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薄的笑容，虽然寂寞了些，还是绚烂的。
我低下头去，“你想怎么样？”
“跟我回去。”他道。
“这里不是秋水阁，是青龙门。”
他一扬眉，“楚之寒，不会为难我的。”
他一脸的自信模样。
于是我笑起，“那么，随你吧。”
只要你有办法，那么我在哪儿都是一样的，反正，在意的那人不在了。
见我淡笑，他又是一叹，“楸霏，嫁给我不好吗？”
我反问，“那么，嫁给就是很好吗？”
他抿起嘴角，叹息，“楸霏，想要离开我是不可能的。”
“好，我跟你走。”我叹息着，终于许下诺言，“可是，在这之前，我有话和你说。”
他微笑点头。
“清诺，你会后悔的。”后悔带我走，后悔逼将我与三少分开。
我淡漠着看着他，将那日对三少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而后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沉默良久。
然后，我听到他的声音，无比的苍凉，带着淡淡的苦涩，“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没有转过身子看他，轻声道，“是的。”
他似乎是深深吸了口气，苦涩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接着，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我转过身，正巧见到他踉踉跄跄的离开，单薄的身影，很是寂寞。
也许这样对程清诺与龙楸霏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因为他们的故事永远存在于最美好的时刻。拆散他们的不是时间，不是记忆，更加不是什么人，而是死亡，这是没有人可以避免的东西，我相信即使他们生死相隔，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将永存。
我正要叹息，突然听到一声轻唤，仔细看过去，程清诺站在门外，看着我，道，“那么，你……”
“江南，我叫江南。”
他苦笑，“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逼迫你了。”
我觉得心里苦涩，心中一痛，忍不住开口，“她其实，一直很爱你。”
他皱起眉宇。
我淡笑，手指比向自己的心脏，“这里，那次花魁柳色的事情，很痛的！”
他淡漠一笑，“当初，是我对不起她。”
我轻皱眉，“为什么那样对她？”
他愣一下，“因为，那时候，我与云苏，有了肌肤之亲。”
我怔住，好半天，勉强给他一个笑脸，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程清诺走后，我坐在桌边愣了好久，最后看着带着吻痕的手指发呆，直到眼前出现一只白皙的双手。
我微微抬眼，眼前红光耀目，青年微微上挑的眉眼，狡猾如狐。
我叹息，“你听了多久了？”
他淡笑，“没有多久。”
“你，你相信我说的话吗？”突然，很想要问这个问题。
他挑起眉宇，“我相信。”他微微一顿，又道，“可是，你肯定与他相爱的女子真的不是你吗？”
我皱眉，“什么意思？”
他不回答，却是轻叹，伸手将我的手抓过去，莹白的指尖抚上玫瑰色的吻痕，皱眉，“是他做的？”
我闷闷道，“他把我当成她了。”
他依旧皱着眉，不悦道，“以后记着反抗。”
我点头。
他突然叹息，手指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眉眼，“龙楸霏，我想我喜欢你。”
咳咳……我咳嗽不止。
他皱眉，“有那么吃惊吗？”
“我一直以为，你是闹着我玩的。”我轻声开口。
他瞥我一眼，一脸不悦，“楸霏，我说的是真的，不是玩笑话。”
我苦笑，“你明知道……”我没有说下去。
他面上笑意深深，握着我的手，道，“我会等，等你回心转意的。”
我扬眉淡笑。
他放开我，退后一步，调皮的风儿吹散他一头雪白发丝，火红的衣袂轻扬，莫名的妖艳。
“他也应该来了吧。”
他？我暗暗叹息，是谁呢？
又一日，云苏来找我，开口便说道，“程清诺离开了。”
我不语。
她很古怪的看我一眼，“我很好奇你和他说了些什么，他走的时候表情很奇怪，情绪不太好，他说，以后会做个闲人。”
我有些动容，“这很好。”
他长叹一声，“我就知道自己留不住他。”
我忍不住叹息。
她突然道，“这一声我最爱的人是他，最敬重的人是门主，我曾经想过永远在他身边，可是我知道他爱的人是你，即使你已经忘记你们的往事。”
“既然我已经忘记了，你为何还要这样对我呢？”
她冷笑，“龙楸霏，我在意的人的心中却只有你一个，我能不恨吗？”
“何必如此？”
她继续道，“门主对我有恩，我不能离开他，所以，我只有……”她突然住了口，衣袖轻摆，一道甜腻诱人的香气扑入我的鼻腔，我没有防备，只觉全身上下突然发烫，衣衫厚重。
“你……我……”我说不出话来。
云苏轻叹一声，将全身发软的我扶上软榻，“对不起了，龙楸霏，我只是想要成全了门主，他是一个值得你托付终生的男子。”
“你，云，云苏……”嘴唇发颤，音不成音。
她退后一步，微微弯下身子，道，“对不起了，龙楸霏。”说着，伸手封了我的穴道。
这是……****！
我想，我明白的太晚了吧，云苏已经带上了门，静静走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我的身躯轻轻颤抖，如秋日的落叶，额头上冷汗涔涔，视线却早已经模糊不清，隐约间只听到来人一声浅浅的叹息，似乎有些犹豫，然后俯下身子轻轻吻上我的唇。冰凉的触感轻巧的安抚了我身上的燥热，穴道不知何时被他解开，明明意识是抗拒的，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我无意识的伸手去扯他的腰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