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这是爷爷自愿的,只要能杀了你!只要能够杀了你,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可以!”武朗扯着嗓子,嘶吼着,眼中尽是凶恶的神色。
上前一步,一股让天宇都为之震颤的浩然之气冲天而起!
“看清楚了!这是你爷爷!想要杀我,那就来啊,我武子风不是就站在这里吗!还不是你自己没用,如果你有能力,用的着牺牲他的性命,让他变成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摸样。武朗,说到底你只是一个废物!一个废物!”
不错,子风是恨武天魁,但是这一刻,在见到眼前之景的时候,他为爷爷那一群老一辈人感到心痛,他们的坚持到最后换来了什么样的结局!
“你才是废物!我要杀了,杀了你!”疯了,疯了,武朗完全疯一样的指着子风,大声吼叫着
面如死灰,站定在场中的人傀得到了命令,当即如利剑朝着子风飙射而来。
不少人已经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该死的血光宗,竟然培养了人傀。些人下的赌注岂不是都要打水漂了吗?
但仅仅下一瞬间,申屠舟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光,“什么!”
一拳,刚猛至极的一拳之下,人傀前冲的身影,生生被子风轰飞!
‘嘶’场中尽是倒吸冷气的声响,人傀的强悍之处,早已清清楚楚摆在众人面前,却不想武子风的强悍,更让人瞠目结舌。
被一拳轰飞,掉落在地,未过片息,武天魁再一次爬起身,朝着子风嘶吼而来
这一次,武朗捡起掉在地上的长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泪,天州武家仅存的血脉,无论如何一定要让武子风血债血偿,“爷爷,我来帮你!”
这一刻,武朗是和爷爷武天魁并肩作战。
这一刻,也是他在血光宗整整蛰伏两年,受尽万千屈辱,期待的一天。
这一刻。一刻,就算是拼尽最后一滴血液,也要从武子风身上咬下一块肉。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恨意!除了杀,杀,杀,能够让武朗忘记过去,忘记天州武家发生的一切,忘记从云巅掉落在地泥泞土地上的失重感之外,别无他法!
“武子风,我跟你拼了!”一个箭步,闪身到子风之后,“血光九斩!”手中的血红剑,蠕动着,片刻之后,竟然变成一柄长刀
这一幕何其相似,子风不由愣在远处。
然而这一晃神的功夫,生生被前方的急冲而来的人傀击在胸膛之上
‘呯’一声闷响,‘蹭蹭蹭’子风一连朝着后方退了十几步,咳出一口鲜血方才稳住身形。而下一瞬间,人傀再一次临近周身。
脚步一错,如形随影步施展开来。一次子风似乎忘记了人傀的存在,而是将全部的精神力放在武朗手中那一柄血红剑之上。
“子风,那一柄剑和魔族的血刀一模一样!”在观察片刻之后,小光站起身来,一脸凝重的回应道
而这一声,却也让子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事情一时间也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起来。
一道十丈方圆的刀芒破空而来,双足轻点,子风缓缓落在百丈之遥
‘轰’一声爆响,先前所占的位置上,顿时出现一道长达数十丈的裂痕!
深呼了一口气,血红剑的秘密就暂且搁在一旁吧!甩了甩略显僵硬的肩膀不退反进,迎着人傀冲将而来的身子,以更快的速度冲了上去!
‘嘭’只觉耳膜中被一股尖锐的摩擦声给震响了脚下的大地在子风这一拳之下,一道深深的裂纹浮现而出。紫玄之力,三道波纹叠加在一起之后,武天魁当即如炮弹一般被子风朝着岩脊之上的申屠舟狂暴的轰击而来
此刻众位长老心中都是打着自己的算盘,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一幕,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呯’的一声脆响,申屠舟方才的石椅,桌凳齐齐被人傀撞得七零八落
“斩!”武子风的强悍之处,武朗早就深有体会,光凭借一个人傀根本就伤不了他!此刻头顶之上,已经盘踞着九道刀芒,在武朗一声暴喝之下,呼啸着,从四面八方将子风团团包围住
躲?子风需要吗?难道周围的人没有注意到,从参加****到现在,子风只是赤手空拳,钝铁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吗!
这一幕,同样也用不着!仰天怒吼,‘火龙的翼斩’全身瞬间被尊贵的紫金火焰笼罩着,一道道火光冲天而起,短短片刻,整片天幕火红一片
那九道刀芒是如此的渺小,一个照面便被火海给吞噬了。火光余势未消,朝着武朗淹没而去。
‘噗’一阵血雨随之喷洒而出一击之下,武朗拳痕上下衣衫尽相焦黑一片。
而此刻,毫无痛觉的人傀再一次冲到了子风的面前,胸膛之上一个巨大的凹痕清晰可见,但是那凶恶的目光却一如当初
精神天赋:禁锢!方才还躁动不安的人傀瞬间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站在子风面前。
“武子风,我咳咳我就算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僵卧在地,气息萎靡不堪,眼看欲要不支。
此间正在场裁欲要宣布结束比赛的时候,子风却转过身来,而后但见武天魁披头散发,竟然朝着武朗冲了过去
很快,血肉模糊的一幕顿时出现在所有人眼中,全场森然一片,不少人已经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子风闭上眼睛,耳边感受着徐徐吹来的凉风,心情没有舒畅,只有沉沦,沉沦在命运编织好的牢笼里。逃避,又能逃到哪里去,只能朝着一个既定的方向走去。
或许唐允她们几人说的都是对的,事情背后总是有着千千万万的故事,歆儿的淡漠必然有其原因,子风需要的只是,等待着一个时机。
每一个故事都有一个结尾。却不想,在武天魁献身之后,有一天他又会亲手了结天州唯一的血脉!
“怎么会这样!”申屠舟在岩脊之上朝着子风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