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因为猪皮的硬度比人皮要硬不少,李云清缝合的速度明显比把蛇皮缝合在亮哥的身上的速度要慢了不少。
天已经渐渐的黑了,院子里还有几个人,为他们掌上了火把。
这时,院外也有村民又返回,他们都看过了广生的尸体,声音里还带着强烈的惧意,也有深深的惋惜,昨天夜里还一起去烧狐狸洞,而在今天,这人居然断成了两断,死相凄惨。
院内,李云清和杨得巳已经把亮哥腰间的那块肉已经完全的缝合在了猪的身上,在火把之下,那两道红印果然仍然在生长,已经几乎要接触了。
杨得巳心中还惦记着广生的尸体,若是他所料不差的话,广生被腰斩之后,恐怕也会变成他在坟中遇到的那种半具尸,一旦真的形成,对这个山村来说,那就将是一场灭顶之灾,不得不早早地把广生的尸体毁去。
为亮哥治病的这一系列流程,相当的紧凑,也相当的累人。
杨得巳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这才感觉到手上粘乎乎的,也不晓得是猪血还是亮哥身上的血。
而李云清的前胸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湿透了,杨得巳正要说话,突然间,吱的一声大叫。回头一看,杨得巳惊呆了。
他还没有离开猪的身边,那头猪已经断成了两段,内脏流了一地,血管里喷出的血喷在了他的身上,还有大肠中的粪便也一同喷到了他的身上,又腥又臭。
这只猪断成两段之后,还没有死,四肢都在不停的挣扎着,蹭着地面,两半片身体渐渐的发离,内脏也被托了出来,洒了一地。
“啊。”村民们尖叫道:“广生也是这样的,广生也是断成了两断,我们去的时候,他还没有死!”
李云清的身上也被猪血喷到,但他并未吃惊,似乎早已经料到了会发生这种事,手里还握着那把不及两寸的刀,一甩手,那把刀甩手而出,带着风声,刺向了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