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孟将军看着斯文,讲话威严十足,听着就害怕,不愧是我朝猛将,还有那身子,多硬挺啊,那五官,就是鬼斧神工刻出来的嘛,真英气……”分析完事情,阿莲便沉寂在回忆中不可自拔。
沈长安坐在屋子里,摆弄着茶具,一言不发,阿蛮则窝在一脚,也是不吭一声。整个屋子就是阿莲的声音源源不断,倒也没人打断。
“你说这么厉害的将军,怎么就能打了败仗呢?不应该啊。连他都打不过匈奴人,周将军和姑爷哪会是对手啊。”
阿莲继续絮絮叨叨说着。许是听烦了,沈长安喝了茶,也给阿莲递过去一杯,道:“说了一下午了,喝口茶润润嗓子。”
阿莲倒真接了过去,循着沈长安身边坐下,咂了口茶水,道:“难怪之前玉门关传来败仗的消息,乘早让姑爷回来,孟将军都束手无策,他们出生茅庐的,哪里是对手。”
“是么?”
突觉回话的声音冷冷的,阿莲这才瞧了瞧自己此时坐着的位置、端着的茶水,想了想刚刚说过的话,立马就吓醒了,赶忙将杯子放在桌上,自己则跳了开来,站离沈长安三步远处,低下头来,很是胆颤地回道:“奴婢该死,奴婢逾矩了。”
沈长安无奈摇头:“还好是在我房间,没外人听见,否则就你刚刚议论姑爷的这两句话,够你挨百下棍子再撵出府去。”
阿莲后怕地摸了摸屁股,心想挨了百来下棍子,哪还用撵人啊,自己就死在棍棒底下了。
“你也别怕,小姐岂会害你,不过你的嘴巴得给我封死,今天阿蛮冲撞使臣队伍的事情,我不想在府里听到一言半语。”
阿莲如小鸡啄米般地连点了好几下头,道:“今儿我们就是去望江楼喝了会儿茶,然后就回来了,啥事都没有发生过。”
临近晚饭的时候,宫里传来了一个消息,却是令整个南平王府都乌云密布,南平王听了消息,一口气没顺过来,听说是吐了口老血昏了过去,南平王妃则是令人备了马车,匆匆地入宫去了。
等消息传到沈长安耳朵里时,府上早就如一团乱麻,最愤怒的莫过于郑玲,跟着南平王妃后头,也赶着进了宫。而沈长安却听着这个消息,不知是悲是喜,和亲的公主人选竟不是从李氏宗亲里选出,却是钦定了外姓的南平王府的小郡主……
外姓加封公主,在我朝一直没有先例,自然也不会在与外族和亲时选用外姓郡主,只是谁都不曾想过,竟是匈奴使臣点名要南平王府的郡主和亲。
不管和亲到底如何,对于沈长安而言,此时只该去霜华院照顾病倒的南平王。
“大夫,王爷的病情如何?”跟着大夫走出房间,沈长安才敢问道。
老大夫摇了摇头,叹息:“王爷本就有旧疾,如今又郁结在心,气血攻心,实在不妙。”
“那,该如何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