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一点情面也不讲,仿佛她根本就不认识方心源,仿佛钱冲的病被治好,和方心源一点关系都没有。仿佛她曾经的许诺——“如果你治好我儿子的病,我便赏你一套新的动力外骨骼。”就像从未说过一般。
方心源走得太急,早晨请辞,早晨便走。钱梦瑶赌气去公司里上班,没有来送行。钱冲则被钱夫人支出去办事,根本来不及知晓方心源要走的事。没人能帮方心源说上话。
红袖一把鼻涕一把泪,她细致的给方心源换最后一次衣,换回来南富区之前的那套旧衣服。她舍不得方心源走,但她做不了主,她只是个女仆,她连自己的命运都做不了主。
“钱夫人,还是我送他回去吗?”阿丙问道。
钱夫人冷冷的说:“不,直接让安稽队送他走。”
阿丙便不再作声,内心不免感叹钱夫人的绝情。
安稽队,是专门负责南富区治安巡逻和遣返偷渡客,遣送失掉贵族身份的人去北区的机构。因为需要常年和不法之徒,社会底层的人打交道,所以,安稽队员大多没人爱干,去干的人大部分是兵痞,以及按照以暴制暴思想,从罪犯中挑选出的人员。所以,安稽队员大都是流里流气的暴徒。让安稽队遣送的人员,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不久,安稽队的大车就开到了钱氏城堡。这遣送车类似于囚车,两节车厢,安稽队员坐在驾驶室和前车厢,被遣送人员在后车厢单独封闭的空间。
安稽队员一般有十名,都全副武装,手持高杀伤力武器,防止被遣送人员中途哗变。
通过后车厢里的摄像头,安稽队员能时刻监控被遣送人员的一举一动。他们坐在单独的前车厢,是因为没有一个人愿意长时间与这些被遣送的贫民区的贱民独处一室。
此时,只有阿丙陪着方心源在门口等候,几名安稽队员跳下车,歪戴着帽子,斜叼着烟。其中一名安稽队员瞟了方心源一眼,问道“是要送他吗?”
阿丙点点头,塞给他一叠钞票,“我朋友,全身瘫痪,麻烦你们路上照顾点,这点小心意,你和兄弟们分了,买点酒喝。”
那人咧嘴一笑,“好说好说。”
方心源被抬进后车厢,后车厢的光线暗淡,设备简陋,只有几条长凳供休息。方心源被随意扔在长凳上,长凳比较窄,方心源的身体没被放稳。
“嘭”的一声,车门关上,方心源被震得直接从长凳滚落,摔在地板上,生生的痛,但是他却无法动弹分毫。
车子就这样离开钱氏城堡,扬长而去。
车厢里,方心源还没缓过疼劲,一个声音从一旁传来,“哟,是个帅哥呀,摔疼了吧。”
一张艳丽的脸庞出现在方心源的视野,眼前这女人浓妆艳抹,容貌魅惑迷人,衣着妖娆暴露,大约三十多岁,是个性感的美少妇。
“这些杀千刀的,真不是东西。”美少妇一边骂着安稽队员,一边扶起方心源“帅哥,怎么你不能动吗?”美少妇将方心源的上身扶起,斜靠在长凳上。
“谢谢你。”方心源这才看清整个后车厢的环境,这车厢里除了眼前这位美少妇,别无他人,看来,目前被遣返的人,就只有这少妇和自己了。
“对,我动不了。”方心源回答道。
“真可怜。”美少妇摸摸方心源的头发,捧起他的脸,细细端详,光线比较暗,她的脸靠得很近,方心源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她身上的浓厚香水迅速席卷过来,她胸前深深的“事业线”在方心源眼前暴露无遗。
她又拿起方心源的手,捏了一把,再把手掌摊开,细细看。
“帅哥,从你的面相和手纹看,你出身不凡呀,怎么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方心源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用另一个问题取代了她的问题,“这么说你会看相?”
“当然,我吉赛娜可是算命的行家!”
“那你算算我叫什么名字?”
“你叫方心源。”
“哦!既然你什么都能算,你何必问我,直接算不就行了。”
“我逗你的,你的名字是我刚刚听安稽队员说的。”吉赛娜笑笑,“不过我多少能算,真的比较准,你要不要算算。”
方心源点点头。
“我算命是要收钱的,算一个问题收一百元。”吉赛娜上上下下打量方心源,“不过看在你长得比较好看的份上,我可以免费给你算。”
吉赛娜又把脸贴到方心源面前。方心源甚至感觉到对方那两对浑圆充满弹性的半球紧紧的贴着自己。
“怎么样,帅哥,你有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