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活如何,贵妃娘娘无需关心,既然被请入了宫,也不指望轻易出去。娘娘与我也是有缘,便提醒一句娘娘,您那所谓的表妹是条毒蛇,即便拔了毒牙,也怪恶心人的,娘娘莫以为恶心的是别人,呵呵,到时候有娘娘苦的时候。张家和柳家的恩怨,岂是一笔算得完的?当初您一上位便能让张家飞黄腾达对付柳家,反之亦然。”
张琰沉默听着,却没有什么表情,或许在嗤之以鼻,也或许正认真思索,沈长安索性再加一把柴火,“圣上肯留着她,自然有利用之心,可娘娘莫忘了,柳翩翩有着倾城之姿,惊世之舞,相处这些日子,更能感觉她是个骨子里便透着娇媚的女人,让男人最易心生怜惜。即便是我与她相斗,都付出了一个孩子的代价,当初我的决绝之举,你是看在眼里的,而她如今留在宫里,实在危险,特别是对于你而言,莫要重蹈我的覆辙。”
张琰静默了许久,而后淡淡笑说着:“呵呵,夫人怕是连日劳累晃了心神,这宫里头哪里来的柳翩翩?你口中说的本宫的表妹可是指琪儿?她自小和我一块儿长大,眉眼虽和柳翩翩有几分相似,但比她要小上好些岁数的。”
沈长安也不再说话了,该说的都说了,该听的是不是都听了,便不取决于她了。
张琰走后,园子里便只剩她,和一旁守着的张玮。沈长安心中其实有很多疑虑,在江陵时,她****住在寺院,外头所有变故全传不进她的耳朵里,而今她进了宫,张琰这人谨慎,怕是也不会让外头的风声传到她耳朵里,她很想知道郑苏易如何了,比这宫里头任何一个人都更想知道!可她不能张嘴去问张玮,因为她也比这宫里任何一个人更爱郑苏易!
一个人赏花、或说是发呆,另一个人笔直站着,离得远,又没有一句交流,是最简单的主仆。直到天完全黑下,伸手五指都分不清楚了,夜风刚起,沈长安感觉了凉意,才转身回去,这时的张玮出声提醒着:“起风了,夫人多加些衣服,照顾好自己,才能让大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