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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追忆的颠覆

应昊天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赤炼声音的冷漠与生疏,他现在正处于无比激动,甚至难以克制的状态。作为东方圣主,需要控制情绪的时候,自然不会少。可是他现在愣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说明这位父亲对久别的儿子的情谊真不是假的。

“小炼,好久不见了。”应昊天失态的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

“这个称呼真让人怀念,也就只有你会这么叫我了。可惜,我却叫不出一声‘爸爸’,毕竟它对我来说,已经疏远太多了。”赤炼平静地说,然后转身走回房内。

应昊天听了,表情黯淡了不少,没有说话,就跟着赤炼进去了。

两人坐在沙发上。不过,不再像寻常父子一样坐的很近,而是隔着茶几面对面坐着,就好像是在谈判一样。不过,也许赤炼真的是这么想的。可是应昊天却觉得这是一种折磨。

“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应昊天,如果你想让我改变对你的称呼,就给我一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吧。还有,不要介意我的愤怒。”赤炼依旧平静,对应昊天作为父亲的情感波动,也是硬被心中的憎恨隐藏起来。

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孩子,可是赤炼的态度却让应昊天无比心痛。但这又能怪谁呢?每个人都有他的理由,但是最终的害处,却只让赤炼与雪流鋆这对无辜的孩子承担。这对他们太不公平了。

应昊天原本是一个十分善变的人,但是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连自己的情态都控制不好了。他又深吸一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想听,我就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你。不过有点长,希望你能够耐心点儿”

接着他随手一划,一个隔音罩就形成了。接着,他才开始说明事情原委。

“事情,还得从当年我收服械魂说起。那一年,本来我们原五大圣地首领,是要到东非大裂谷进行实地考察,看看是否能够将其作为我们的根据地。没想到,我们进入大裂谷深处,却发现了五团有智慧的能量体,也就是所谓的‘五魂’,但是那时候,‘五魂’的性质非常邪恶,并不像现在这样安分。它们经常残害当地的居民,可是又没人拿它们有办法。我们年轻气盛,又自恃实力强大,于是上去拼搏一番,可是结果却是完败。后来,我们想办法观察了一番,终于发现,除了一团能量体之外,另外四团的体积似乎都比那一团小。而且,每一次它们打算攻击别人时,大的能量体都会输一些黑气给那些小能量体,让它们的颜色变黑,然后去残害他人。平时它们不行动的时候,那四团小能量体体内的黑色会渐渐消失,它们会逐渐有想要逃离的挣扎。

于是我们大胆猜想,会不会是那团大能量体在强制控那些小能量体呢?接着,我们就藏在暗处,等待大能量体打算把能够控制小能量体的黑气拦截下来时,救下了小能量体,并向它们建议跟我们一起战胜大能量体。我们中的一个伙伴的异能是净化术,可以净化大能量体的黑气。于是,在我们的限制和小能量体的攻击之下,终于战胜了大能量体。小能量体对我们表示感谢,它们的本性都是很善良的。他们决定跟在我们的身边,不再侵害凡世。但是后来,小能量体告诉我们,虽然大能量体会控制它们,但是如果它却是母体。如果它湮灭,四道作为子体的小能量体也会消散。于是,我们中被公认有最强意志力的那位被选出,获取大能量体,而我们四人就获得另外的四个小能量体。那道大能量体的名字就是‘孽魂’,而控制它的人就是当今异世盟的盟主,拥有净化术的那名伙伴。我想,它之所以叛变,就是因为他在和孽魂的意志斗争中失败了,反而成了孽魂的傀儡。如果说的范围大一些,就是因为五魂的事件,才造成了今天这种四大圣地与异世盟对峙的局面。”

赤炼点点头,显然他听得很认真:“那后来呢?”

“为了对抗异世盟,我们四大圣地联手迎战你是知道的。但是换来的还是从异世盟难以抵抗到渐渐反压我们一头,直到最后我们全力以赴才形成对峙,说实在的我们也不知道异世盟是靠什么强盛的那么快。虽然目前的形势好不了也坏不了,但是为了彻底解决异世盟,就是要彻底处理掉孽魂。至于方法,我们四大圣地的圣主,以及异世盟盟主都是知道的。那就是结合四道子体的力量,和其同归于尽。”

赤炼眉头一皱:“这是唯一的方法吗?”

应昊天叹了口气:“没错,唯一可行的方法。但其实还有一种的方法,因为没有符合条件的人所以不可行。我就先不说了。这么多年,我们之所以没有直捣黄龙,合力冲到异世盟主殿去毁掉孽魂,就是因为力量不足。四道子体离开了母体,不知道为何,居然不能够再吸收天地能量了。大家都很着急,因为孽魂势必会越来越强大。最后,我们选用了一种震雷池的秘术,可以以肉体极限来吸收天地能量。但是一般人是承受不了这种秘术的,只有像五魂这样的能量体才行。但是使用这种秘术的代价对受术者的代价也很大,就是必定要限制自由。能量体没有肉身,可以无限制吸收能量。也就是说,它们必须被固定在这种术的范围内。你当年看到的械魂后面的那根柱子,就是传输天地能量的所在。而关押械魂的房间,就是秘术的阵法所在地。”

赤炼沉声说道:“这又能说明什么?”

应昊天说道:“这就是关键了。你知道当年为什么械魂的能量一泄露,就引来了那么多人吗?要是你那时候不是能量的接受者,你也会感受到的。械魂的体内,都是最纯粹的天地能量。平时,天地能量到处都是,却只有圣皇级别的强者有能力控,即使是极皇和落皇都不能将其驱动如意。但即使是圣皇,也不可能吸收它。因为天地能量实在是太斑驳了。可是当年械魂融合你的异能的时候,使用的正是最纯粹的天地能量,只要是实力到达了宗级的强者,都能够感受到。纯粹的天地能量不仅能够吸收,而且对修炼大有好处,你说会没有人垂涎吗?械魂以及其他四魂当初都是不同意被限制自由的,我们只好用计强行把他们限制住了。后来磨破嘴皮子和他们说了半天,它们才谅解我们,不过关系依旧不是很好。它们也不知道关押它们的房间就是一个阵法。”

赤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还是问道:“这就是你的理由?似乎不是很够啊。”

应昊天又说道:“还没完呢。我知道你还是很介怀我当初想要下杀手。不过你真的以为我是打算杀死小鋆吗?”

赤炼听了这句话,顿时有些怒了:“你还不是想杀了他?你的动作有多少果断,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应昊天痛苦的摇摇头:“你知道的还是太少了,而且你不知道的,械魂同样也不知道。所以你们两个都以为我想要下杀手。我刚才说过了,关押械魂的那个房间是吸收天地能量秘术的阵法所在地,但同时也是一个保护措施。只要是进入阵法的人,阵法就会自动毫无限制的灌输进入天地能量。你想想,即使是有人成功地突破了防壁,也会在毁坏我的捆灵锁之前,就因为肉体无法承受爆体而亡。这样的人一般都是很强大的,因为他们的异能开发程度已经相当之高,肉体能够承受的限度已经很小了。而实力弱小的,根本无法突破防壁,更不用说毁坏捆灵锁了。小鋆的事有谁能够想到?她运用计谋成功的进入了阵法,又因为年纪还小,体内的潜能还是很大的,坚持了好一段时间。我进去的时候,之所以一掌拍向她,只是想要把她拍晕,这样的话阵法就会认为此人无意识接受天地能量,停止输送了。我是想保护她呀!即使械魂再怎么重要,众人的质问努力一点也是可以瞒过去的。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残害一个我早已把它看成自己的女儿的人?不过也不能怪你们,毕竟这件事情只有我们四位圣主知道。”

赤炼听了这一番话,终于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这是最后一个问题。我问你,为什么械魂阻止你拍下那一掌以后,你却没有再解释什么,或者是把你的女儿带走?”

应昊天叹了口气,回答道:“因为我的名字前面,永远都有四个字东方圣主。”

赤炼是聪明人,立刻就明白了应昊天的意思。原来,他狠狠瞪了械魂一眼,是想要警告他保存好雪流鋆的遗体。而第一时间选择了离开,是为了去向发现天地能量的人们解释。为了早一刻消除人们的疑心,他作出的抉择是多么的艰难。没错,他是东方圣主,为了阴阳堂,很多东西他必须舍弃。而且,他也相信械魂还是会将雪流鋆保存好的。

赤炼低下头,应昊天没法看到他的表情,只能静静的等待着。他能说的已经说完了,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待,等待自己的儿子的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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