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没错,看着眼前的十几个黑衣人,千代妃冷汗直流。
“咳咳,大家好啊!”千代妃将匕首藏在袖子里,装作是个路人甲对这一群黑衣人笑笑,绕到墙的附近,意思是“你们过去吧,我没挡着你们的道儿!”
“上。”紧接着黑衣人就冲千代妃杀过来。
“喵了个咪的,本姑娘都说不挡你们的路了!”运功飞身翻上墙拔腿就跑,三十六计走为上啊。
还别说,千代妃杀人不行,打架的功夫有一套,逃跑的功夫真是更胜一筹。殊不知这是在知了山跟师傅锻炼出来的,没事总给师傅捣乱,惹事之后自然要跑得快些,不然就遭殃了。
跑出了老远,将黑衣人甩在了后面,就在一个十字巷口考虑跑哪条路时,身后冒出又一个黑衣人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出声,闪身进了一户农家。
千代妃防备的看着眼前凭空冒出来的黑衣人,“你是谁?”
黑衣人拿出即墨环的玉佩,“是王爷派我来保护姑娘的。”
时间还要退回到千代妃从驿馆出来那会儿。千代妃跟着即墨翔的侍卫出了院子,即墨环张口说了一个名字:“士珩。”
屋内顿时闪现出一个黑衣人,跪在即墨环的床前,原是即墨环的暗卫。
“你去跟着妃儿,护她周全。”即墨环艰难的说着话,嗓子灼热的很。
“王爷,可是您……士铭不在,属下留您一个人不放心。”士珩第一次行事迟疑,向来对于他的话他只有听从的份,可是现在情况特殊,他不在身边保护,依王爷现在的情况,如果有人趁机行刺,简直轻而易举就会要了王爷的性命。
即墨环何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比起自己,他更在乎她的安危,虽不知三哥找她何事,但绝不会是什么好事,何况他向来行事狠绝。“这是命令!”
每次即墨环这样说的时候就意味着事态的严重性与不容违抗,不管原因如何违抗的后果就是不再被他所用。于是士珩不得不前去保护千代妃。
“王爷的顾虑没错,姑娘果然遇到危险。”士珩跟千代妃交待了事情的情况。
千代妃心里是无限的感动,他的状况也不容乐观,却惦念着她。“糟了,环现在……快走!”即墨翔都对她如此的不客气了,那是不是也做好了行刺环的计划。越想越后怕,如果她答应了,环就由她解决;反之环就会被直接灭口。
千代妃和士珩匆匆的赶回驿馆,却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进到即墨环的房间见他苦苦的支撑着双眼一直等她,千代妃心里泛着酸涩又甜蜜的味道。突然觉得分开的这一个时辰犹如一生那么漫长,她差点失去再见他的机会。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说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环,你就像太阳。”平静而温暖,你的光芒无时不刻都在环绕着我。
即墨环笑笑,沙哑着嗓子:“怎么突然这么说?”
“这么觉得的就这么说!”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看着我回来了你该放心了吧,即墨翔找我没有什么事,他那儿有一种药材叫我看看是否对你的病有所帮助。”顿了顿,“不过他的药材貌似没什么用。不说了,你快些休息吧!”
为了让他更好地养病,千代妃没有将即墨翔找她的实情告诉与他,只是胡乱诌的理由,不想让他太过担忧了。直到看着他安静的睡去,千代妃轻轻地退出了房间。
千代妃走后,即墨环又睁开了眼,叫出了士珩,“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士珩有些吞吐,“一、一切都如姑娘所言。”
“本王给你最后一遍说的机会。”即墨环发怒了,看着千代妃脖子上的红痕,他如何能平静下来。
士珩苦着脸一五一十的都讲了出来,给太聪明的王爷当暗卫很不容易啊。
即墨环双拳紧握,恨不得马上起来去找即墨翔算账,然重病在身动弹不得。内心自是愤恨不已,何时如此窝囊过,自己心之所系之人受了如此委屈却为了自己而选择隐瞒,狠狠地一拳砸在床上。今日之辱,他日定当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