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8月25日的夜晚,我梦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那个男人长了一脸的络腮胡,浑然天成的恶人面,我在见到他第一眼时就打了个激灵。
这现象不太好,真实得让我感觉自己不在梦里。
错落有致的商铺街头,许多门店不知是何原因全部大门紧闭。
唯独一家女鞋的专门店,门前还站在几名女营业员,她们似乎和我熟稔,在我经过时拉着我聊这聊那,我在那刻似乎也变成了女营业员,和她们一起,笑得十分夸张。
不一会儿,另一个女营业员和我说,现在的小孩子不太好管,就算给她们关起来她们一刻也不会闲着的。
我很莫名,接着她拉着我朝着门店不远处有个四方形石床走去,她在边角的某一侧轻轻一按,石床往上一翻,露出了一条长长通往底下的走道,底下是个密室。
我没有往下走,她也没有,我们只是看着。
眼神似乎都带着十分奇怪的神采,我甚至觉得玩味,在石床的侧边切面是使用透明玻璃的设计。
只要石床被翻动起来,那道玻璃后的东西便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看见密室里关着三个孩子,两女一男,其中一个年龄大点的女孩子在朝着我们尖叫。
那样子不像是求救,也不像是愤怒,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怪异。
接着,我看见她露出了尖尖的牙齿,我吓了一跳,赶紧关掉了石床的机关。
但我们似乎感觉出,他们随时会跑出来。
女鞋店里的营业员在我们回头时,全部消失不见。
我开始到处走动,意识里,是在找那三个逃跑不见得小孩。
街道变得异常森冷,我似乎穿越几个季度,由寒变暖,直至阳光炙热。
我到了一处堆满了木料的广场,一摞摞的材料犹如方形诡异的神秘暗室,表面全被覆盖了一层PU材质的白色薄膜,我在每一处位置不停的翻找着。
脚底下的水泥地不知何时变成了油泥地,我白色的板鞋很快沾满了污垢。
突然,我身后不远处出现了一个男人。
就是那个男人。
我心底喊着,脚下却没办法移动半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慢慢接近我的位置。
就在他离我不到三十公分的距离时,我的掌尖突然凝出了一把利刃。
他的眼神充满杀戮,浑身腥血,仿佛下一秒,他便要举手朝我开枪。
我奋力一跃,先发制人,他应声倒地,我拼尽全力的朝着他的胸口,他的肩头以及他的腹部位置,手起刀落,血很快染满了我的双手和他的脸。
他变得更加狰狞起来,我更加发狠,刀刀致命。
只是不知为何,不管我如何的下刀,他浑身上下的伤口都未曾增多几处,只要我停止一会儿,那些伤口就在慢慢的消失。
我有些筋疲力尽,手慢了下来,只见他嘴角一提,笑得诡异。
刀子的红色在慢慢褪去,他的脚开始不停的抽搐,甚至发出了怪异的咯咯声音。
不远处,一方方摞成的暗室在变形,白色的薄膜被缓慢的揭开,可四处依然空无一人。
我着急的大喊救命,却没任何回应,只是偶尔高空盘旋而过几辆直升机,然而没有人能看到这里的我。
那个男人在不停的恢复,我只能拖着缓慢有如被灌了铅的双脚,那种感觉十分无力。
在他一脚将我踹倒时,我连惊呼声都发不出来。
时间恍如被定格在这一瞬,惊恐的目光里,男人手里的枪在缓缓的提起,上膛。
可怕的感觉紧紧的拽住我的心脏,我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
天旋地转一番,我突然再一次神奇的瞬速将他一把撂倒,只是浑身的力量有如炽热而庞大的气流,一股脑将手里的刀震碎,我变得赤手空拳。
甚至,连可能利用的指甲都凹进肉里,我没有了任何可以攻击他的武器。
他倒在地上,很是痛苦的挣扎,如果我此刻不能立马将他置于死地,下一秒,也许脑袋开花的会是我。
想到这里,我顺手拿起在一旁的一块红色砖头,没有丝毫考虑,一砖头盖下去,只听得见他闷哼一声。
我一刻不停的重复动作,手里的砖头再一次变成了刀,刀刀致命。
很可惜,他身上的伤还是因为我的速度变慢而在减少,而此时的我无力感再次袭来。
却只能咬牙继续。
机械般的重复动作让我觉得麻痹,我感觉出自己的右手力量在逐渐消失。
他的身体在我眼里出现了重影,甚至变得壮硕庞大,我害怕得惊声尖叫起来。
他的笑却是被放慢融化的男低音,哈-哈-哈-哈。
笑得我直打颤,见我不再发起攻击,他一巴掌盖了过来。
我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天明窗净。
还好这只是一场梦。
梦里边叫边哭,眼角还残留着眼泪,我手擦得有点疼,正想起身时,脑袋后方的角落传来一阵笑声。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