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禹低下了头,与小语四目相对。陈禹在小语的目光中,看到了坚定,知道这个女孩是准备好了要给他了。
小语脑中越发迷乱,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相信这个陌生人。她经历了小时候的事,所以每每与人接触,都戒心十足。
许是女人的直觉吧!小语认定了,这辈子就是属于陈禹的。那种归属感,那种信任感,是前所未有的!
也许这些,都是小语一瞬间的错觉,但此时此刻,谁还在意那个呢?
小语虽然很信任陈禹,但那种恐惧是女人与生俱来的。她强迫自己放松,却越来越紧张。
小语吓得几乎哭了出来:“我、我能不能不要了!”
陈禹好奇的问:“怎么不要了?”
小语浑身颤抖着,推开陈禹:“我、我害怕,陈禹哥,我们改天吧,好不好?”
陈禹笑着说:“一会你就不害怕了,相信我!”
小语紧张的等待着陈禹的下一步动作,她抓紧了床单,身上因为害怕,出了一层细汗。
这就像是一个新鲜的苹果,上面还挂着露珠。楚楚可怜的引诱着别人,恨不得一口把她吃下去。
陈禹有些舍不得,他尽量用轻柔而热烈的动作……
激情过后,陈禹累的不行。他以后一定要找一个能管住这些小老婆的大老婆,千万不想再这么累了。
不知不觉,想起孙菲。不知道她现在还好不好,是不是恨自己入了骨?
当年,陈禹扔下了穿着婚纱的孙菲,远走天涯。
本来陈家,富可敌国,父亲陈念坤是商界的霸主,而陈禹,则是不折不扣的富二代,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
陈禹与孙菲,从一出生便认识,两家相好,为两个还在吃奶的孩子,定下了娃娃亲。
陈禹从小非常喜欢孙菲,疼到了骨子里。每次孙菲发脾气,陈禹都笑着去哄,这几乎成为了两个人的习惯。
但孙菲有一个致使的弱点,那就是陈禹。如果陈禹被人欺负一下,孙菲就像疯了一般,要与人拼命。
当年,陈禹与孙菲道别,回到家,母亲被致死,父亲受了重伤,用最后一口气告诉陈禹:“快跑!跑的越远越好!”
陈禹穿着身上的衣服,去找孙菲。而只有十六岁的孙菲,当即求了父亲,为陈禹报仇。
可是孙菲的父亲仿佛知道些什么,把陈禹赶了出去,孙菲决定,嫁给陈禹,这样父亲就一定会管陈禹了。
第二天一早,孙菲便买了婚纱,自己操办起了婚礼。而陈禹在第二天一早,就知道了家族的产业,全部转移给了神秘公司。
陈禹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陈禹扔下孙菲,决定要离开此处。
那时的陈禹,即绝望又悲伤,他知道,如果他不离开,与孙菲结了婚,那孙菲也许会和他一样的下场!
陈禹脖子上一直带着父亲给的护身符,是一个小葫芦的挂饰,很不起眼。每当陈禹想起父母,便拿着小葫芦,看上一看,心里便会好受许多。
孙菲的爱,他不是不明白,他也很感激孙菲对他的感情,只是这份爱,他不敢要,也要不起。
无意中救了一个捡破烂的老头,陈禹同老头一起住在桥洞下,照顾着他的生活。
因为这个老头,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也算是心里的一种安慰吧!
老头与陈禹生活了一个月,在一天早晨突然离开,留下的,只有三卷书和一个手记。
手记上写着阴阳导引功,三卷发黄的书上写着神医一篇二篇和三篇。
从此,陈禹便苦学医术,一边为人治疗,换口吃的,一边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
直到,走进了红叶村。他这才扎根定了下来,便有了现在的结局。
孙菲疯狂的在找他,这么多年了,陈禹一直知道。
他躲着孙菲的目的,就是想等自己有了一定成就以后,找出幕手黑手,解除了危机,才能与孙菲无忧的在一起。
陈禹越想越心烦,便打算睡觉,不到一会,就睡着了。
有时候,回忆只会增加人的痛苦,却照亮不了前方的路。
第二天,秦雪儿来了精神,在厨房里一阵折腾,做出了早餐。二宝睁着迷蒙的眼睛:“那个啥,雪儿妹子,你干什么呢?大早上的让你给吵醒了!”
秦雪儿反驳道:“真是狗咬吕洞宾!我这给你做着早饭呢,你不说谢谢还说我吵!”
秦雪儿的变化,是有些突然。但她立志要做个好老婆,以后照顾好陈禹的生活,所以现在的变化,也不算突然。
二宝笑着说:“行啊!你怎么突然变勤快了?这样,我店里今天有订桌的,那几个小子忙不过来,你要是闲着,就给我帮忙去怎么样?”
二宝本来是开玩笑的,但秦雪儿却当了真:“去就去!我又不是没干过服务员!我可告诉你啊,如果有人欺负我,你可要负责!”
二宝坐在椅子上:“我开玩笑的,怎么能让你去干活呢!那陈哥还不得打死我啊!陈哥呢?小语呢?他俩怎么还没起!”
陈禹与小语昨天经此一战,早就累的起不来床了。
“陈哥!怎么还没睡呢!是不是昨天累坏了!”二宝大声喊道。
陈禹被二宝这一嗓子彻底给喊醒了,拉着小语起了床。秦雪儿笑着说:“陈禹哥,我今天要和二宝哥去他的店里干活,怎么样?”
陈禹揉着发酸的腰:“就你?还干活?你可得了吧,你别真把二宝家的盘子全摔碎了!要不二宝怎么开门做生意啊!”
陈禹突然想起一件事,说:“哦对了,你姐给你拿的秋冬衣服,别忘了穿。你这千金大小姐要是再生病了,你姐肯定收拾我!”
陈禹这口气,俨然像是已经成为了秦雪儿姐夫的口气。好像他真的已经和秦岚儿结了婚一样!
秦雪儿真的生了气:“我就不信了!你凭什么说我不行!今天我还偏偏得跟二宝哥去,我看你们谁敢拦我!”
几个人说说笑笑,便吃完了早饭。二宝收拾了一下,对秦雪儿说:“小姑奶奶,你就别跟着凑热闹了!”
秦雪儿穿上了二宝以前干活的衣服,一身旧军服,但那破衣服下面,难掩其绝色:“你闭嘴吧!今天我非去干活不可!让陈禹哥看看,我可是个贤良的老婆!”
二宝无奈,只得让秦雪儿去。
而二宝的桌,是被孙菲定下的。孙菲那天在这吃的高兴,便记住了这家店,今日订桌,是为了请一帮兄弟们近日来奔波之故。
孙菲嘴巴很叼,从小吃东西就很挑剔。初到此城时,吃了几家大饭店,怎么都不顺口,便一路打听,来到了这小饭店。
果然,这小饭店没有让她失望,而且还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妹子。漂亮倒不重要,重要的是,很投孙菲的脾气。
可是今天,小语和陈禹在家休息,并没有来。
孙菲看着忙里忙外的秦雪儿,顿时觉得头疼,问二宝:“那天那个小姑娘,怎么没有来?”
二宝笑着说:“那是我妹子,她今天在家休息,这个也是我的一个小妹子!大姐有什么事?”
孙菲有些扫兴,吃了几口,便回到车上坐着去了。倒车镜一闪,有一个黑车悄悄开走,孙菲没当回事,在车里闭目养神。
门外响了一声,小语以为是哥哥回来了,刚想说话,陈禹便捂住她的嘴。
陈禹心里一惊,那种久违的危机感又回来了!
如果二宝真的回来,人未到,声便传了进来。所以,回来的人,一定不是二宝!
如果是秦雪儿,那脚步声会很细碎,这个人也肯定不是二宝!
陈禹小声的在小语耳边问:“宝贝,你家有没有别人?”小语被捂住了嘴,没办法说话,便摇了摇头。
陈禹心知,那些人肯定找到这了!因为孙菲这个笨丫头都能找到他,那些人就算是跟着孙菲的脚步,也早就应该发现他的踪迹了!
陈禹拉着小语,躲到了床底下。小语问道:“陈禹哥,发生了什么事?”
陈禹示意小语闭嘴,看了四周,只有放东西的柜子空间比较大,因为床底下太容易被发现了!
外面的脚步声虽然很轻,但陈禹的耳力极好,已经听出来那人马上就要走近客厅了!
陈禹指着柜子问小语:“那里装的都是什么?”
小语明白了陈禹的意思,因为她也感觉事情不对了:“那里装的都是往年不穿的旧衣服!”
陈禹抱起小语,掀开柜子便躺了进去。衣服极多,躺下去的感觉,很舒服,而且没有一丝声响。
陈禹慢慢合上了柜子,在柜子缝中,看到了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手枪!
一个女人出现了,同那个男人一样,手里拿着枪,往二宝住的屋子走去。
陈禹在柜子里把衣服往上挪了一下,盖住两个人。柜子极大,宽一米五左右,高不过一米,足够两个人藏进去了。
陈禹将衣服全部挪到了两个人的身上,就算是有人打开柜子,也不会发现他们。
两个人的手,已经找到了木头柜底。
陈禹趴在小语的身上,在她耳边说:“别出声,这些人是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