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窗外海棠花瓣凋落,看见荷塘里鱼儿游上水面,吐出来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我看见雨花在飘,雨滴落在青石板上绽开了水花,染上了我洁白的裙角,
我走在摇曳的花丛里,泥泞的小路湿了我干净的鞋,
我提着裙角拿着竹篮,在花丛的尽头,捡了很多鹅卵石,在回去的路上,全部都洒在了那条泥泞的小路中,
重新站在青石板上后,看着刚刚在花丛里,折的一朵白色百合,我在问,你在哪儿。
也许并不算糟糕,起码对于舒欢来说是的,虽然自从在花灯节那天见过御祁一面后,就再也没有有过消息了。
这些时间特别的安静,就连整天缠着她的青锦,这时也不知道去了哪儿,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湖庭中,舒欢收起在伞面全是水珠的纸伞,微微的抖了抖,小心的靠在石凳旁。
慢慢渡步到湖庭边,看着庭外渐渐密布的雨,一层一层的铺在水面上,凄凄沥沥的雨突然就让舒欢放松开来,闭上眼贪婪的深呼吸着,好似雨,带着气味。
不知道为何,舒欢突然想与它合奏一曲,反正已经变得细密的大雨,会完全遮盖舒欢发出的声音,毫无顾虑之说。
取下随身携带的玉箫,竖拿在手中,手指就这样在萧身上慢慢的滑下,抚摸这雕刻在在玉箫周围的花纹,思虑万千,最终还是抛掉所以不属于此刻的情绪,与周围一切融合一起,好似在雨中飞舞。
箫声响彻在这座被大雨包围的湖庭中,在远处一点声音都未曾透露出来,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湖庭中有一位白袍衣裙的人儿。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舒心,那么自然,然而这样的机会,却不再多了。
一切都随着时间慢慢的过去了,雨滴也渐渐的停下,春季的雨就是这般,时而大雨滂湃时而微雨凄沥,时而来,时而去,来时不与人们打一声招呼,走时也不曾告别。
舒欢并不遗憾,她已经享受到了,其中的美妙的乐趣,这样的感觉足够体会很久很久。
回到舒适的房内,听着青锦慌乱的担心与询问,却并没有觉得烦,只是感觉好似久违了,脱掉已经湿透的鞋袜,低头看着那双有些发白的脚趾脚掌,小脸上露出了笑容,一直在加深,调皮的动了一下脚趾,望着一脸莫名的青锦,舒欢眼里很愉悦,莫名的开心,忘乎所以。
一直沉默到天黑后休息后,看着伺候完自己入睡的青锦,打着呵欠正准备入睡,正过头望着头顶的床幔,不由得念道:“今天……很特别,得到了重未有过的放松”
正午时分,天气晴朗,太傅府中,文夫人正在自个院内清点着这次要去境山的一切事物,全家都要前往得准备妥当些,不然到时候缺些东西,又会出些岔子,文夫人就拿着那本记录着一切物品的册子,对着这边已经打包好的东西,一一勾掉,再将没有的重新列出来,吩咐下人去准备着,还好都已经十分齐全了,只有些个别小物件没有准备好,明日便可以出发了。
“帆儿,还在核对吗?这几日实在是辛苦帆儿了。”文承远一进门就看见自个儿夫人又在拿着那本见过好几次的册子,便知道是夫人担心有所遗漏,知晓夫人那事无巨细的性格,不好好的放心是不甘心的,见她这般用心,便不由的想到当年初遇到她的时候,那时他便叫着她的小名帆儿,现如今生活再一起这么些年了,反而没有当初的热情,两个人每天也只是相敬如宾,不由得有了些怜惜。
文夫人在听到文承远叫她帆儿的时候,便有着很大的触动,但还是装作没有听到般,故作平静的说道:“是啊!毕竟是第一次家里人都一起出远门,我这个做掌家的,不准备妥当了,别人会说闲话的。”
文承远见自己已经放低了身段,可是夫人还是这般反应,便不由的有些失望,随后有想到,反正时间还长,这样的机会还很多,这一次远行就多陪陪她吧:“帆儿做的很好,不会有人敢说什么的,要是有的话,也要先过了夫君这关啊!”
文夫人瞧他哪得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声;“你啊,都什么年纪了,还在这里学着朗儿那般语气。”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却甜的不行,谁说老夫老妻就不能有点甜蜜呢,这么久的时间陪伴,就是最甜的。
文承远见气氛缓和了,就亲手将文夫人手中的册子夺了过去,随手仍在一旁的桌上,坏笑道:“这可不是我学那小子的,是那小子学我的!”随后不顾文夫人的惊叫,一把横抱起文夫人,虽说文太傅是一名文官,但是腿脚还是有几分厉害的,从小虽然不喜欢打来打去,但也被他爹每天都抓起来训练,身子骨自然比一般的文官要强壮的多,抱起文夫人气都不带喘的。
“承远!你…你这是干嘛?都老夫老妻了还这般吓我!”羞的满脸通红的文夫人,娇喝道。
文承远一脸好笑的看着自个夫人,娇羞的模样,不由的感觉夫人的美貌似乎一直都未成离开过,美丽眷顾着夫人,那么自己也不能不珍惜,随后也不跟她说话只是抱起她就往床哪儿走去。
床帘放了下来,房门也关上了,屋外的下人都在偷笑着,夫人与老爷好久没有这般亲密了,感觉当初新婚的时候一般,都自觉的悄悄离开了屋子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如果说这个时候会有谁不开心,气的摔东西的话,那么就只有坐落在南边的院落里的曲侧室了,听到老爷与文夫人感情更似以前了,还是正午就做那番事情!
这时候的曲侧室一人在屋内嘴里嘀嘀咕咕的:“一定是那个女人不知道学了什么招数勾引了老爷,真是看不出来,整天一副官家大小姐的模样,居然有这种勾当!”
明明老爷一直都对那老女人很是疏远的,为何今日就突然转好了。
难不成突然发现她的好了不成!不!不可能要是能发现的话,不早就这般了,何必要在出行境山的时候示好。
曲侧室好像问自己的找到了一个借口,使劲浑身气力将这个借口坐实,直到让自己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