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袜仔从凌羚的怀里跳了出来,一直跑向厨房,随之传来一阵嘈杂之音,是袜仔在里面搞破坏,“袜仔,你越来越不听话啦,你知道吗?我现在心里很烦啊。”
厨房的地方一片白茫茫的,一袋两公斤的面粉洒了满地都是,一张高高的圆凳也翻倒在地,那是爸爸平时喜欢坐的地方,这个无聊的家伙,有时会无缘无故的坐在这里,自己开了一瓶啤酒,看着女儿在做菜,傻傻的笑。
“袜仔,你出去,太调皮啦,讨厌你!”
袜仔“呜呜”的低声叫着,尾巴垂下,慢慢走出了厨房,凌羚生气的打扫着,这包面粉本来是用来做蛋糕的,她想尝试自己做一个芝士蛋糕,如果成功了,爸爸一定会每天笑得像傻瓜一样,她也从来没见过一个这么喜欢甜品的男生,还要是老男人。
面粉洒得到处都是,她不得不弯下腰,清理灶台的底部,里面有一个绿色的物体,轻轻的挑了出来,原来是一罐“出前一丁”的麻油面,不禁微微的笑了,坏坏的心情有了好转,前天晚上,爸爸坐在圆凳上,不断埋怨女儿做饭慢,要把他饿死了,女儿当然看穿他的心思,这是爸爸日本朋友寄过来的方便面,剩下最后一罐,还是他最爱的口味,焦急的性格,根本等不了明天,一回来就想把它吃掉。
为此凌羚训斥了爸爸一顿,凌大介十分无奈,发脾气将刚买回来的面粉随便放到冰箱上面,然后将方便面也放在上面,“啊?原来是这样。”
凌羚拿着方便面跑出院子,袜仔身体躲在屋子里,只露出一个头个前爪,“袜仔,你是想拿方便面给我吃,对吧?对不起,你真乖!”
袜仔欢快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支起身体,舔着凌羚的脸,凌羚捧着方便面,呆呆的坐在屋前,“袜仔,大介真的喜欢哪位甜品姐姐吗?妈妈刚走了半年,他这么快就有新恋情,合适吗?”
袜仔大声的叫着,“你说这是大人的事,我们不应该去管?那也对,况且那位甜品阿姨这么可爱,怎么会喜欢一个粗鲁的老男人。”
凌大介唱着歌十分开心的回来了,看到女儿坐在门前,“好吧,爸爸原谅你,虽然你偷吃了我最爱的方便面,但我心情好。”
“大介,你是不是老牛吃嫩草?”
“啊?”凌大介差点跌倒,“嘿,小女孩怎么可以说这种话,不过偷偷告诉你,爸爸这种男人很多女孩喜欢啊,哈哈哈!”
学校本来是最纯洁的地方,但偏偏会有很多自以为是的幼稚成熟,特别是女生,常会三五成群,结成阵营,或者是偶像的小粉丝,或者是同时讨厌一个女生,甚至同时喜欢一个男生也会结成团体,凌羚嘴讨厌这种交际,她还是喜欢在空余时间捧着自己喜爱的漫画书,或者看着童话故事。
“喂,你是凌羚吗?”两个女生毫不客气的拦住她。
“不是,我是路人甲。”凌羚懒得跟她们纠缠,直接从两人只见穿过。
后面传来讽刺的声音,“凌大介的女儿果然是缩头乌龟,爸爸大概也是一般没用。”
“你说什么?”凌羚忍不住转过头,凌大介虽然讨厌,但只可以给她一人责骂批评,别人对他的侮辱都是不可以原谅的。
只见在两位女生身后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女生,长长的马尾,脸庞颇为俏丽,但自己不认识,“听说你爸爸要跟我爸爸举行比赛,赢的人可以在体育馆做总教练,你也会柔道吗?”
“幼稚!”凌羚转过身直接走开。
“喂,在我们的爸爸比赛之前,你敢不敢跟我打一场比赛,我们父女要双杀你们父女。”
不知为什么,可能是遗传吧,她居然使出了爸爸惯常的老男人伎俩,高举右手,轻轻一挥,自己也觉得十分low,“明明,那个铁梁还说自己的教练如何厉害,看他女儿就知道是空有其表,我们回去宣传一下,他有一个乌龟教练,或者让他跟你爸爸学柔道也可以。”
“时间,地点,你定,允许你们三个车轮战,一个条件,不限时间,直到一方倒地不起!”凌羚冷冷的说道。
事情一下子轰动了学校,高中部的柔道美女明明对阵初中部的凌羚,周五的下午五点,河边的草地上,一下子聚了三十多名学生,有高中部的也有初中部的。
袜仔在前面带路,铁梁是她的唯一助手,“什么意思?”凌羚停住脚步,笑着问道。
在他们面前站着一位女生,是明明的伙伴,“我要跟你先打一场,如果你实力太差,根本没资格跟明明打。”
“我都说可以车轮战,到时你们三个一起上,免得浪费我时间。”
“按正常规则,时间缩短,两分钟,铁梁做裁判。”
“就这里吧!”
凌羚摆开架势,“啊吉麦!”铁梁一声令下,“大内刈”,女孩倒地,凌羚顺势压在她身上,准备使出锁技,“警告!”,铁梁大喊一声,原来女孩趁机用肘击打凌羚右下肋骨,柔道里是不允许肘击的,会被判警告,警告等于“技有”,两个警告等于一本,直接判输。
凌羚捂着肋骨,非常酸痛,(题外话,人的喉结,耳下,肋骨下,是三大罩门,女孩子如果遇到坏人,可以击打这三处,即使力气不够,坏人一定痛苦倒地的),大叫一声,又冲上前,女孩左膝一顶,又中右下肋骨,“不用说了,我输!”女孩马上离开。
凌羚蹲在地上,久久不能说话,“回家吧,不用比赛啦,一定输的。”,铁梁说道。
“不,一定去!”她再一次印证了是凌大介的女儿这个事实。
“不介意我替你疗伤吧。”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走过来,在凌羚的肋骨下,按摩了几下,果然舒适了不少。
“教练,你好。”两人恭敬的行礼,这人便是明明的爸爸,体育馆的另一位教练,罗彬。
三十多人的欢呼声把河里游泳的人都吸引过来看热闹,“静香打比赛,怎么会只有胖虎没有大雄。”刘昱希笑着走过来,替凌羚系上蓝色腰带。
凌羚今天穿着黑色的柔道服,蓝腰带,明明穿白色柔道服,也是蓝腰带,大家互相抓着对方的手臂和衣领,试探着,凌羚感觉对方的力气比自己大,但自己天天跑步,耐力应该可以胜得了她,反正不算时间,这样耗下去对自己有利。
凌羚连连使出“大内刈”,“外刈”,感觉对方的下盘比较虚弱,看准机会俯下身体,使出“双手割”,将对方撂倒,连忙压在她的身上,准备使用“十字固”,对方也是了得,连忙翻身化解。
铁梁连连叹息,刘昱希问:“能赢吗?”
“当然!”
“看,机会!”铁梁兴奋的叫出来。
果然明明一个踉跄,重心落在右脚上,凌羚顺势转身,使出“背负投”,腰一用力,突然肋骨下一阵疼痛,明明脚一离地,立刻感到对方向前的摔力消失了,连忙抽手出来,顺势化解。
两人又进入缠斗状态,凌羚的肋骨又一阵酸痛,稍微迟疑,明明看准机会使出“单手背负投”,将凌羚摔倒在地,全场一片欢呼。
凌羚挣扎的站起来,明明一个“巴投”,又将她摔倒,“哇,像打拳王一样啊!”一位男生喊道,突然身前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原来是铁梁,立刻闭嘴,但是欢呼声此起彼伏,哪里制止得了。
明明想表演赛一般,“大内刈”,“小内刈”,“送足扫”,一招一招的使出来,凌羚摔了一跤又一跤,她已经懵了,但是内心只有一个心声,“打死也要站起来!”,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可是一到关键时候,就完全变成女版的凌大介了。
刘昱希对铁梁说:“上去分开她们吧,让凌羚认输。”
铁梁摇摇头,“她不会认输的!”
一次一次的摔倒,又一次一次的站起来,围观的哄笑声慢慢停止了,不少人喊道:“认输吧。”,明明心里也开始害怕“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也丫头!“
在凌羚又一次摔倒之后,明明使出了十字固,铁梁大喊:“凌羚,认输,你的手腕会断的!”,凌羚的肋骨痛得厉害,手腕几欲折断,她咬紧牙,铁了心就算手断了也不认输,她的手把地上的草都拔了起来,又抓住了泥土。
夕阳的余光照在脸上,火辣辣的,不知是疼还是热,突然一片阴凉,一个阴影为她挡住了阳光,明明感觉手上一紧,像被一个铁箍勒住一般,不由自主的松开手,突然身体凌空,被人拿住衣领和腰带扛着肩上,然后轻轻放在地上,眼前是一位高自己半个头的粗壮男人,一张刀削一般的长脸,眼睛细长。
那男人一声不响的将凌羚背在背上,大步走开,一只金黄色的小狗在他身后叫着跳着,尾巴乱摆十分开心,“男人欺负女孩!”明明大叫道。
那个男人根本没有理会她,继续大步向前走,凌羚用力的搂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刘昱希跟在身后,铁梁走到明明身前,那两位女孩连忙走过来,“知道我的禁止技吗?第一次不打女生,第二次,我的肘打在你们的肋骨下,起码六个月,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