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儿一见是陈禹,惊喜的说:“陈禹哥,我就知道是你!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央美笑着说:“陈禹,是我姐姐让你来救我的吧!咱们快走,阿旺叔会土遁!”
“土遁!”陈禹不禁呼出了声,这种传说中的神奇遁法,竟然是真的!
三个人手拉手跳下碎石,刚落了地,那阿旺便钻了上来,一见陈禹,先是一愣,继而大笑道:“哈哈!是神医啊!正好!我也把你带出去,以后有个头疼脑热,也好给我瞧瞧病!”
陈禹笑着说:“你带我走?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吧!”
阿旺的头冲着秦雪儿点了点:“容易啊,很容易!你老婆都要跟我走了,你为什么不跟我走呢!”
陈禹是真的好奇了,这个放牛的四十来岁老爷们,上哪找这样的自信?以前不是很做小伏低吗?现在怎么会这么牛逼?
陈禹把两个女孩向身后推了推:“我跟你走?哼!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装作阿旺!”
那人一愣:“我就是阿旺啊!你怎么不相信呢?”
“我不信!”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吓了众人一跳。但陈禹听到那冷冷的声音,就知道是黑雨来了。
陈禹转头一看,黑雨带着边美、桑达与东娅几人,一同向这边走了过来。
陈禹有些头疼:“大祭司啊,我知道你身手很好,可是你也得多带几个人来啊!否则你要是有了什么闪失,我不是成了全族的罪人了?”
黑雨叹了口气,无奈的说:“我也想多带几个人,可是这里是禁地!知道秘密的人越少越好,我也没办法。陈禹,你先过来。”
阿旺见到黑雨产生了一丝怯意:“大、大祭司……”
“哼!你还知道叫我大祭司!我独龙族什么时候出现了你这种败类!”黑雨气急败坏的说。
“我独龙族一向团结,从来没有出现过叛徒!这禁地的秘密,说是秘密,却也算得上的公开的秘密,可是你却打起了这秘密的主意,你对得起谁!”黑雨说完,便直直的盯着阿旺。
阿旺赶紧下跪:“大祭司,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别让他的腿碰到土地!”陈禹突然喊出了声。现在的阿旺站在石头上,可是他这一下跪,肯定会跪到土地上。
陈禹暗叫一声“完了”,因为他知道这土遁之法,只要挨着土地,那谁都没有办法。而且这个阿旺只要挨到一点,想跑,那是很容易的。
就在众人都想放弃的时候,圣女突然冲了过来,拿着地上的一块板子,照着阿旺这边便扔了过来。
阿旺两条腿直接跪到了那块木板上,当即发出“咚”的一声。
陈禹趁机赶紧制服住阿旺,见他脸色煞白直冒虚汗,便知他摔的不轻。看了一眼东娅,还是那般镇定,不禁有些佩服。
难怪能坐上这圣女之位,光是这般定力,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陈禹将阿旺的手拧到身后,另一只手摸到他后脖子下三雨的地方,重重一按,那阿旺顿时如软下来的面条一般,瘫在地上。
黑雨走上前来,脸上还是挂着那副让人耐人寻味的笑:“阿旺,祖先们传下来的土遁之法,倒是让你用了个灵巧。祖先传下来是为了让你逃生用的,可不是让你坑自己人用的!”
阿旺哭的眼泪鼻涕一起流,想给黑雨跪下,却感觉全身麻软,只得在那不住用头碰地:“大祭司,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吧!”
“你们的土遁之法是祖先传下来的?天!大祭司,你们这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陈禹惊讶极了,不禁惊呼而出。
这五遁之法陈禹也只是在书上看过,或者说只是在那些电视中的神话剧中看到过,那不是道家不传之秘术吗?为什么这个独龙族也会!
土遁之法,正是五遁之一!相传道家始祖洞察到了天地间的奥秘,便练出五遁之法,一来为了在那五行之中得以休养,二来是想取那五行的精华。
这么牛逼的法术,竟然会在这出现。看来,陈禹来到这独龙族,还真是天意呢!
黑雨解释道:“不光是土遁,还有金遁、木遁、水遁、火遁!只不过现在的族人因为生活安乐,渐渐忘了这些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唉!这事也怪我了!”
陈禹知道此时不是聊这些的时候,便说:“大祭司,先不要说怪谁的事,还是先把这阿旺的事解决了吧!”
大祭司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号人,便说:“罢了,把他抬到洞里再说,洞里有一个绝行台,把他先锁上再说!”
于是,陈禹一把抗起哭嚎求饶的阿旺,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钻进了那个洞中。因为洞口塌了,所以那小洞上只能容一人通过。
陈禹本来以为这个洞穴也就那么大了,没想到穿过温泉池再往里走,竟然还有一翻天地。不过这个洞穴,是陈禹一辈子都不想来的!
因为这个洞里,简直就是地狱的翻版!上面的壁画与佛家十八层地狱所描述的如出一辙,且比那更残酷。
绝行台,其实就是一个行刑场。这里的东西都很奇怪,陈禹看了一眼,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干什么的,不过,也猜得出来,肯定是折磨人用的。
黑雨对桑达说:“把阿旺绑到升仙台上。”桑达领着陈禹,走过诸多刑具,才来到一个像是座椅一般的地方。
不过,这个座椅可不是让人来坐着享受的,那是让人坐着难受的!
椅子的上面有一个铁圈,陈禹猜想,这个细度,应该是用来困住人的脖子的。唯一能让人看顺眼的,也就是那椅子面上,还是比较光滑的。
桑达对陈禹说:“你先把他放在上面,剩下的我来,你也不懂如何上刑,伤了自己就不好了!”
阿旺一见那椅子,吓得差点没晕过去:“大祭司,求求您千万别把我放在上面,我什么都说,您只要问什么,我都说!”
大祭司笑着说:“现在你说什么我都不太想听,你是知道的我,我对人行刑,永远不是为了知道结果,而是为了让那个做错事的人受到惩罚!”
阿旺还在争夺最后一丝生机:“大祭司,您误会我了,我完全是为了咱们族里人好啊!”
大祭司还是不信:“不管是为了什么,就为了族规其中的一条‘不管有什么大事,或者是决定着咱们族里未来的事,都必须要与大祭司和圣女禀明’,只这一条,你就没有遵守,所以这次上刑,你也不委屈!”
桑达可不管大祭司与阿旺之间的对话,在阿旺不断求饶的时候,她利索的上了刑。
陈禹不禁怀疑,是不是这个族里面经常给别人上刑。否则,桑达那么年轻的女孩都会这些东西,如果不经常用,也说不通。
央美扑到姐姐的怀里,不忍看下去,边美心疼妹妹,对大祭司说:“大祭司,我想带妹妹出去,毕竟这个样子她是第一次看到,我怕她受不了。”
“我独龙族的女儿,必须要有胆量!对待一个背叛的人,不光是要下得了狠心,还要能下得了狠手!”圣女对着央美喝道。
看来,央美是不可能出去了,只得硬着头皮在那看。央美本来对大祭司和圣女只是尊敬没有惧怕,可是经历了今天,估计是又敬又怕了。
陈禹看着大祭司和圣女一脸期待的模样,不禁有些头皮发麻。他是知道最毒妇人心的,可是拿着别人的痛苦当乐子,这一点陈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待桑达上完刑具之后,便走回了大祭司的身边。陈禹有些后悔,刚刚怎么没有看清楚是如何上的刑呢?光顾着看央美害怕去了!
大祭司笑着说:“现在,你开始享受吧!不过,你要说些什么,还是有这个自由的。不要等你想说的时候我却不给你机会,那你会更痛苦!”
陈禹不禁佩服大祭司的心狠,如果说,审犯人的时候给他一个机会,也许他会犹豫,可是一个机会都不给他,就想要他的命时,那时,人的意志才是最薄弱的。
最重要的是,当人的意志最薄弱时,再给他一线生机,那样的话,就算是再坚强的人,也会说出实话。
阿旺看了一眼身上的刑,突然腿间一热,尿了出来:“大祭司,我什么都说的话,你会放了我吗?”
阿旺此时才有一丝男人的气概,不像刚才一样哭爹喊娘,而是像一个正常人一般,与大祭司对话。
可惜,那流了一地的尿告诉众人,他这个时候才是真正的害怕了。
“不一定啊,不过,你如果说出一些让我感兴趣的事,我还真会放了你的。不过你知道,我说的放了你,是让你进那万人坑。活罪可免,死罪难逃,你自己看着办!”大祭司依然是一脸温柔的笑。
陈禹的心却狠狠的沉了下去,原来这个族里竟然这么变态!人犯了错,要么就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么就给人家一个痛快,竟然连点补偿过错的机会都不给!
就在阿旺犹豫的时候,黑雨冲着桑达使了一个眼神,桑达走了过去,把椅子上面的一个突出来的把手按了一下。
陈禹看到那椅子慢慢的动了起来,起初他并没有看透玄机,所以也不害怕,可是看着看着,陈禹都快要吓得尿裤子了!
原来,这椅子的上面,也就是铁圈的上面,有一个钉子板慢慢的从后面折了过来。而那椅子下面,也有一个椅子板慢慢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