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正午,叶凡方才停下修炼。感觉修炼之后浑身畅快无比,只是已经感觉腹中有些饥饿。看着眼前清澈见底的小河,心想这里有水去打个野味来烤着吃味道一定不错。
在这片森林中他目前还没有看见什么有威胁的大凶兽,但是小动物倒是极其的多。野味来说自然是飞禽类的肉最为鲜美,现在的叶凡很饿,抓飞禽类的动物对于一般的武者来说可能有些难度,但是对于修炼募刀诀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募刀诀第一重最精髓的招式就是凝气于器,说通俗些就是将内力控制武器伤人,很多如今的叶家高手都是处于募刀诀第一重,而他们也用内力准确的控制各式各样的暗器伤人于无影无形,使得很多不太清楚的武林中人以为叶家是长于暗器,但实则叶家是注重修行内功的。
只见叶凡以石子为武器飞跃于丛林之中击打空中的飞禽。但是并不是什么都打,他只打比较大只的,特别是白虎鸠,它是一种鸟类,但是极其的凶猛彪悍。它也许还算不上什么王者,但绝对是一方霸主般的存在。它的喙很短,但是很宽大,硬如钢铁,专以动物的骸骨为食。成年的白虎鸠几乎可以与成年的人一样重,但是看起来要比人大上许多。再加上其位居高空,双翅打开强行扑下捕杀一头离群的大型兽类实在不再话下。
叶凡之所以选择它,一来是因为其肉质鲜美,并且具有极高的营养价值。二来以他现在的饥饿程度,一般大小的动物根本不能满足他,且他发现这白虎鸠在这个地带好像很多,再加上他还可以借此修炼募刀诀的武功。
此时叶凡已经从空中成功的打下一只成年的白虎鸠下来,它们虽然凶猛强大,只可惜最重要的头部对于修炼募刀诀的叶凡来说击中并不是很难。叶凡来到河边升起火来美美的吃了一顿。吃饱喝足之后,感觉浑身上下都舒畅无比,四肢张开躺在河边,眼中满是蔚蓝的天空,耳边听着淡淡的流水声。他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和父亲在一起的日子。那个时候他也是躺在河边,眼中也满是蔚蓝的天空,耳边聆听着父亲吹奏的埙声。
叶凡不经意的转过头,看到那个位置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他才突然醒悟父亲已经不在了,他的眼神变得很复杂,眼前闲适的环境可是他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自己身中阴冥鬼母之毒他已经从灵药阁中找到相关的记载,但是却不是很齐全,因为这种毒实在是太可怕以及罕见了,甚至连用毒高手使用它的记载都没有,他只能想也许真如王雪蓉所说的平衡使得自己没死。
可是什么时候这个平衡会被打破呢?他连自己的母亲也没见过,杀父亲的那个人是谁都不知道,什么也还没有经历过,温血玉符也没有还给王雪蓉,他不禁觉得自己这么努力修炼究竟有没有用,自己能逃过灵药子的魔掌吗?他越想越觉得命运似乎在捉弄自己,他想静静的休息一会,想得太多突然觉得这样太累了。
他看到了在玉萧峰时的哪些人的面孔,每个人都是那么的清晰如同身临其境一般,每个人都对他指指点点,每个人都嘲笑着他。他想找到霞儿,他多么希望霞儿能像上次一样带他离开,可是他没有找到,他蹲下双手捂住耳朵,他不想在听哪些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逃避一切吗?不可能,哈哈!”他抬头看见灵药子对着他狰狞的笑着。
“你太让我失望了”霞儿对他说完后转身离去,他想追过去可是却被那些人拦住,他越使劲拦的人越多,最终看着那个身影完全的消失在自己的眼中。
“你终究只是个废人而已!”一个人冷漠的对他说道。叶凡看去,此人正是出现于叶凡噩梦中的叶开尘。他的音容笑貌一点都没有变。
“啊!!!”叶凡仰天长啸,好像想要发泄心中无尽的愤怒。他使尽全身功力向叶开尘打去,可是叶开尘随随便便避开了他的攻击,脸上满是嘲弄的笑意。
叶凡心中极怒他已经想不起平日里要隐藏实力修为的事,他右脚塌地以他为中心直接产生一层滚滚气浪,气势汹涌。向着四周席卷而去,但是四周的人好像没有受到影响般。与此同时无数石子从地面弹起停滞于叶凡的眼前,此时叶凡的双目深处泛着一丝那一察觉的蓝光。他的眼神之中透出凶狠的神色,以及一丝隐约的霸道之气。
石子向着四周飞射而去,使得四周的面孔扭曲起来。叶凡嘴角流出鲜血,双膝直接跪地,显得虚弱无比。这招乃是募刀决记载的“万箭齐发”。这招武技最可怕之处在于释放者本身有极大的内力消耗。以现在叶凡的修为使出这招必然是超负荷完成的。此时的叶凡双目暗淡许多,但是怒意却丝毫不减。叶凡好像有一股力量驱使着他,让他产生无尽的杀意。
“为什么?”叶凡挣扎着站起来,口中沙哑的问着。可是叶开尘依旧只是笑着,好像根本没把叶凡看在眼里,叶凡运起内力,可是一阵剧痛传来迅速蔓延全身,叶开尘在叶凡的视线里逐渐迷糊,叶凡昏迷过去。其实以此时叶凡的功力修为是不足以使出如此威力的万箭齐发式的。刚才他所看到的一切不过是自己内心的幻想而已。
修武本来就是逆天而为,更何况叶凡乃是顺逆双修,且速度更是远在正常速度之上,加上又没有高人从旁指点开导,练起来是极其危险的。其实说来此时的叶凡十三岁还未满,却要从小承受他人别样的目光。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特别是父亲被杀,这已经超过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如果没有灵药子的存在他将会逼自己更狠,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但是只要活着他就不会不报此仇。
当叶凡有一点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河水里,这里的河水并不是很深但是流速显然要比他练功的地方快上许多,此时他感觉浑身疼痛,他想爬上岸去,可是此时已经是夜晚,四周除了水面还泛有一些波光之外漆黑一片,再加上他此时力气全无想要爬上岸去变得难上加难。但是他告诉自己必须爬上去,这里的河水很冷不说还时常带着他去撞击石头,这样下去情况可能会变得更糟。于是他尽力把头伸出水面的同时慢慢向岸边靠近。
河流带着他又飘了好久,河边大部分是光滑的石头和枯草根本很少能遇到他能借力上岸的东西。他渐渐的把希望寄托给什么东西在河里能拦住他别往下飘,他的精神已经越来越虚弱。
他知道刚才自己是走火入魔了,现在的他好像又回到了不久前,全身上下一点力量也没有。突然他好像感觉失去重心般向下坠落,他一惊想要抓住什么,可是全是徒劳。一声巨大的撞击水的声音后他直接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