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不好意思。”
收回放上她额头的手掌，笑得一脸歉意。
这是第四次了，一直不能确定她是否有恙。
.
“我没你想得那么弱。”
坐起身的晓文回着话。
语气平和，无力，不带倔强成份。
.
“现在是在哪儿？”
“JT县城，‘春晖旅社’。”
“哦，……我们到了？”
.
转身，笑着倒了杯热水递过去。
“半路上，你吐了，不记得了？”
“所以改了计划，休息一晚，明天再说。”
“……到时候，……反正不远了。”
.
“恩。不好意思。”
“您，太客气了，呵呵。”
晓文抿着嘴，看似想笑的，却是笑不出来。
.
“躺着，我去倒水，洗洗脸，洗洗脚，然后好好睡上一觉。”
“给，先吃点东西，垫一垫肚子，一天没吃了你。”
“药放桌上了，就这儿。问管事大婶要的，听说管用。”
“你现在虚，吃半片好了。剩下的我会带着，路上在补。”
.
“歇着吧，体贴的男人。”
蹲在跟前，正准备给她脱袜泡脚的时候，听见这么一句。
抬头时候，看见晓文的笑容很浅，却不勉强。
“呵呵。好的。”
便也笑着，起身将毛巾递了过去。
.
“睡一起，没问题吧？”
“……没。”
倒水回来，下来正铺着被褥的晓文问道。
“地上冷。”
“哦。……恩。”
.
“晚安，你也累了。”
“呵呵，没事。晚安。好梦。”
“你也是。”
.
“借条胳膊给我，行吗？”
晓文背对着，话语传过来时感觉隔上了好远。
似乎是撞上了墙，又跌跌撞撞地退回来似的。
.
伸手过去时，晓文始终没有转过身来。
脖颈枕靠着，带着温暖。
“谢谢。……”
“不客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