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即墨白询问了熊家三兄弟关于苏永州灾情的一些事。即墨环和千代妃在马上你红红脸、我红红脸,希月在一旁看笑话之外,倒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两日之后,几人就到了苏永州。
天刚蒙蒙亮,到了城门口,马车就被守门的士兵拦下,现在发水灾,知府要求严格查来往的车辆。士铭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守城的士兵见令牌后立即放行。待马车行得远了些,这个士兵叫来另一个高瘦的士兵替他当会儿值,谎称肚子不舒服就离开了。一路偷偷摸摸的来到城门内的马棚,从马棚的屋檐上取下一个鸟笼,抓出一只信鸽来,摸索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似是早就准备好的,快速将纸条塞进信鸽的腿上,东西张望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看见,将信鸽放飞了出去。
士铭直接将马车赶至外来官员统一休息的驿馆,几人刚进去,就跟段子然碰了面。段子然的衣服上有很多褶皱,脸上的胡子也没刮,头发更是乱糟糟的,哪里还有平日里风流倜傥的样子,叫即墨环一众人一番好认。
而段子然这厢见是即墨环他们到了,就像是见了活菩萨一般,紧紧抓住即墨环的手,说了句:“好兄弟,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到了!”就差没掉出几滴眼泪来。
千代妃好像什么时候都不放过段子然一般,看着他滑稽的样子,嘲笑道:“瞧你那点出息,还是个将军呢!”
哪知不说还好,一说段子然当真落下两行清泪,委屈道:“你见过治水的将军吗?!”
此话一出,惹来众人一阵大笑。
众人放好行李之后来到驿馆的大堂,段子然向即墨环说了水灾的大致情况,已有数个村庄被淹,然现在水势依旧不减,水坝早已无法容得下现在的蓄水量,再这样下去情况更是不容乐观。
即墨环看着摆在面前的河道图与苏永州的地势图,上已注明发生水灾的区域,从地图上看,水坝左侧是丛林,右侧是村落,将洪水引入森林,村庄会免于其难,可是森林里有那么多的动物,村庄里的人又多以打猎和砍柴为生,这样做无疑是断了百姓的后路,也难怪子然够头疼的了。看着标注被淹的村庄多聚于一点,心下有了计策。
即墨环也不拖延,命士铭召集苏永州的官员,集体商讨对策,集思广益没准儿会有妙计。又着即墨白和千代妃希月到街上体察民情,进城后已见有不少灾民徘徊于街道,无处安身。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知府府内传来阵阵惊呼,扰了知府大人的黄粱美梦。
谭知府睡眼惺忪,抄起地上的鞋冲刚进门来的师爷的脸砸去,“叫唤什么叫唤,火烧眉毛了你!”
“老爷,别睡了,大事不好了,四王爷和五王爷到苏永州了,咱们,咱们的事儿怕是兜不住了!”师爷焦急的不成样子,素闻五王爷行事雷厉风行,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他们这贪污的事岂不是要纸包不住火了!
谭知府一听是王爷到了,瞬间清醒过来,叫起身旁的美人儿,自己也急急地穿了衣服。八字胡一抖一抖,“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五王爷下令,命整个城镇的大小官员到驿馆汇合,说是共同商议计策!”
“蠢货,王爷几时通知的,你怎么不早说!”谭知府赶忙问道,这去迟了是要不得的,自己怎么养了这么个没用的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