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唐代诗人贺知章的诗《回乡偶书》:“小少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催。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地处家乡在那泽河的东坝崖儿顶上的树丛绿荫中,就在当时我自己正在那边放着牲口让它悠闲自得地吃草。昨天在这里还是满眼地蓝天白云绿树黄花,如今却是这多云天气!河水倒映着有些正在那桥上行走着的人们和牲畜以及车辆的映像,就在刚才我还是又从那边一路也是走过来的!顺着在这里的河沿儿往北就在经过一条排水沟的时候,自己还在寻思沟的那边儿可就是人家张舍镇吴家屯的地界儿了!在这里干活儿的时候日子长了人们还能彼此认得那边儿的也是正在地里干活的,相互之间还能拉上呱儿哩!这条沟儿一直通向自己所在的村子西头。要是出了村子站在西门儿就能望远看到这里。就是这么一条沟一下子给隔开了两个坝崖儿顶,沟这里头包揽自己所在村西头儿的是属于自己在这村子里的土地承包责任田。地名就叫“猴子”,记得还在生产队里的时候,听见那生产队长还在分配自己队里的社员出去干活儿的时候就曾还不时提到过。除了在这里的“猴子”,还有“泉子崖儿”、“南窑”还有村东“媳妇儿道儿”即由那些邻村嫁过来的媳妇儿早年间2从她们的娘家一路步行走过来而自然踩出来的简易小路,由于是自己一路步行走过来的因此走这条小路还能近便一些!接着回来再说这一天,我自己正在“猴子”这块地的附近坝崖儿顶上放牛。因为此时此刻我也是刚刚初中肄业(自己由于受视力的影响导致学习成绩下降,由于是因为一直酷爱美术才不甘心如此放弃这求学梦。自己还在侥幸希望能进一步深造学习……)不得不回乡务农,在这家里一时还没有适合自己的营生。于是,父母就提出先让我在这段日子里出去帮着他们放放牛等有适合自己的营生再说!就在这一天的头晌自己正在这里的坝崖儿顶上放着牛的时候,我看到村子里的有位邻居正朝这边走了过来。自己跟他还算是比较熟悉,只见他领着几个人走了过来:“……小伙子,从这里哪里有通往那河沿儿的路?”我顺手一指,她自己也看见了!“谢谢你,小伙子。”我问那邻居:“这是谁?”“俺闺女儿。你把牛牵到草多的地方,要不什么时候它能吃饱……”他闺女儿?自己从小怎么没有看见过她?等到了晌午我回到了家里向父母一打听才知道,她去了山西大同多年了!自己当然看不见人家啦!另外,她还有一个弟弟在家,这我也认识。在那时如果不是有人跟着我向他打听也许自己永远也不会如此在意,也不会知道她是谁!也不会知道原来她也是从这个村子里走出去的!
自己还在上小学的时候,有一位家在外地的也是邻居的老人在外地闯外多年如今在外地去世了!火化了以后回到了在这也是自己的老家发送,在当天还雇了“喇叭匠儿”并且还邀请了自己家门儿上的聚在一起请客吃饭。这事儿办得还挺热闹风光,因此在这村子里头也就出了名!可是,在此以前这一家人自己怎么就没注意过呢?
为了给自己的老人办后事而雇“喇叭匠儿”的还真不多!一般的人家还真雇不起,能雇得起的这样的家庭生活条件多是比较富足的!为了自己的老人,自己也想在这村子里的邻身百家老少爷们儿跟前表示一下孝敬心意!而有些家里的基础条件比较差得人家,光是“发送”自己的老人就够勉强吃力了!哪里还有心情和多余的花销?前者是自觉也是在自己的家族中比较有优越感,其高调一下让那激情燃烧释放也是自然而然的!而后者的有些日常生活琐事、自己的家人彼此之间相互摩擦已经闹得就在这里的邻身百家跟前抬不起头来!要是自己在那平常对这老人顾不上孝敬尽心可是到了如今老人没有了这才想起再有意显摆自己的心情,还不让人家给笑话死!再说人家那吐出来的唾沫星子就能给淹死,“看出殡的不怕把事儿给闹大”!恁不是能显摆吗?俺就堵着不让那吹喇叭的“喇叭匠儿”往前走,好让人家使劲儿吹!直到有些这事主自己没有法儿了僵持到了最后,实在是不好办了不得不掏钱给那“喇叭匠儿”……在这里的人心换人心,有些善意挽留的有些故意难为事主的:恁自己在那平常不知道孝敬父母,等到“老”了这才知道尽心!自然而然谁也看不惯,于是捉弄一下让其破点儿财出点儿血本儿也就成了人家愤愤不平宣泄出来得反应了!哼!装!装什么装?
在这家里的、还有那自己出去“闯外”的,这日子过得怎么样是否有成就感从那日常生活细节上就能看得出来……心态、病态、变态,为人处事:羡慕、嫉妒、恨……恨的多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笑人无、眼气人家有的多是自己不好好过也在拽着“但怕人家过有了”!以自己为标准,过得比自己强的就眼气人家!直到一番精心努力“工作”弄得跟自己一样,也是不平衡……直到被沦落成了还不如自己,这心里觉得才会好受些!只要是千万别超越过自己才会相安无事,一旦超越也不管是不是有心无意那就对不起了总会想法儿给拽回来、掐掐尖儿!要穷咱们就一块儿穷,“自己的在这跟前儿就是没有草儿光溜溜儿也要像那牲口儿似的给拴住……”有的是有形无形地捆绑,一绑就是几十年数十年、一辈子……有的他自己也是一个人留在了家乡,自己父母的跟前。有的是依赖父母、有的是依靠自己还仅仅只是为了自己的遇急!如今有的二老已经不在了,闪下了他一个人在这里过日子……不过像他这样还算是不错的,自己还能给分得四间屋住安居。那是他自己的父母帮着他盖得留给了自己也能有些念想儿……不像某某自己在当初分家的时候,一开始父母在给其弟兄俩儿分别还有半头牛。如今那头牛不见了,卖牛的钱也没捞着?自己就在刚刚出来干活儿的时候,父母还嘱咐说:出去好好干!挣得钱家里不使恁的……就在当时有人还以为是宠惯着,直到现在这才回过味儿来:恁自己一个人出去混吧!就是是好是赖恁也得自己受着,“家里不使恁的”也就相应不用尽心尽力拿出钱来给说家口儿。“自己又没往这家里捎回去钱,咱这家里哪里还有钱?”“俺那三姨就是连那五千块钱也都没有?”还真是没有,还真是拿不出来!就是自己再惦念着这家里的他也是无能为力,就是再有劲儿使自己也使不上……后来,自己也是到了青岛有人倒是想帮着成全!可是在这身边的“自己人”也有自己的顾虑:自己这家里的家底儿摸得门清儿,到时候会不会拖累了自己?再说多口人多张嘴多分一勺羹,僧多粥少添水粥稀也就顾不上了!也就不得不忍痛割舍爱“大家”弃某“小家”明哲保身……如今也是谁也顾不上谁了!咱这自己人都是这种情况,哪在这外边就是有那还不明情况的自己也想着过来拉扯一把那也是使不上劲儿!有时自己也在愁:现在是在关注着他人的所在关注着的“临终关怀”,可是等轮到了自己的身上的时候又有谁会来“关怀”自己呢?活着的时候接受委托埋身边的人,等轮到了自己到那时候也跟着人家费劲儿“哼哼……”直到“哼哼”不动了也需要人来的时候又有谁会来“关怀”、掩埋自己呢?就像是在活着的时候,等有了钱的时候有人就闻着味儿过来借钱,可是等到了自己也是手头紧儿的时候就没有人肯帮自己了……这也是“生不如死”或就是“死也死不起”得原故吧?这人一旦上了岁数不再没心没肺,竟也能跟着人家杞人忧天的、前怕狼后怕虎的顾虑重重的、还有那原地踏步转圈还迈不动步的、胡思乱想的也就多了去了……
自己也是,还真没想到进了这腊月的门儿青岛这儿又下了一场不大不小地雨。暖冬雾霭包裹在这里颠覆了某位“专家”的话:夏天热,冬天冷……自己从家里携带过来的那件贴身小棉袄直到现在快要过年了还没穿得上,怕冷的人有福了!看似有福却又能让人“身在福中不知福”,竟也跟着杞人忧天起来……
猫冬儿的人们自己在这屋子里面呆不住,有的混在外边的一直还找不到家!即使是如今到了过年自己却又回不去家……母亲和“丈母娘”咫尺天涯就像是生活在这里的地球的两端:南极、北极。这不最近一时还没有成为自己对象的女友还在问:恁说俺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了,恁先救捞谁?我在这里也是新人遇上了老问题,“老革命”遇见了新傻妮儿就这么如此在为难了这个名不见经传得“小老头儿”!自己也是闷了老半天才不得不吐出来一大口儿浊气:恁妈她也是俺妈俺妈她也是恁妈,假如(我不想在这里想法成真,那样自己也得为难……),假如(自己在这里的对这“假如”一词不由自主地加重了语气!),假如俺的丈母娘和恁同时掉进水里我会首先救捞丈母娘,再过来救捞你……“为什么呢?”“你相对年轻身强力壮,就是在这水里多泡上一会儿也没事儿……”“假如你救捞上来了一个就再也没力气了怎么办?”“……”我一时呆在这里还没想好,那家伙儿也就一时还没跟我联系!我仍还在左右为难:假如首先救捞女友而让老人处在危险中自己也会不劳忍!假如救捞上来了一个自己已经没了力气而另一个仍还泡在了水里有生命危险!那自己所谓的“女友”、“丈母娘”还有意义希望吗?至今自己在这里回想起来也是,咱这也是身居单身光棍儿的主要原因吧?自己也是就连这问题都还有没想明白……
还没想明白的事儿多了去了,有一时的、有就是一辈子的也没想到想明白的、有豁出把自己的脑袋削成尖儿用板儿连带着拍出去捡起来再给拍回来的还有那命吗?挤独木桥的、自己一个人就像是孤单地行走在沙漠中生长在缺少水份和植物的骆驼驼铃声声入耳悠长……浑身上下长满了刺儿的仙人掌不受待见!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一二一、一二三四……”操场上有的同学正骑在自己的搭档同学的肩上互相比划着张牙舞爪,有时还一不小心就给摔倒在地磕得鼻青脸肿!无意中一笑那模样还挺逗让人忍俊不禁,于是有人就更有劲儿了频频过去逗引……“再让恁兴(嬉戏打闹)!”有时别人驮着自己,有时自己驮着别人。在这里谁要是在那肩上互相比划着赢得机会多,自然而然他就经常骑在人家的肩膀上当然被摔下来得几率就越大!反之,要是在一开始比划着老是输的自然接下来就会被自己的搭档骑在这身下……优胜劣汰在这游戏中同样也有其潜规则!游戏之所以成为游戏其实也就是在玩儿,有所报酬是某种职业,缺少回报那就纯粹是玩儿!模拟现实又不是现实而又不用自己负责,只需要根据其游戏规则相应付出点儿精力时间就可以。驰骋在这里的虚拟世界里以弥补自己在现实生活中的缺憾,又能让现实在这里投放自己的影子……没有压力(当然仅仅只是因为名利报酬等另当别论)的游戏当作现实者拿着鸡毛儿当令箭就是太沉溺小题大做,给自己过分施压;而把现实当作游戏者那就是太不负责任,也不管是对他人还是自己!自己也能意识到了这一点儿说明头脑还在清醒,一时还没想到糊涂时候。邻居家就有一位老人,记得就在小的时候我还不时看到他拄着根棍儿自己在蹒跚走路……拄着的那棍儿离开这地面约有一厘米左右,直到现如今自己也没弄明白他一个人如此这般拄着根棍儿还有什么意义?也许是习惯了?也许是他老人家自己是在任性随心所欲……这人一旦老了上了岁数就跟那小孩子似的,“唉?这人真要老了,不中用了……”他这才如此有意吸引着他人的在意?
有时自己也在想要是等到了那个时候,又会是个什么样子?自己也是在这里将心比心:现在还要多多善待老人用某种角度的话讲是“积德行善”!如此这般也是在为自己铺垫以积攒人脉……“生活就像是一面镜子,冲着它乐里面的人也就会乐;相应做出同样表情!”只要是自己的,不管是喜欢与否总得尝试接受并适应。虐待老人给人家留下不良印象情绪等到了自己也是需要人的时候就会难堪……这“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唉……有不少成年人也是通过自己的孩子受到启发的,从孩子那里学到了不少新的东西!与此同时,“家长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同样,做为老师在教学实践的同时表面上看自己是在教书育人教授学生知识。从另一种角度来说这教与学是互相关系而不是彼此之间的隔离,老师教授知识给予学生,学生又反馈给老师自己所学到的知识。老师也能从另一个角度中进行反思自己的教学情况并从中吸取经验教训,就这样在这教学实践中通过受众掌握新的教学实践知识。这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接受与反馈、培养(哺乳)与感恩。彼此相处生生不息……这也是某种自然规律。
“小小子儿,坐门墩儿,哭着闹着要媳妇儿……”在这里俗话说得好三岁看到老。这有门墩儿的家庭说明了自己的在这里上面的哪一辈儿的日子过得还算是殷实富庶,只不过到了咱这一辈儿日子竟混得不济庭院衰败门庭冷落看上去如此冷冷清清……自己也是这才意识到了日子过得艰难?至于家口儿那点事儿自己也是多是通过媒介口传,女人的价值多是通过男方的宠爱,如果碰上某男人自己不得不频频出轨,出去私自找乐子说明“家花儿还不如那野花儿”!出去寻花问柳沾花惹草的说明自己的家里缺少爱一时满足不了自己……在这里从某种角度讲一个就是连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的女人,自己还有什么资格谈论“贤妻良母”?男人就是有家自己也是不想回,除了一时工作上的需要!就是自己一个人也总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刻意追求离家出走……一个连自己的男人都看守不住的女人竟也在谈,还有什么资格谈论自我感觉良好“贤妻良母”?
“子不教,父之过。”人们往往总是习惯于要是孩子哭闹就会抱着去给孩子他(她)妈,同样也是自己的肚子痛找灶王……于是也就滋生事端了!自古以来,也总是不听说的孩子有糖吃(并因此获得滋生出越来越多不听说的孩子)……从小一直受到虐待等不公平待遇的往往就会成就自己的这老人跟前养老送终的!自己也是有时回家去总会不时听到母亲这样感叹:某某君他也是光棍儿,一个人跟自己的兄弟一样负担赡养老人的责任,平均分担自己该尽得义务。该着分担多少就是多少,一点儿也不比他们少!这样的人往往就会受到邻身百家的老人们的赞赏与此同时也会受到自己类似族群人的某一部分人的群起而攻之!看起来这“好人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雷锋之所以会成为雷锋并还受到广泛传播颂扬,就是因为他比较善解人意还屡屡做好事,直到献出了自己宝贵地生命:舍“小家”,为大家。即使是冒雨淋湿了自己也要替他人撑伞,还有的豁出自己的生命以保护他人的安全……
而就在这地球的某一个角落里,还有一个人的日子只有影子陪伴着自己!呆着没事儿的时候自己这一个人就在胡思乱想……胡思乱想这也是闲下来滋生出来的产物,没想到的是自己竟也成为了某牺牲品正在祭奠着这日日夜夜的负面影响:躲在人家的身后阴影里总是也见不得阳光!如果自己也想出头,那么还不至于如此这般尴尬难看……夜晚只有枕着自己的胳膊迟迟还没有入睡,这日子长了便想在这夜晚做事,白天休息。如此这般竟还容纳了早就宠坏了的赖床合适理由!理由不是目的,而只是仅仅还只是企图为了能侥幸说服别人!让这别人不再搭理自己,等到了真的没人搭理自己的时候这种成功却又让人觉得心慌不安!为了这不安,自己在此再次付出了许多……什么是得不偿失?
傍晚的时候刚刚被有人从那睡梦中叫醒,外面黑着天!路灯却还没有给点亮,“黑天啦?”“嗯,外边晒得衣物该收回来了!这天要下雨了……”“这回儿好好下个关门雨吧!”“……”自己还没等走到那目的地,这雨就噼哩啪啦下起来了!“这天,也不等等恁大爷!”自己又一想,这不已经等到“关门儿时候”了嘛!这样一想自己便也释然!其实人们有时候的想法就是这样简单……
体验其实也是某种刻骨铭心有些痛苦地事,在这里有时就像是这人在小的时候自己总是渴望着也能长大、渴望自由!可是等到了此时此刻自己也是一旦长大了、自由了却又在开始面临着迷茫……这原本简单的如今却有些不简单了!而有些看似复杂的如今却有些简单了,比如走路、比如学骑自行车。“这‘难’的不会,会的不难!”这也是某种感悟吧?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随着自己这年龄的日益增长却是对这人情亲情看得如此疏淡了!年味儿竟然给摆放成了一碗凉白开,只有自己等到了感觉到口渴了的时候才想起过来喝……过年过节竟还成了某种应酬和象征性的礼节。那个在小的时候曾经那么渴望激情狂欢的自己哪里去了?岁月已逝易失,激情尽褪。自己如今是提升了,还是沦落了?看似提升显得骄傲,实则沦落因为竟然“丢了家里的钥匙”!自己即使是偶尔回家去却再也找不到那原来的家门儿啦!尽管如此,自己仍是还能沿着在这走出来的路再走回去!但毕竟自己也是曾经迷失过,甚至还“丢失了自己的这家里的钥匙”……自己还没到糊涂的时候,还能顺沿着那曾经走出来的道路再次走回去!家还在,这家需要得钥匙自己却给“丢失”了!呜呼哀哉捶足顿胸一蹦三尺高就在这里徘徊着近在咫尺眼看着自己的家门前始终却是再也进不了门儿!没想到防贼却还是在防咱自己……阴冷地天,任性肆虐着的这小西北风儿它可不管自己也是在这里的主人还是客人。就在这里的一亩三分地儿上又是吃尽了不少苦头儿……在这里有自己无意中的、有人为的羡慕嫉妒恨、有一开始也是那出发点儿是好的,谁知等到了这最后自己却是“手大捂不过天来”再也无法预料和控制这悲催局面的、有直接间接想给自己一点儿教训的“就是不揍他也得让其出点血……”
这日子过得可是咱自己的,而人家等到了有了适合时机总是还得要拍拍屁股走人的!在这里好也罢,赖也罢,这剩下的可是咱自己的!幸运的是这一点儿自己还能意识到,而不至于找不着北、连自己吃几碗大米干饭、姓什么也忘了!毕竟也是上有老,在这里还有许多需要自己过去做的!这不,一段时间自己没有回来就在这里的家门口儿、街门里外早就落满了杂物草屑,翻墙通过自己的院墙进院吧?在这大白天的又不太雅观,于是自己只好出去借了扫帚、铁锨,“啊哟!恁自己还知道来家呀?……”我又是递烟,又是说好话!这才压下去了人家迫不及待想说得话,咱在这里是不是有些残酷?人家攒了好长时间好多地话自己却不给人家机会说!
这不,我正在自己的家的院墙外边儿原地转着圈儿的时候,有人走了过来打开了在这里的街门儿!“临走前他这老小子就嘱咐让俺按时过来望望……”就在这时,午后的阳光又是那么刺眼!晃耀得我还是能分清自己曾经委托过得这位老伙计儿(朋友),他也是我从小就在一起的耍伴儿(从小玩儿尿泥的耍伴儿)。如今他也是步入了老年,不过他可不像我!人家已经是儿孙绕膝承欢与自己的家人正在分享着天伦之乐呢!而不像咱这自己在外多年还是一个人漂……我有意装作自己这是刚刚从外边回来的样子,以免让他误会自己这是怎么啦?“俺又回来啦!”他从我的屋里走了出来:“来家啦?”“来家了!”一双早就爬满老茧灰暗皴裂历经沧桑地手紧紧地抓住了我这仍然看上去稚嫩白皙地手,我俩一起端详着这院子天井里的情景。“我自己过来是过来,可是恁这家里的东西没有动!”我俩贴得如此这般近,听了这话却让我感到了几分生疏……他是如此既熟悉又陌生,这还是他自己的那个小伙伴儿吗?“恁媳妇儿她又没跟着一起来家过来看看?嘿嘿……”“她回自己的娘家了!嘿嘿……”“唉?你还是咱在小时候的那个样。”“恁这看上去却是变了!”“嗯?老了,俺是不中用老了……唉?”
长在这天井里的草都可以放牛放羊了,记得在小的时候我俩经常在一起就在那泽河的坝顶儿上放牛。首先把牛拴在有草的地方让它自己在那里吃着草,我俩就躺在那洋槐树荫凉底下头枕着自己的胳膊。身子的底下铺着各自从家里捎过来的使用剩下来的塑料化肥编织袋,望着不远处的蓝天白云相互拉呱儿!彼此交谈得多是各自的将来……那时我酷爱画画儿,没事儿就爱从自己的家里找过来纸笔让他给我当模特儿画画儿。这事儿我俩都还挺乐意的,就这样在一起分享着这艺术的魅力!有时还和他把自己从自己家三爷爷那里学到的“地功拳”其中一些基本功教给他,他也会从自己的父亲那里学来的再传授给我!就这样我俩也就又沉浸在这武术的魅力中……
在自己的印象中,他与我走得还比较近!就是在外边儿,想他也是想得比较多!有关他的影像、有关他的情景总是一幕一幕闪现在我的眼前……“强他现在怎么样啦?”自己是否仍还住在他那祖传的老屋子里面?给他儿子盖起来的那六间红砖瓦房,就位于在这村子的西头儿。他是家里的独生子,比我还小两岁。可是看上去却比我还大十多岁!自己再想想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无忧无虑地少年的情景。不由得感慨:这岁月的无情!
这又是一个雨天,过后他过来我家找我一起出去扣“知了猴儿”。就在那梧桐树下,他显得有些拘谨小心翼翼……也许人家自己从小就是“娇贵儿”,他总是躲在我的身后让我动手。就是他唯一能帮上忙儿的,那就是自己拿着这手电筒利用微弱地光在为我照亮……那天晚上,我俩抠了十多只。就在将要回家的时候,我匀给了他一半儿。他很高兴!约我等到了再下雨的时候还出来,回到了家以后我就连夜赶紧找了出来几只碗把这些张牙舞爪地家伙儿给扣了起来那碗底下面!夜里自己还有些放心不下,不时爬起来过来看看!但怕它们这些家伙儿自己给顶着碗跑了!现在自己再想起来就还真有意思:那碗大约能有它们的几十倍重,自己怎么就能顶着给跑了呢?“哎呀!你赶集出去割肉都是老半天……”,“俺是撵着那猪等着就想割它身上的肉,这不它跑俺撵这才耽误了这功夫的!”这人总会给自己找个理由的,这光着脚的总会踩到一颗石头给硌了脚;这顶着日头儿走道儿总会给晒出一身汗来;这喝水总会一不小心给呛着;这心满意足地吃饱喝足了总会一不小心当众打嗝;这一咧嘴乐总会一不小心给露出牙上的菜屑;这尽兴时总会遇见也让自己扫兴的人……
自己正在为某件事儿忙碌地时候,有人给凑了过来:“有需要的恁就吱声……”(恁最好是别有需要……)相安无事,君子之交淡如水。偶尔相遇相互点一下头儿也就过去了!
说得那对象她有意跟着我去外地一起发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这不她的兄弟姐妹除了自己的,当然也是有其叔伯兄弟姐妹就要去那远方石河子、大理、“齐齐哈尔滨(好个暧昧地城市)”闯外了!“常联系哟!”在这车站上说不清究竟是谁在送谁!她的父母还在自己家里的西瓜地里忙活着准备着迎接每年一届的“明村西瓜节”,去年老丈人他一个人去了一趟大泽山回来就有种葡萄的打算……竟顾不上那鞍马劳顿:“看起来俺修理月球是不可能了,也就只能先修理咱这地球啦!”唉!让人心疼呐!要是他老人家再去趟马家沟说不定回来还要种那芹菜哩!我在这里也是顾此失彼,既然说服不了老人的过于灵活地想法也就先把咱自己的这小日子过好了就成!自己写得小说眼看就要签约,我也是正在日夜颠倒连着撰稿、续写上传……骨碌碌忙得那对象还在一个劲儿地埋怨:“……咱家的这电脑都成恁一个人的啦!”她想去自己在单位里的办公室里上网却又不敢自己一个人走夜路,只能呆在这家里无聊地数着手指头:“一只羊,两只羊……”两只羊她还没数完,我就听见从背后传来了呼噜声……“嚯!她倒是挺能想得开的!”
“……恁的丈人家是哪儿的?是那彭(碰)庄(意思是碰见哪个庄就算是哪个庄?括号内为作者注)的碰(彭)木(没,在这里按家乡方言读“mu”生。”母亲在哄我小的时候的话无意中成了一句咒语定格在了我身上至今仍还是这样的状态,给予在这传说中的“碰庄”许多遐想……自己的这“碰庄”情结就像是那猪八戒他所迷恋着的高老庄一样,只不过前者是在向往而后者仍是怀旧……不同的后者是一去不复返,前者仍是还没抵达!无意中定格在自己这身上的“咒语”一直还没给解开,“恁这是又听谁说的?”“恁姥娘,呵呵!”我想会不会是自己的姥娘她正在逗引小时候的舅舅的时候让母亲听见并偷偷地给学了来?“哪,哪,恁姥娘她也是那‘碰庄’的?”“恁这熊孩子……”“恁姥娘她是花果山水帘洞的,嘻嘻……”“娘,‘花果山水帘洞’在哪儿?”“恁二大爷他在逗引你呢!”
这也不知道究竟是被传了多少辈儿的“碰庄”传说,逗引了也不知多少孩子……等到了自己的姥娘那儿又无意中传给了母亲和我,自己也是至今仍还能想起母亲的话!看起来也是某种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