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不？”
递水过去的时候，顺便问了一声。
“还好，呵呵。”
晓文回头时笑得灿烂，盖过了若有所思的低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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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游逛的夜市甚是热闹。
空气里，偶而窜进鼻子的仅存的几丝阴冷也带着糖炒栗子的香味。
人声鼎沸里，自己光顾着拍摄。
没能注意到晓文手持的相机，一整个下午都没有卸下镜头的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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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赶去嘉峪关吧，如何？”
看着身后跟着的晓文忽近乎远，边如此提议道。
“好。”
晓文还是笑着，每回都很乐意似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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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点刚过，车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拥挤样子。
倒是傍晚的关系，嘈杂声响较之白日里要消去好多。
就像不知轻重的孩子往宣纸上抹了一笔。
顺着水迹四散开时，浓墨便淡远去好多，不复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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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
话还未完，便连忙降低了音量。
却见晓文双手环抱着腿上的行裹，下巴抵着包，靠着椅背合上了眼。
几丝吹乱的发线垂着，让清秀的脸庞此时不能看得清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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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转过身来，蹑手蹑脚地坐正，跟着屏息凝神。
盯着巨大时钟的指针，看它一遍遍从60踱步到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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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婴孩在风尘仆仆的母亲怀里睡着，吮着拇指，一脸白净。
躺在远处的陌生男人，睡得很沉。
以至于手边的行礼箱被碰倒又被扶起时也毫无察觉。
检票口的门关着，正打手机的人不听张望着，不停大声地说话。
候车室的服务员四处询问，不厌其烦地在给旅客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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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吊顶的角上，一盏灯不亮了。
就这么直接了当地空在那里。
好在被其他的光遮掩了，便不甚出挑和醒目。
略暗的地方，隐约有张的蜘蛛网。
破败得，看来已经很久无人认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