人,张开血盆大口,竟开口讲起话来,“你们要是敢动我大哥一根毫毛,我小白,吃了你!记住,我是老二。”转过身,得意的冲着识海中的小光一扬头颅,那神情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却说小光在听到小白这一句话之后,瞬间在识海中暴跳如雷。些天,它们两个小鬼,为了争老二的身份,早就不知争辩上多少次,一直没有定论,谁也说服不了谁。可是小白不管,只要一有机会,便要将自己老二的身份公诸于众,谁让你小光不能讲话的,嘿嘿
“老老二?岂有此理,竟然和我重名!不行,老二这个名字只能我叫,你不能叫,你,必须换!”一字眉一听,顿时不满意起来,老二可是他搜肠刮肚良久,方才想到的名字,暗含举世无双之意,岂能让旁人占用,恩,虎也不行!
小白虎头一滞,一双眼睛顿时不善起来,“哼!小白就是老二,要换你自己换!”根本不理会一字眉的反应,一条粗如滚木的尾巴摆动着,一如小白此时坚定的心情,要打我陪你,小白还没怕过谁。
“大哥,你来评评理,明明我是老二,它怎么可以用呢?”奈何不了小白,转过头朝灰衣老者哭诉起来。
却说灰衣老者根本不理会一字眉的反应,低头不语,似乎在算着什么东西,“行了,先把咱们的事情了结再说,是要‘叉子’还是‘灵乳’,来吧吼。”一声长啸,灰衣老者咆哮着,冲向一字眉。
却说一字眉先是一怔,而后气血随之翻滚,冲着灰衣老者冲了上去,在双方接触的那一刻,右手化掌为拳,高擎过头,眼色凌厉,而后狠狠砸向胸前之处
此时,子风则识相的躲在小白身后,全身元气紧绷,神识也是前所未有的绷紧起来。
可是良久依然没有声响,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子风不由向着前方望去,耳边一声久违的声音传了过来,“石头”,“布”,好生熟悉的词汇
视线中,一字眉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成猪肝色,如遭重击,被抛飞开来,僵卧在地,“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输了12678次了!你一定作弊了,对,你刚才出晚了重来!”梗着脖子,一字眉跳起身来,叫喧着。
灰衣老者面色一冷,冷哼一声,“怎么?你老二的名头不想要了?还不快去跟它决斗去!用男人的方法!”
一咬牙,一字眉愤怒着,一步步向着小白靠近而来,气势在一步步间膨胀着,那眼神,那决心足以战胜一切。
未等子风反应过来,小白迈着气昂昂的步调迎了上去,虎步龙行,气宇轩昂
‘吼!’两声无所畏惧的怒吼声中,小白那一只巨大的虎掌悬在半空当中。
而对面,一字眉紧握的拳头颤抖着,如同此刻的心情,在一个瞬间碎的粉粉的,‘老二’这个陪伴自己多少个不眠之夜的名字,就要这样无声无息的从手中离开了吗?
“不要啊,英雄,请你放我一马吧,我再也不敢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把‘老二’留给我”一字眉抱住小白的前脚,嚎啕大哭起来。
一甩前爪,直接将一字眉甩开,“想要‘老二’?想的美,小白才是老二,你只能算小二!”
‘小二’,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划破一字眉的脑中,一字眉抹干眼泪,恍然大悟道,“对啊,做不了‘老二’,做‘小二’也行啊”
一旁的子风再也看不下去了,一头撞到岩壁之上,四仰八叉的躺在上面,或许。是一种解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