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雪豹也没料到此时此地居然有人,陡然间猛见眼前闪出一个身穿鹑衣的中年乞丐,吃这一惊,连忙站立起来,当它起来时腹部掉下几团雪白毛茸茸的小肉团,其中居然有一个是赤身裸体的婴儿,其中两个白色小肉团只吱吱呜呜不停地用鼻子嗅这嗅那,仿佛在找着吃的,那个婴儿一经**脱嘴,身子落在积雪上,就止不住嚎嚎大哭,哭声响彻云天。骆维奇恍然大悟,原来这是只母雪豹,刚才见它如此在雪地挪动原来是在哺乳,及见后腿往前推移是在移动那个人类婴儿,原来这是个刚分娩生下两只小雪豹的母雪豹,刚好生下小宝宝,体内雌性激素暴增,母爱泛滥,居然将人类的小孩也当自家宝宝一样哺育,如果在平时婴儿早就成了它的腹中美餐,还能像现在一样居然享受着一般人无法享用的豹奶。这雪豹眼见跟前平空多了个人,危险迫在眉睫,也顾不得孩子,站立起身,挥起右爪,直冲冲朝骆维奇跃了过来,那个右爪,芭蕉扇般直往骆维奇头上扫去。呼呼生风,怕没有千钧之力!,寻常人等着这一巴掌,还不成了肉泥!骆维奇乃何等人也,眼见爪子如小山般罩来,也不慌不忙,左脚后退半尺,右脚前倾成弓步状,右手持棍一格,运用巧劲旋转往外带,一挥一扯,只见白雪小山般的雪豹把持不住身子,居然上千斤的重量硬生生给骆维奇牵着鼻子一般甩向一边,跌了一个狗吃屎!雪豹惊怒交加,重新站了起来,怒得双爪变掌拍打前胸,然后怒吼一声,前爪着地,身子如脱弦之箭弹丸般射向骆维奇,轰然一声,骆维奇身后一棵脸盆大的松树给雪豹撞到应声横飞十丈开外,雪豹撞了树后收势不住跌到前面,足足过了半饷才见它慢慢爬起,这一跤可真不轻!在雪豹爬起前,骆维奇早已抱起了尚在哇哇大哭的小孩儿,只见这小孩儿双眼红肿,双手双脚不停地乱抓乱踢,唯一让骆维奇感觉惊奇的是这个小孩儿一丝也没有感觉冻坏的征兆。难道这小孩一出娘胎就学会深厚内功不惧寒冷?骆维奇眼见这小孩顶多足月,绝不可能就有如此深厚内力。及见小孩背部居然有一只若隐若现的掌印,当下也来不及细细研究,连忙将自身的鹑衣解了下来,将小孩包裹得严严实实。然而这小孩眼见这壮汉破坏了自己的美食,可一点也不领情,只是手脚并用拳打脚踢一般,哭声更是犹如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般一浪胜过一浪。
那只母雪豹吃了骆维奇两次大大的暗亏,知道眼前这浑身黝黑的家伙不好惹,不敢再轻举妄动,只瞪大了火眼金睛,怒视着骆维奇,前腿曲折往前,后腿作势要蹬,犹如上在弦上之箭大有离弦之意,伺机将眼前此人消灭。眼见骆维奇抱起了小孩,它只低声大吼,声音如诉如泣,好像在哀求骆维奇放过它小孩似得。骆维奇听得雪豹如此叫声,想起刚才这雪豹哺育孩子们所表现出来浓郁的母爱,心头不禁一热,感到又好笑又感动,没想到原来凶残如斯的雪豹也有它柔情的一面。母爱真是渗透到世间万事万物呀!
骆维奇原本就不想伤害它,见到它如此柔情,心里感动自不在话下,然而却也不能就将小孩送还给它,不然等它醒悟过来必然将小孩吃得尸骨无存。于是他指着雪豹说:“想不到你这畜生倒有灵性,不曾将小孩吃掉还给了他奶喝,不过也不能够还你,这原本就不是你家小孩,我本就不愿伤你,今天我恰巧经过此地,少不得要管管这事,也幸好是我,不然换成他人怕不成了你腹中之食。念你刚分娩不久尚有孩子需要哺育,而且还没干下伤天害理之事,我也不杀你,你走吧。”雪豹好似听懂人言,低吼两声,回到刚才雪白肉团那边,带着两只毛茸茸的小雪豹,一步一回头望着骆维奇怀中还在哭得死去活来的小孩,满脸俱是不舍。
雪豹刚走,这可苦了八袋长老骆维奇!想他一个武功绝世的什么世面没见过,然而面对着小小孩童,而且这么一个哭得震天掀地的小孩,他真的是束手无策。乖乖隆滴隆,这小孩也真奇怪,哭了老长时间了还不见消停,而且还有越来越烈的势头,也不知道他父母究竟何人,居然能生出如此肺活量爆表的神奇宝宝。只见他两只小眼睛给眼泪渍得肿的老高,双手双脚并用连连往骆维奇身上招呼过去,骆维奇何曾见过此等场景,只恨不得爹妈多生几只手几双脚才不至于像这般手忙脚乱。小孩左抱又不是,右抱也不是,急得骆维奇直喊老祖宗快快现身救命。他使出浑身解数,不停地做鬼脸逗小孩,可小孩儿全不买账,只一个劲儿地哭。
“哎哟,我的老祖宗,我的姑奶奶,我的小皇帝,求求你消停一下好不?”骆维奇苦笑求道。
小孩儿还是哇啦啦地哭。
“嘿,有了,你看,好大的葫芦,给你抱抱。”骆维奇实在想不出如何逗这小孩,心想小孩估计爱玩玩具,自己身上也就这么一个玩意,也就死马当活马医姑且试他一试。
小孩抱过葫芦,小嘴就猛往酒葫芦凑,又舔又吮的,待一阵折腾还不见有奶水出来,立马扔了酒葫芦,扯开嗓子又哭了起来。
骆维奇看在眼中,心里明白了过来,知道这小孩肯定是饿得发慌咯。
“嘿,原来小祖宗你是想要大吃一顿呀,成,这事包在俺老头身上,保准很快就能让你喝上美美的一顿。”骆维奇拍了拍小孩的吹弹可破嫩得薄纸般的小脸蛋,怜爱地说道。
小孩居然似乎听懂了,一双眼泪汪汪的小眼珠子骨溜溜地瞪了一下骆维奇,似乎在怪他怎么咋这般笨,害自己饿了那么一场肚子,盯了半饷过后,然而似乎敌不过腹中饥饿,又哇哇地不停哭起来。
“哎哟,真个是要命啊,你这小祖宗,能停一分钟不。”骆维奇觉得小孩虽有鹑衣裹身,然而此地究竟是高寒地带,深怕小孩经受不住这般寒冷,再加上腹中饥饿,如此饥寒交加,想他只一个满月大小的小孩,如何能够经受得起这般折磨。于是抱着小孩施展开惊世骇俗的绝世轻功,幻影一般直往刚才买食的留香镇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