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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往事

“咳咳……”

旁边传来张无涯的咳嗽之声,小芹似乎也从兴奋中回过神来,身体先是一僵,随即连忙松开了他,低下头,站立不安,羞涩之情难以言表。

李逸也得以长舒一口气,刚才那样,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直到这时,他才有时间打量周围,前院雪地上一片狼藉,像是有千军万马走过一般,李逸有些吃惊,这都是自己造成的?

“小逸,你感觉怎么样了?”这时,张无涯走了过来。

李逸耸了耸肩,微笑道:“还是那样,没有突破。”

此时,对于太极十三式依旧没有突破,他仿佛是一点都不在意。

“少爷,你已经是最厉害的了,所有人中,就你修炼速度最快了,不要气馁,我相信少爷一定会很快突破的。”她抬头看了李逸一眼,又有些羞涩的低下头,道:“少爷,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拼命,我……我们大家都会担心的。”

“嗯!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以后不会这样了。”从自己刚刚睁开眼睛到现在,小芹的神态、动作,说话的语气等等,无一不表现出对自己的关心,说实话,李逸真的很感动。

当然,李逸并不知道,在他陷入疯狂的那段时间,如果不是张无涯的劝告,小芹可能就真的不顾生死冲了上去。

“小逸,我问的是你的心情,你感觉你心中怎么样,你怎么扯到修为上去了,你太极十三式有没有突破。我自然一眼就可以看出。”张无涯适时的开口道。

“心?没什么啊!我就感觉很畅快,前所未有的舒畅。”李逸一愣,回答道。

“嗯!”张无涯像是早就料到了李逸会这样回答,点点头道。

一阵寒风吹过,李逸的身体本能的抖动了一下,这一幕正好被刚抬起头的小芹看到,响起李逸先前被冻的瑟瑟发抖的模样,不由问道:“少爷,你很冷吗?我去给你找一件棉袄来。”

“不用了,我不……”李逸阻止道,只是他话还没说完,突然看到张无涯的身体有些摇晃,猛的想起,他旧疾复发,现在可以说是重病在身,如今在这风雪中一冻,恐怕会伤上加伤、病上加病。

不过,他现在也想不得那么多了,连忙跑了过去将张无涯扶住,开口道:“张爷爷,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你身体不太好,不能受冻的。”

张无涯轻轻一笑,道:“就是听到你的吼声过来看看,你刚刚的样子确实吓到我了,我年纪大了,可经不起你这么吓了,答应我,以后不要这样了,那个小丫头说的对,你如果出了事,会有很多人担心的,尤其是芊芊那丫头,她上山前最不放心的便是你了,几次偷偷跑来让我好好照顾你。”

“不会了,张爷爷,不会了,我不会再让你们如此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张无涯点了点头。

“张爷爷,我扶……扶……”李逸突然感觉头脑有些昏沉,用力甩了甩头,却依旧是如此。

“我这是怎么了?”李逸有些头重脚轻之感,精神疲惫,像是……像是要大睡一场。

“你刚刚一番动作,虽然没有伤及到自身元气,却也差不多耗空了自己的精气神,现在想要睡觉也是挺正常的。”在这一方面,张无涯明显有经验,虽然李逸没有说出来,但他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可是,可是……”

“少爷,你放心去睡觉吧,无涯先生由我来照顾我会照顾好无涯先生的。”小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两人身后,看到李逸的为难,催促起李逸去睡觉。

“好……好吧!”李逸感觉,那种头重脚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恨不得倒地就睡,也不在强求。

李逸东一脚、西一脚的走着,仿佛是云里雾里,看的小芹十分揪心,他本来是想先扶李逸回房的,不过却被李逸给拒绝了,最终,她决定不再看,扶着张无涯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好在,这里距离自己的房间也不是很远,不久,李逸便走了回去,倒在床上就沉沉的睡去,他实在太累了,无论是身、还是心,都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另一边,小芹扶着张无涯走着走着,脸上却时而浮现出喜色,时而又浮现出忧愁。

“你有心事?”

“嗯!什么?”小芹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便瞬间回过神来。

“你喜欢小逸。”姜还是老的辣,张无涯的眼睛何其毒辣,先前在小院中,从小芹听到李逸的吼叫声便匆匆赶去便可以看出一些端瑞,而后面发生的一些事,更是连傻子都可以看的出来。

“没……没有。”

“你就算是骗的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何况……”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只想一辈子做少爷的丫鬟,别无他求。”到了现在,小芹自己都迷茫了,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少爷了吗?或许吧!只是,自己年龄上要大了七八岁,身份上她也只是一个丫鬟而已,她从来都没有祈求过什么,以前、现在……将来,都是如此。

用她的话来说——我只想一辈子做少爷的丫鬟而已,别无他求。在她的心中,有着这样一个意念:只要待在李逸身边,自己就会感觉幸福的很。

“儿女情长啊!”张无涯见此,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再感叹些什么。

******

这个冬天,注定了不会平静,武当山上,武当派便建立在这里,从古至今,不知道有多少人来此寻仙觅道,它的确是钟造化神秀,否则也不会传出天下第一仙山之名。

快百年了,武当一代宗师张三丰道人举霞飞升的风波还未彻底平息,这些年来,武当更是威震整个中原武林,名扬四海。

仙存不存在自古以来都没有准确的定论,只是张三丰道人的成功,让人们确信,武道通仙,这才使得天下间无数人加入了习武的热潮当中。

此时,在武当山,真武大殿当中,真武大帝神像下,坐着五人,神像之下,居中一人,左右各二,正是武当派的掌教以及四位长老。

当然,武当至今依旧还能威震中原武林各大门派,并非只是凭借那往昔的辉煌,如今武当领袖与四位长老,也是功参造化,早早的便踏入了先天真人之境,尤其是掌门阳虚真人如今修为更是深不可测,天下间能与之抗衡着寥寥无几。

如今,这五人聚集到真武大殿,必然有是有大事相商。

端坐最中的阳虚真人看了看坐于自己右手第一的男子,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道:“常青师弟,我们五师兄弟情同手足,可是自从当年那件事情发生后,你已经有许久都未上这真武大殿来了吧!这次如若不是有要事相商,你恐怕也不会来。”

听到阳虚真人的话,一直以温和笑容示人的云常青脸上出现一丝波澜,神情也有些哀伤,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当年那件事与师兄无关,只是那贼人太过狡猾,乘我们师兄弟五人下山去盗藏经阁,只是腕儿命不好,那时也正巧在藏经阁中,与那贼人撞了个正着。”

“是啊!没想到那人武功如此之强,连腕儿都不是他的对手,恐怕就是正面交锋我五人之一,也可一搏吧!”

“当真是可恶,藏经阁一向由我看守,如果我当时没有下山,那贼人也不敢如此大胆潜入藏经阁,二嫂也不会……”

“三弟,无须自责,这也是谁都没有料想到的,当年的事,你们就不用再提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云常青摇摇头。

“二弟,你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当年我们师兄弟五人全部下山,以致那贼人逃脱,不过从弟妹所受之伤为至阴至寒,依稀可以看出一些端瑞。我曾多番派遣我大弟子袁守四处打听,得到消息,如今江湖上盛传的十大魔头,十殿阎罗中的阴后所习内功便为至阴至寒,相传,是《九阴真经》的一部分。”听到云常青的话,阳虚真人欣慰了很多,便将这个秘密道出。

只是这个消息无疑是平地一声雷,把所有人都给震惊住了,《九阴真经》,这可是和《九阳神功》并列的两大宝典啊!纵使残缺不全也十分了不得,要知道,现如今武当掌教所修炼的《武当九阳功》,便是由残缺的《九阳神功》演变而来。

《武当九阳功》在武当排名第二,只在那只闻其名,不见其经的《玄武真经》之下。《武当九阳功》经过历代掌门的完善,已经不见得差那原本的《九阳神功》多少,但想来魔教那边也应该一样。

“大哥,无论如何二嫂的仇一定要报,我可不管他什么《九阴真经》的,既然魔教已经欺负到我们头顶了,我们难道还要忍吗?”此次,那执掌藏经阁的中年男子愤然站起说道。

“三弟,你不要让大哥为难,我们正道当初和魔道立有协议,他们不得踏出阴山,我们互不侵犯,如果我们武当首先对其进攻,不但会落人口实,还可能引发正魔两道发现,如今外族来伐,已是战火连天,如果再行此事,必然哀鸿遍野,那我武当,便成为了千古罪人了。”云常青皱了皱眉,忍住心中的冲动说道。

“难道直许魔道贼子找上门来欺负,我们却只能忍气吞声吗?二哥,二嫂便是死在那魔道贼子之手,你难道真的就忍心……”

“不要再说了。”云常青双手紧握,青筋暴起,可见他内心是多么的不平静。

“反正我是咽不下这口气,当年二嫂之死,我也要付一半的责任,如果不是我擅离职守,反正,如果你们不同意,我一个人去就好了,势必要斩杀那阴后为二嫂报仇,四弟、五弟,你们怎么看?”

“三哥,你又冲动行事了,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应该听从二哥的意见。”

“四弟,你……”

“是啊,三哥,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我们大家都知道,这两年来,你一直将二嫂的死怪罪在自己身上,其实,这并不是你的错,要算的话,我们都有责任,如果当年我们五人留一人在山上,也都可以阻止此事的发生,就如二哥所言,这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事,其实,对于二嫂的死,我们又何尝不痛心呢,只是事情已经发生,再去追究是谁的责任又有什么意义呢?”

“五弟,你说的对,正是因为这样,二嫂的仇才不得不报啊!”

“报仇,又谈何容易,单凭我们五人之一,或者五人联手,闯入魔道老巢报仇,是根本行不通的,魔道势力并不弱,最多和他们拼个两败俱伤,就算是报了仇,也还得时刻提防着他们报复,而且,他们必然会将气发泄在天下苍生身上,到时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我们可以邀请其他各派一起剿灭魔道,就不相信他们可以凭一己之力抵挡天下正道联手。”三长老白景仇眼睛一亮说道。

“好了,二弟,不要再说此事了,你还记得我们五人当年结拜时所说过的话吗?行侠仗义,誓保天下太平,行侠仗义我们都做到了,只是要保天下太平,非一己之力可为,如今的天下,已经够动乱的了,我们不能再为了自己的私事,让它乱上加乱,至于联合剿灭魔教,如果真的可以的话,魔教早就不存在了。”云常青恢复了冷静,其实要论悲痛,谁又能比的过他呢?毕竟,死的可是他心爱的妻子。

“好了,此事就先告一段落。”阳虚真人站起,说道:“我这次召集你们来,还有另外一件大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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