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罢,平乐公主亦来了兴致,说道:“母后,胡夫人舞艺精湛,当年母后可是夸她舞技是长安第一,今日何不让她舞一曲助助兴。”
上座帝后都很是赞同,皇后回忆起了她去年生辰,道:“去年翩翩的《桃夭》跳得很是好看,看她的舞蹈,好似桃花朵朵盛开,一簇簇很是美艳呢。”
柳翩翩赶紧地起身走出几步,匍匐跪地,颤声道:“翩翩惶恐,得皇后娘娘如此夸赞,翩翩亦很想为娘娘舞一曲,可是,可是,没有琴音,翩翩难为无乐之舞。”
“怎么没有琴音,琴师可都在,你要舞何曲,交代下去便是。”皇上也是开口说着。
“我这侄孙媳妇可是妙人儿,一般琴师奏乐可请不动她,人家只和一人琴音和谐。”胡妃娘娘在一旁打岔说道,任谁都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
柳翩翩胆小,赶紧回话道:“翩翩不敢,不过是和琴师没有合作过,怕出了差错污了圣上和娘娘们的眼睛。”
郑玲见状赶紧出声替她解围道:“大哥,你为翩翩姐奏一曲琴音配乐,翩翩姐素来和你最搭了。”
本意是解围,却不想让场面更为尴尬,有替人担忧的李诚,也有看热闹的李恒,还有铁青了脸的胡齐,却都及不上波澜不惊的郑苏易和沈长安。
“大哥和翩翩姐的那曲《凤求凰》可精彩了,上回踏青时他们还在雨中表演了呢,当时我们都看呆了,周大哥那会儿也在的,是不是?”
被问到的周天龙面色一滞,晓得其中利害关系,只得摇头说道:“不记得了。”
“怎么会呢!”郑玲还想说话,却被郑苏易打断:“玲儿,莫胡闹,那首曲子大哥不会,许多年前练过,如今已记不得了。”
“罢了,翩翩今日身子不好,刚还在凤仪宫休息了一下午呢,不宜舞动。”皇后替几人解了围。
原本看戏的沈长安突地凑过郑苏易耳边,用仅两人可听见的声音,轻声道:“这么让心上人下不来台,不心疼?呵呵,不过你的心上人真是小家子气。”
这般沈长安才打趣完郑苏易,却听见上座皇后娘娘突然发难:“世子妃来自洛阳名门,都说洛阳歌舞绝美,可惜本宫却不曾去过洛阳,不知世子妃可有些洛阳的新鲜节目表演给本宫和圣上看?”
本还带了些看戏心理,不想却被点名,只得大方答道:“长安资质愚钝,自小歌舞都不太擅长,只随着表兄们学了些书画,却不敢在圣上与娘娘面前献丑。”
“哦?都是洛阳牡丹开得极为艳丽,这四月间,洛阳应该是遍地牡丹了,本宫看不成洛阳牡丹,倒是想让长安画一幅洛阳牡丹盛景,可好?”说罢,亦没有等沈长安的回话,皇后娘娘直接就命人摆了案几,铺了纸张,备了笔墨颜料。
长安让人换下宣纸,取了长三米宽一米八的雪白锦缎。白布披在搭建的舞台地面,长安蘸墨开始在长布上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