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下输了……”坠樱越过眼前的深海,看着立镜中自己贴满纸条的脸。
“真是愚蠢的人类,斗地主这种游戏不是你们发明的么?”东方看着面前呈现orz状态的坠樱,表情充满了藐视。
“在下也没有想到,中过傻子都知道有问题的诱爆的总旗舰大人在打牌一道上如此精通,记得我天朝曾经形容这种废柴有过一句‘打仗我不行,打牌你不行。’说的就是你吧。”坠樱一张一张撕下了贴在脸上的纸条,毫不犹豫地反击道。
“再提那件事就杀了你哦。”东方表情险恶地说道。
“哼,杀得掉你就来啊。”坠樱顺着和服的领子拂开自己的前襟,露出底下纤细的锁骨和白皙的皮肤,把胸口凑在了东方的虚影之前。
“长得和女人一样。”跪坐在一旁的抵前旗舰小声地说。
“你再说一遍?”坠樱猛地扭头盯住了她,后面绑成马尾的长发都竖了起来,仿佛代表了主人的心情一般。
“伪娘,女人形,游女!”抵前旗舰也是一脸鄙视地看着他。
“老子是艺伎,不是游女!还有,你怎么知道游女这个词的。”坠樱恶狠狠地问道。
“居然不要脸地承认了自己那羞耻的职业……我可不是那个只知道玩万智牌和游戏王的废柴姐姐,我可是每天都看书的!”
“唔,原来你一直都是这样看待你最最亲爱的姐姐的么?”东方捂着胸口,表示自己中了一枪。
“妈妈让我干嘛我干嘛。”坠樱一脸的理直气壮。
……就在刚才,坠樱和深海二人组进行了试验,东方和抵前旗舰碰不到房间里的任何东西,但是却在他睡觉的时候帮助他擦掉了脸上的涂料,两人拿着手指左戳右戳,最后终于得出了结果。
坠樱和他皮肤接触的东西是她们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实现物理干涉的东西,如果她们想要碰到什么东西,就得摸着坠樱才能办到。
于是东方提议,三个人打牌来试验应对各种情况。由坠樱首先摸到牌,东方或抵前旗舰同时触摸牌,才能将牌抽出,如果中间一旦坠樱把手抽离,无论东方和抵前旗舰怎么抓,纸牌都会直接掉在地上。
慢慢熟悉这个过程的三个逗比玩的一时兴起,一口气连玩了二十多把,已经十几年(心理年龄)没有玩过的坠樱自然打不过本身就是老赌棍的东方和计算能力和他几乎不相上下的抵前旗舰。
于是就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
“喂,你妈妈为什么会让你从事这个职业,人类的母亲应该都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女干这种事情吧。”在坠樱收拾地上散落的扑克牌时,抵前旗舰好奇地向他问道。
“我不叫‘喂’,我有名字,咱们两天前才自我介绍过。”坠樱认真地看着她
“好吧,坠樱提督,请问您为何从事这种卖笑卖唱的职业呢。?”抵前旗舰用能量给自己幻化出了一副眼镜,双手中也出现了一支笔和一个青色的小本子,像个记者一样。
“我已经不是提督了……”坠樱一脸轻松。
“实际上呢,我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在我五岁那年就死了,被你们深海的榴弹炸碎了…..”
“我表示无责任路过,算算年份,我当时正在南方那里玩。”东方举起双手作无辜状。
坠樱没理她,而是继续低头回忆着。
“其实我和母亲依靠军部发的抚恤也可以过得下去,不过……母亲真的是个傻瓜,在这种乌七八糟的世界上,也想着要帮助别的人。”
“真是个好人。”抵前旗舰轻声说。
“我得承认,你比我更像个人类。”坠樱微微抬起头,神色诧异地看着她。
“这话怎么说?”
“因为我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只是觉得她好蠢,挤出多余的抚恤,只留下口粮,其他的都去接济那些孤儿们……甚至我偷偷买的糖被她拿去给了那些可怜的小孩儿,那时候我还恨过她。”坠樱继续开口道。
“我才不关心那些人,他们的死活干我P事,但是,妈妈关心,她总是在说‘啊,sakura酱,那些失去了父母亲的小孩子,没有吃的,他们领不到救济的,我们得帮帮他们啊。’真不知道她那些奇怪的善心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抵前旗舰和东方都不自觉地摆出了正坐的姿势,她们看着坠樱漂亮的脸上出现的那丝丝悲伤。
“我只好开始想办法帮她,凭借以前学过的一点粗浅的知识,我总算是找到了这个地段很好,价格也不算高的地方,凭借母亲的手艺,开了这家料亭……我的歌舞,其实都是妈妈教的,不论是和风的乐器,还是舞蹈,她都很厉害的。我小时候,就常常看见妈妈在三月的时候在樱花树下拔剑起舞,真的美极了。”
“不过,父亲去世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妈妈跳舞了。”坠樱一脸黯然。
东方听得不明所以,而抵前旗舰却已经双手合十,放在脸前。
“真是深情,是为了纪念这份思念吧。”她感慨道。
“我说服了妈妈,从哪些孤儿中挑选有资质的女孩子,请了些师傅教导她们歌舞伎和音乐诗歌之类的东西,为了保证她们的安全,只让她们在料亭里服侍客人和表演。把赚到的钱,留足生活和店铺的运转资金后,都拿去帮助那些孤儿了。今天早晨的时候,她大概就是要去那些孩子生活的地方吧。”坠樱迅速将脸上的情绪收束起来,换上一副开朗的表情,展现出了无愧于他职业的素养。
“原来如此。”抵前旗舰指尖燃起了一点火焰,将幻化出的纸笔烧掉,又换上一柄折扇,拿在手中,有节奏地敲击在桌子上。
“伎者可不是什么卑贱的职业,西南港的地位也绝对比你们想象的要高的多,经历过大战的提督们,心灵受创的舰娘们,通过伎者的谈话技巧和歌舞,可以得到一些宽慰,我们不仅是表演者,有时候还担负着精神科医生的责任,帮助客人舒缓精神,开解心结。”坠樱同样拿起桌子上的折扇,一下一下地拍在另一只手上。
“好了,我的故事听完了。两位,请先回避一下吧,门口,有人来了。”他突然支起耳朵,一只手也握在耳边,做听声状。
东方和抵前旗舰闻言,立刻从跪坐的姿势恢复到了漂浮状态,周身环绕的雾气升腾起来,包裹住了全身,忽闪了一下,变成了两朵漂浮的幽火。
房间门口纸糊的拉门外隐约透出一个穿着和服的影子。
“sakura,我……我想找你说些话。”门口传来的,是幸子的声音。
坠樱低头看了看安静地待在桌子底下的两朵火焰,她们也跳动了一下,表示已经没问题了。
“请进吧。”他习惯性地在脸上挂起上微笑的表情,整理了一下有些松散的和服,同时将摆在旁边收拾好的纸牌塞进了桌子底下的暗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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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传统意义上的艺伎并不卑贱,许多家庭以将女儿送去学艺为荣,因为那是家庭财力和实力以及素养的展示。
②游女,就是在一个地方工作时间极短的卖身女子,用游女来说艺伎是一种带有侮辱性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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