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们明明知道这些是东城令故意刁难他们,有意让他们离开,而他们却一致坚定地听从风镜陌地命令,随身保护我姐该感概什么好呢?感谢上天赋予我新的生命白送了我四个不畏死的保镖?……
跟着白釉小P孩地步子,一路匆匆地往目的地赶去。白釉还在生方才地闷气,一肚子地火全闷在肚里,我也不打算招惹他,免得浪费口水和宝贵地赶路时间跟他磨叽。
“就这里了,你自己进去。”走到一堵石墙前,他转过身来说第一句话。
看着一大块石头堵在眼前,我无力地挑了挑眉,“你这是让我怎么进去?”
他抬起一只手,不知按了什么机关,石墙渐开,“见到游止寒之后别亲近他,离他五丈之外。”白釉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连个解释也没留下!
我无力地翻了个白眼,离他五丈之外?离他这么远我怎么看他?还怎么摸他?!还有?!我的小寒寒居然在这乌漆抹黑地洞洞里边?
我摸索着进了深洞,石壁摸起来挺光滑地,不似其他洞墙那般极其粗糙凹凸不平,洞外地光线照进来,隐约还能看见一条青石阶,绵延而下,我深呼了一口气,挪着步子走下去。
“游止寒”我轻声而唤,却无人应我,只听空洞之内盘旋着我地回声。
“游”方想再叫一次,眼前却突然空明起来,一帘水幕挂在眼前,顺着洞顶地一注光华倾斜而下,铺展在满塘花草池水中,水珠微溅,空气中肆意着花草湿地清香,使人闻之心境安然。
“好地方啊!”感叹不由出口,我的目光继而四顾,却见水帘之后有一模糊的影像心下不由一紧,我又向前跑了几步,仔细一看,竟真是游止寒!
他全身捆绑着细长的铁链子,手脚都被束缚着。裹身地黑袍早已被水沾湿,曾插在发间的竹簪也不知所踪,乌黑的墨发湿嗒嗒而乱糟糟地贴于其身,清俊地冷颜愈发憔悴,双颊布满短短地胡扎子,薄唇泛着微白见着就令人心疼不已!
“游止寒!”水声太响,无情地没了我的叫唤。
顾不得水已浸湿衣摆,我跳进池中,淌着及膝地池水朝水幕走了过去。我一定要走过去!让他看见我,看见我寻他来了!
还有两米!再走了两米就可以碰到他了!
“你是谁!”水幕里的他突然睁开了眼,用警惕而可怕的眼神看着我。
桃花红 当飞花迷人眼 着实是左右为难
我停下了最后一步,看着陌生的他,无措而动容地流着眼泪,“游师傅,是我,玉儿啊”或许,我和他之间只有以师徒相称的记忆最为深刻。
“师傅、玉儿哈哈哈哈”他突然大笑,眼里充斥着疲惫的血丝,零下的冰冷。
空气湿凉,水域刺骨,我却不以为然,只觉得他得笑让我一阵阵的心冷,曾经地游止寒就这么变了,他的眼里即使映着我的面庞却已经完全没有了暖意。
“玉儿见到师傅好开心,真的好开心啊”对他说,却是自慰。
他的唇边勾起好看的弧度,却似在嘲讽,“开心?”
“师傅变瘦了,是不是玉儿不在身边,你又吃不好睡不好了?”我是真的为他忧心!
“哼!”他冷哼。
“师傅在这里很冷对吗?师傅别这样对玉儿好不好玉儿带你出去!”我穿过水幕,动手拉扯他的铁链。
“不要!”身后突然传来东城令的声音。
“噗……”胸前猛地一痛,鲜血溢口而出,我看着游止寒收掌,依然勾唇而笑,“师傅玉儿一定要带你出去”闭眼向后倒了下去。
“宁水玉!……”
睁开眼帘,便看见东城令英俊脸容,那弯起得眸中满是欢喜,而握着的手却被他捏疼,我不由闷响出声。“痛”
他歉意地看了我一眼,松手后又轻手抱起我,自己落坐在我身后,让我依在他怀里。
“夫人,你可知自己睡了好久。”他陈述地对我说。
我没有挪动地力气,只得乖乖地任他抱着,却记得当时洞中落地的时候我也是倒在这个怀抱里,他的身上一直有种香味,自从去了那个深洞,我才知道原来他身上就是那混合的花草香,很原始的味道,真好闻。
我心里感叹,回他:“你是怎么把我叫醒的。”
“本少是制毒制药之人,有何伤势难得倒我?只是你内伤比较重,且女子之身,若不是你习过武,只怕还得再睡几日,本少可是用了七七四十九种药物才把你给唤醒来!”
我心里打这小算盘,“都是些贵重药材吧??”想起前世去医院看个小感冒都花了老娘二百五心理就那个不平衡啊!
他轻笑,轻揽我的腰,“都是些奇花异草,若是你想用银两还来,只怕你还还不起。”他怎么知道我的小心思?
“谁说我还不起?嘶”一激动,扯到了伤口,叫那一个痛字了得啊!
东城令担心的看着我,眉毛都快拧一起了,“别太欢快绪,容易触痛伤势!”他拿来一粒药丸,送入我嘴中。还未等我问话,药已如肚。
他接着道:“当时你那四大护法见你出事,差点就拆了本少的东涯大殿!他们倒真真是护住心切呵也好,你此刻醒来了,本少该让青冠知会他们去了。”听得出他很不爽,不过他倒也是有心,竟没一动怒就把他们四个给收拾了。
我心下暗笑,有些不怀好意,嘴上却问,“你怎没跟他们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有事!哈哈!
“你舍得游止寒受他们害了?”他突然反问我。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也对!东城令若是对他们四个解释:我是受游止寒一掌才受的重伤。他们还不去把洞揭了,把小寒寒给宰了?不成不成!这使不得,使不得啊!
我抵着他圆润得下巴,嘿嘿干笑了两声,装起迷糊,“东城令,你做了这么多好事一定会有好报的!我给你祈福祷告,保佑你从今往后事事顺心,笑口常开,安康百岁!”废话也是我得一项特长。
“宁水玉。”发顶上的他突然唤住我的名字,我啊一声,算回应他。
桃花红 当飞花迷人眼 本少只对你如此
“药钱很贵,就算你倾尽全财也还不足地,不如这样……”他扶住我地肩膀,俯首下来吻了吻我的唇,深邃地眸中是我慌措地呆样。
“反正那些个药草是为你所用,你就把自己还给本少,这两者之间便毫无欠赊了,你看如何嗯?”
猛一愣,我抬眸看着他:“东城令,你这般得寸进尺好似对我不管用呢?难道……你对每个女子都这般?这是你一向的作风?!”我嬉笑他。
“本少只对自己的夫人如此。”他沉吟一会,神情认真的看着我说道。
我一时觉得好笑:“敢问东城少主有几位夫人?光这东城里一二三四品就数不过来了……外头还不知有多少莺莺燕燕呢!你这心肝还真是装得下!”我话里带刺得损他!却自个觉得语气酸溜溜的。
“呵呵,夫人在此,本少哪敢分心去想其他女人?”东城令宠溺地揽住我的腰,朗朗而笑。
我暗自打了抽嘴角,这家伙好厉害,都套不出他话来了,得言归正传了,再绕就不知要绕到何处去了。“咳咳……你为何把游止寒囚起来,还用铁链……”
“你没瞧见他那般模样?当时你真不该亲近他!”他打断我的话,责备地看了我一眼,“囚了他,有半自是因为他欲杀害本少,其次……江湖之中与他结仇之人此时正寻他踪迹,这言下之意,你该明白。”
我咀嚼着他的话,江湖之中与他结仇之人此时正寻他踪迹?八会吧……小寒寒居然还结了仇家?……感情人家还拖家带口地追杀他来了?这么不妙?
“东城令,你是制毒制药之人,你该知道游止寒所受的毒?”
东城令深色复杂地看着我,“你想救他?”
我点点头!聪明人问的都是废话啊……
“本少救不了他。”我的心失望地跌落了谷底,他却说,“本少有暂时予他清醒的丹药。”
“太好了!”希望的苗头又熊熊地扬起来了!只要有一点点希望就一定不能放弃……
“其实本少还是有救他的法子地……”东城令将我抱起轻手放回榻榻,长身玉立在榻边。
“真的?!”
“本少还未研制出来,何况,本少不愿替一个不相干的人浪费心力。”他弯起眸子笑得非常无邪,话却是说得狠心。
我装起乖乖的模样,揪住他的衣摆,“我知道你愿意的。”
他俯视着神色激动的我,眼里不知何时已化为冷屑,“你若真想救他的话,就来求我。”拂开我的手,撂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扬笑走了出去。
我亦是莫名地看着他的背影,犯着嘀咕:“求他?”姐干嘛要求他?!嗯哼……姐就不信这天下全是庸医,没人救得了小寒寒!
“花痴女!”东城令前脚才出去,雨生四人后脚便寻进来了。
“宁姑娘……”
“宁姑娘……你……躯壳可大好了?”想来他们几个是让东城令给拦在门外许久,真是难为他们替风镜陌看着我了……见面前的他们一个个心切却不愿表现出来的样子,我心下窃笑,打算逗逗它们。
“非礼啊……贼人擅闯小女子闺房啦!”
四人皆惊恐瞪大眼睛,扑上来捂住我的嘴!-8-……
几个人(风生排外)欢欢喜喜打打闹闹瞎胡扯了半天,最后因不得‘打搅患者休息’为由,云生几个被青冠给提了出去。
云生在出门之前顺手塞给了我一小圆筒。待他们离开,我忙抽开看,竟是月狐狸书地信笺:“纵我不往,子宁不嗣。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月(改编《诗经》)”嘎?这古文虾米意思?亏我唐诗三百背得滚瓜烂熟,这几字竟一时半会理解不来。
我将信纸翻来覆去看了弄天了过来,又咀嚼了半天,才理会了后半句地意思:一天看不见,就像是隔了三个月!MYGOD……多罗曼蒂克滴诗啊,咱一时思念泛滥了!
“呜呜……月狐狸啊!月哥哥啊……玉儿也蛮想你的啊!”我将脑袋埋进了被窝,抱着粘着口水地信笺呼噜噜地梦月公去也。
桃花红 当飞花迷人眼 要救他,来求我
接下来几日就被东城令迫禁足在房内静养,每天从太阳上山到下山就见着几个丫头的生面孔,连个狼尾巴也没见着!更甚连云生四人也被东城狼给拐走了。当然,连小寒寒地消息都没打听到!
姐只能每天窝在房里,绞尽脑汁想尽办法却发现一个重大地问题,怎么才能把小寒寒给变回来捏?!找天下第一神医?天涯海角地还不如找神仙去……寻东邪西毒?还不如神雕侠侣呢……Oh……用我火热地真心去换回小寒寒美好地过去……瞎扯,没像这次重伤就谢天谢地了!找月狐狸风镜陌?他们要有本事早替我解决了……这个难道
难道东城狼是故意这样说的?要我求他?
难道他早就知道只有自己才能救得了游止寒?所以才囚禁他?
“怎么才想到!”现在立刻马上,找东城狼去!“小桃!少主在哪?”唤了一个忙活地丫头。
“夫人”小桃眼神扭扭捏捏,躲躲闪闪地。
“你不敢说?还是不说?好吧,你不说我自己找他去。”我径直朝门外去。
“夫人您还是别去地好,城主在华塑阁”
她未说完,我已提脚跨出了门槛,奇怪的是,今天竟没了侍卫守门
华塑阁啥地方啊?偌大的东城寻了个差使丫头,不情愿地亮了‘四品’身份,终于找到北殿华塑阁几天没出门,养得自个像一温室地花朵兜几个圈就累得跟跑马拉松似的!
门边站着个小子。“嗨!白釉!你也在啊!”小丫地居然还不鸟我!哼,姐也不鸟你,反正姐找地又不是你!
“少主不在里边。”他只手拦住了我。
“少东城狼一定在里面!”我瞥了他一眼,“真呆瓜,主子不再里边你在这给谁看门啊?”待他还没回过神来,我一溜烟转了进去……
如果我早知道,有些知道有些门不能碰;
如果我早知道,有些对峙无法占据主动
疯了就是因为我早知道,然后很傻很天真地忘记了那该死地东城令就是一匹狼
“嗯……少主,别……别捏……”女人娇躯嫣红流转,又羞又喜的呢喃大叫不休。
“嘘……妃儿,不许叫!”狼充满磁性的声音更是蛊惑着女人
男人健美地身躯狠狠折磨女人地冰肌玉肤,香气混着阳刚的汗液萦绕在空气中,满目地旖旎撞击着我地眼瞳这会,那身下地女人忽然抛了一个媚眼给我,看得我又一阵恶寒
哼!本姑娘乃二十一世纪地新新人类,虾米XXOO地片片都不怕!难道就怕你这现场滴?姐就偏要在这等你们办完事再谈!
我索性盘腿坐下,一边吹嘘着不着调子地口哨,一边打量着红的不想样地华塑阁却没敢再正眼瞧过去
不经意间,忽见东城狼朝我处瞟了一眼,充斥着念头地眼里居然冰冷得可怕。
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呆在这狼窝里实在太没有安全保障了!这么干对峙下去姐会败下阵来地,还是趁早解决地好!
“东东城令我有话跟你说!!”
“少主痛!”狼身突然跃起,而后便是那女人埋怨呜咽之声我咻地闭眼!咬牙切齿地替那女人不值!***这匹狼也太宓狠了吧!
“找我何事?”狼音突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我身后。
我猛下了一跳!回头却见东城令系着松松垮垮地衫带,好不耐烦地看着我。
“我求你救游止寒!”
他不屑一笑:“就这般求本少?”他说着朝阁外走去
顾不得旁塌上那女人怨毒地眼神,我忙追了出去,“只要我来求你,你便救他,这是你自说地!”
桃花红 当飞花迷人眼 要救他,来求我2
他突然刹车,回头目光冷锐地看着我:“救他!可以!”他钳住我地下巴,魅惑耳语道:“你自是知道,本少地女人数不胜数,你若诚心要救他那就要要看你如何取悦本少了。”他扔下一脸呆滞的我,满意地离去
取悦?
取悦?
取悦?
“你若诚心要救他那就要要看你如何取悦本少了”想到方才那激情绵绵地一幕,我瞬间头皮麻麻的,恍恍惚惚无所适从
小寒寒还在水窑里,月哥哥和风镜陌还在皇城里,司空乖乖还在等姐回去接他哦……而我却呆在狼窝里!
取悦就等于背叛!背叛月哥哥!背叛阿陌!背叛小寒寒!背叛司空乖乖no……我做不到!虽说吾此生最爱美男,可以取美男而弃神马于不顾但,吾这毕生为光复女权实行一女多夫制地伟大目标还米实现!怎能一下子就献身了捏?
目前!美男还是要找滴,目标还是要实现滴!姐必须得马上想出一个十全滴对策!取悦?!其实也可以不尽手段滴收服东城狼,不也救了小寒寒,一举两得!
此时已是三更,研墨地天幕透着浅浅的微白,空中带着丝丝凉意,连呼出地热气都隐约可见。
猜小桃已经睡下,我才摸索着起身穿衣,抱着一榻棉被凭着记忆一路循了出去。就算冒着再大地风险,我也必须去看看小寒寒!病养了好些天,都没去瞧他,心里好过意不去,不知这么冷的天他会不会冻着?
夜风很凉,站在乌黑漆漆地洞外,我不由瑟缩了一下,咬唇抱紧棉被窜了进去。
“师傅”我轻轻叫唤了一声。
“你还没死?”听他的声音变得沙哑,我的心又揪了起来。
“师傅我带了被子来,你瞧这天都冷了”我有意忽略开他不善地话,将棉被放了在他身边。“被衾虽薄,你将就将就。”
“你究竟是谁?”他对我地警惕不在话下。
“我是玉儿啊”眼光再一次锁住他清俊憔悴地脸容,我不禁哽咽。“在乎你地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