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一喝将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转移到校场边缘。炎华正如火麒麟缓缓离开校场。
炎华平静的说道,“我没有任何军职,你军团长与元帅的身份都命令不到我。而我也从来没有加入过荒火教,无论你在教中职务多高,你也没有权利命令我!”
“至于,我去做什么。我去进攻狂沙堡!你不去,我一个人去!”
炎华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没有转身,说完之后,他立刻消失在校场。
在校场的边缘,一人高声道:“蒙将军,我在荒火教也是客卿,就此别过!”
那个人大多都认识是山峦,也就是高峰。他的独臂在秦军中别树一帜,其他的军人独臂后都会退出部队。
在高峰身边又站出一人,他说道:“蒙将军,我可以退出秦军,并离开荒火教吗?”却是姜鹏。他对姜洁安自然是忠心耿耿,对姜洁安倾心的炎华自然是爱屋及乌。
蒙恬说道:“荒火教创教以来没有人能够退出,但是我今天破例!凡是今天离开荒火教退出秦军的,我可以无追究!”
蒙恬的话音未落,老将军火鹞立刻扯下了代表着荒火教的胸口火焰刺绣,转身而去。
呼延钰与阿尔萨几乎在同时跪下向蒙恬磕一个头,之后扯下火焰刺绣恭敬得放在地上。两人加入荒火教已久,一直都在蒙恬麾下。蒙恬对两人不错,所以两人对蒙恬还是非常尊敬的。
但是对蒙恬的尊敬却不能改变对狂沙堡的仇恨!两人日思夜想的都是如何攻破狂沙堡!
两人家破人亡根源都在狂沙堡,之前几个月不能攻破狂沙堡也就算了,现在有机会攻破狂沙堡,两人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这三名秦军的高级将领一动,三人直属部队一下离开了一大半。
火鹞在离开校场的时候,忽然转身问道:“蒙将军,既然你没有攻城的计划,那么制造的攻城器械,我可以带走吗?”
“可以。”蒙恬说道。
火鹞面露喜色,对蒙恬深鞠一躬,转身离开校场。
在蒙恬身边的蒙武统计道:“六千三百二十四人,其中统领级别的十五人,将军三人。”蒙武想了想又说道:“可是我也不理解你的做法,但是我完全支持你。蒙恬对陛下是完全的忠诚。”
“刚刚的表演将你都瞒过了吗?”蒙恬忽然一笑,“那么就能够瞒过小圣贤庄与黄夏!”
“表演?”蒙武恍然道,“你已经有办法了吗?还是陛下……”
蒙恬制止了蒙武继续猜测下去:“知道陛下计划的人不超过六人,连林娘娘都不知道。”
校场内的情况,炎华当然听得清清楚楚。他心中得不由得大为感动。火鹞固然是因为对荒火教的忠诚才决定跟随自己,但是呼延钰,阿尔萨,高峰,姜鹏则很大原因是因为他。
火鹞对着炎华说道:“黄夏,这里五六千人的性命就在你的手里。你打算什么时候进攻?怎么进攻?”
炎华没有任何职务,更不属于荒火教,但这时候他没有客气。
“就在明天!”炎华说道。
“明天?”质疑的是呼延钰,他并没有因为与炎华的私下关系而对炎华风从,而是直截了当的提出了自己的质疑:“明天是不是太仓促了?”
“夫战,勇气也!”炎华平静的说道,“今天这么多人跟我们来,大多都是因为胸口的怒气,这股气若泄了,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临战脱逃。”
炎华忽然跳上了麒麟,使他更显得突兀。他对着跟随他们而来的六千多名士兵喝道:“这里有没有怕死的?”
“没有!”
“有没有畏惧不前的?”
“没有!”
人群中一个声音非常嘹亮,炎华看去,秃头的张旺正带着两三千人向这里走来。几名将军看到那些乱七八糟的装备就知道都是炮灰营的,其中罪犯营占了大多数。
炮灰营一直都不是正是编制,其中罪犯营更是叫所有将军都头疼。
炎华曾经在罪犯营待过,尤其是沙漠上那场伏击,让罪犯营的每个人都堆满了功绩。之后的战斗根本没有罪犯营的事,他们早就憋着劲呢。
而且炎华在罪犯营的时候,虽然没有跟几个人接触,但是他的威望非常高。所以罪犯营在秃鹰张旺的带领下整个编制的来到了炎华这边。
“我还有一个办法能够加大的我们的胜算。”炎华说道。
“难道是麒麟血?”呼延钰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炎华身边的麒麟一眼。
“如果没有冰心诀,那么饮了麒麟血的人只是怪物。不知道呼延钰你……”
“没有任何问题!”呼延钰没有一点犹豫,说道:“呼延家早已经没有了。我可以讲冰心诀的心法献出!”
炎华喝道:“倒酒!”
夜已经很深了,沙漠上的夜非常冷。可没有人在意那点凉意。
两个军官抬着一大坛美酒走了上来,拔掉坛子布,酒气立刻弥漫开,一个海碗放在台子上,清冽的酒哗哗倒满了。
炎华抽出举起玄火在自己手腕上狠狠割下,鲜红的血象链子一样滴落在海碗中。台下万将士不知道将军要做什么,摒住了呼吸。
“大家都知道狂沙堡的燎原心法就是因为麒麟血!”
狂沙堡的心法江湖都知道,可是麒麟是可遇不可求的。而且麒麟是何等的实力。狂沙堡血脉中的强大已经渐渐有人忘记了。但是麒麟就在自己的身边啊!
炎华轻轻抬起麒麟爪子,划破麒麟的爪子鲜血滴到酒中。之后炎华沾有自己鲜血的酒也倒进酒坛。
“这酒喝下去之后就拥有呼延家燎原心法的能力,能够瞬间提升能力。但是不到万不得已时刻不容许使用!”
炎华看了看说道:“火鹞将军,呼延钰,阿尔萨,张旺,还有山峦,姜鹏你们跟我来,其他人解散。明早四更这里校场集合!”
帅账内,蒙恬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这里。看到炎华将麒麟还有自己的鲜血滴入酒坛中,他的脸色大变。手上的令旗几次举起,又几次放下。
看着平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蒙恬忽然这样失态,蒙武疑惑道:“元帅?元帅!”
蒙恬叹了口气说道,“我没有事。只是确定了一件事而已。”接着,他又补充道:“是最不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