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撕扯着岁月的年轮,伪装在骨子里最深处的害怕倾泻而出一发不可收拾。语言像长矛将少年的灵魂洞穿,投降能不能将故事永久的掩埋。我把故事掩埋,灵魂却在有光明的云端汇聚成了形状。力量不够才害怕回忆,害怕回忆过后还是无能为力。带着面具抹去温柔在黑暗中游离,即使波涛汹涌,也依旧不见五指。一些故事其实更适合一个人来承担。
灵魂在颤抖,眼眸却依旧如死寂,看着佝偻的算命先生七夜语气平和的说道:“不知先生何出此言?”
佝偻的身躯在风雪中显得如此单薄,深邃漆黑的眼眸光芒闪烁宛如群星闪耀的夜空。那般让人着迷,那般让人痴狂。算命先生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看着眼前的少年,微微呼吸轻声说道:“少年,可否借一步说话。”
七绪眼睛打量着眼前的算命先生,正打算对着七夜耳边悄悄说什么的时候。听见前者不愿让自己听他们的对话时,心中充满恨意,准备对算命先生发火时却听见自己的哥哥对自己轻声说道:“七绪,你先在一边等我,我与这位先生说些事情。”七绪气鼓鼓的从七夜背上跳下来恨恨的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都这么讨厌什么事情都要瞒着我。”说着便走到了路的另一边一个人堆起了雪人,时不时的看看七夜,冷冷的哼一声以此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佝偻的算命先生看着走远的七绪轻声对七夜说道:“少年,你真的心甘情愿堕入无情吗?”
七夜看着眼前的算命先生冷冷的说道:“我不懂先生所说何意?”
佝偻的算命先生微微一笑继续说道:“神鬼涧,无情碑。少年何必装作不知呢?”
七夜微微一愣没有做出任何回答。死寂般的眼眸直视着眼前的先生,妖艳额脸庞没有丝毫表情,但内心却是如此的狂躁。
“少年,你真的心甘情愿堕入无情吗?”算命先生又继续的问道。
“心甘情愿。”
看着少年执着而肯定的回答算命先生眼眸中锐芒一闪。轻声对七夜说道:“也许真正堕入无情的不是你,而是这个被欲望所吞噬的世界。”说完佝偻的算命先生转身朝着远方走去。风雪慢慢模糊了他的背影。
看着远去的算命先生心中千百个问题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转身看着气鼓鼓堆雪人的七绪嘴角浮现出了一抹笑容。温柔的对着远方不满的七绪说道:“七绪我们走啦。”
七绪冷哼一声,不甘心的站在那里,来表示抗议。但看见七夜走远又只能飞速追上去趴在七夜背上依旧冷哼来发泄自己的不满,不知道是无聊还是累了七绪趴在七夜的背上沉沉的睡去。
渐行渐远的身影在风雪中是如此的特别,温馨在此刻变为了亲情的代名词。
那佝偻的身躯在风雪中慢慢挺立,手中的算命布袋此刻化为了尘埃。灰色的长袍在风中狂舞,谜一样的眼眸越发漆黑深邃,嘴角扬起的弧度越发诡异。眼睛微闭轻声道:“出来吧,我知道你来了好久了。”
冰冷的气息缓缓发散,冰雪中一道声影从虚无中缓缓走出,不可一世的气息弥漫整个空间,蔚蓝的双瞳透着迷雾黯淡的光,仿佛永远也看不穿人世非非。蔚蓝的眼眸看着离去的少年轻声说道:“一切才刚刚开始。”
‘云之都’‘通天阁’一身白衣,眉宇如剑的男子笔直站立在掌教逆天仇的面前。
赤红的眼眸看着眼前的笔直而立男子,微微一笑说道:“傲世,今天你可知道自己做错事了。”
眉宇如剑的男子看着掌教天仇微微低下头说道:“是的掌教,我不该对天寒师伯的孩子出手。”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傲世你是万千宠爱给予一生,也是‘云之都’不世出的奇才,你错不是错在你对谁出手,而是你内心的嫉妒与恐惧。你恐惧着年轻一辈的人会超越你,你嫉妒那个少年在凝体二段就会使用你苦修五年的‘瞬息’。”
傲世内心的世界在这一刻仿佛被掌教无限的放大,面红耳赤的说道:“弟子知错。”
看着认错的弟子赤红的眼眸多了份赞许的光芒轻声说道:“修着,心魔不除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弟子受教了。”
“三个月后‘道宗’将会举行弟子加冕仪式,你准备一下随叶枫师弟一起前去。
“是掌教,那弟子现行告退了。”
“也许不是傲世的错,错应该是我们对于他的溺爱太多,他一直都是没有受过伤的孩子。”看着傲世远去的背影,七夜的父亲天寒阁的阁主出现在了逆天仇的背后。
“也许真的是我们的错吧。”逆天仇看着远去的傲世微微叹气又继续说道:“大哥,七夜的灵根。”
“七夜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他的灵根我想不属于这个世界,太过诡异,太过邪恶,太过黑暗。如果真的到哪一步,我会亲手结束这一切。”
承认不想承认的事实,对于一个父亲会是多么的痛苦。可是生命中的痛苦,人必须学会独自承受。
逆天仇看着眼前的沧桑的男子,看着少年丧父,中年丧妻却依旧苦苦支撑的男子,看着这个有朝一日会亲手结束一切的男子。泪水在流过的是眼眸还是心间。
皇城以西,云苍之谷。碧绿的桑竹,碎石铺成的小路,红木所建造的房屋。这里没有冰冷的严寒,没有炙热的酷暑,没有尘世的喧嚣,没有凡尘迷醉过后的空虚。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般的梦幻,那般的迷人,那般的让人向往。这边是‘雾之溪学院’。
少女叽叽喳喳的介绍着这里的一切。仿佛这里有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故事。
“七绪,你还敢回来啊,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你。”就在七绪叽叽喳喳说话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温柔的责骂。洁白的衣着,黑色的长发在风中轻轻的摆动,微微皱起的眉头指责着调皮的孩子,温柔的眼眸带着溺爱的光芒,如果说是九天玄女下凡也不为过吧。
“嘿嘿,娘亲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娘亲你看谁回来了。”七绪知道自己的母亲要收拾自己立刻拿你自己的哥哥当挡箭牌。
无尽的温柔在此刻宣泄而出,泪水湿润了谁的眼眶。有些伤,虽看不见,心却疼得很。颤抖的双手抚摸着妖艳的脸庞,指尖传递出温暖反馈的是则是冰凉。
“雪妍婶,我回来了。”看着流泪的妇女,心却如此的温暖七夜温柔的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拭去脸庞的泪水温柔的说道。
月光的映照下的‘雾之溪学院’郁郁葱葱,湖水荡起微微的涟漪,萤火虫在风中舞蹈,蝉的鸣叫在呼唤谁对谁的想念。
小牛皮糖七绪也早已进入梦乡。七夜独自走在碎石小路上。伸手抚摸那碧绿的桑竹,看着湖水在微风中荡漾。泪水从眼角滑落在风中散落为破碎的回忆。
黑夜中的少年说着俏皮的情话,讨来少女面红耳赤温柔的责骂。黑夜中收入却坚强的少年拭去眼中的泪水,举起长剑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同时汗水也大湿了少年的衣衫。黑夜中的少女依偎在黑暗的怀抱中幻想着自己的王子脚踏飞剑送来温暖与光亮。
白色的剑芒在湖面闪烁,银色的闪电在风中化为尘埃,蔚蓝的身影在湖面起舞。一舞便是倾城,一舞便是定格,一舞便是永远。
是什么让心如此疯狂,是什么让灵魂如此颤抖。
是那把白色的长剑,还是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孔。
黑色的长剑在七夜的手中颤抖,下一刻黑色的长剑与白色的长剑在风中撞击,没有火花没有声响,只是这般紧紧地贴在一起。倒映在瞳孔的人儿是这般的熟悉却又这般陌生,相似的面孔放大了心的距离。
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少年妖艳的脸庞不可思议的说道:“你是谁,为何与我这般的相似。”
七夜极力掩饰那颗颤抖的心温柔的说道:“我叫七夜,逆七夜。很高兴认识你。”
做一个简简单单的自己,无需伪装,迟早会有人看透你。少女听见七夜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时也立即说道:“我叫七彩,韩七彩。其实有的时候有的事情是无法解释的,我想世界上有很多相似的人会在特定的时间相见,就像我们这样,也许这就是一种缘分,所以不去纠结了。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对啦!我一看就比你大,以后你得叫我姐姐。”
那颗颤抖的心因听见七彩这般的回答变得如此平静或者说如此温柔。七夜看着眼前不懂得伪装的七彩微微一笑轻声道:“好啊。当我姐姐可是很辛苦的哦。那个能不能先把这把剑放下在说。”
黑色的长剑早已化为了尘埃,白色的长剑此刻直立在七夜的胸前。如玉一般的剑身,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银白的色雷电在剑身中若隐若现。
那绝美的脸庞此时略显尴尬,看了看眼前的长剑,眼神中充斥着却无比喜爱的光芒收起长剑对七夜无比自豪的说道:“这把剑叫做‘寒舞’是不是很美。送我这把剑的叔叔曾告诉我这把剑是这个世界最美丽的剑。那个叔叔还说天地间也只有我才能驾驭得了它,它是万年玄冰为料引天地落雷锤炼而成。只有阴雷灵根的我才可以驾驭它。嘻嘻。”
其实幸福很简单,一个你,一个我,坦诚相待就这么简单。七夜看着已经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七彩微微一笑说道:“‘寒舞’和姐姐你一样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