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们都说过让同学们尽情的玩,他们就不参与了。
想飞扮演着导游的助理,清点人数。“情姐和贾如没来,其他人都到齐了。”
贾如事先有请假过。
接着想飞手机收到微信:
“今天临时有事,不去了。你们玩的开心!”
“姐,你怎么还没到啊?就差你了。你不来就太不够意思了。”这想飞还能饶得了她,她一定要安情一起去才罢休。
“姐,你不去是吧,我把旅游车开到你家里去,我们去你家旅游。”真是上辈子不知道是积了德还是造了篾,认识这样的朋友。
接着杜达建和郑家业的电话也接憧而来,她一概拒绝。
随后他们又发来了微信:
“怎么还不来,再不来,我踹你家门了。”
“有什么急事吗?身体不舒服吗?”
“你快接我电话啊?”
“快到了吗?我们要启程了。”
与其接受这样的午夜惊魂般的狂轰滥炸,不如干脆“我去,我去。”安情也只能同意去了。
她的家是她的极限,她暂时还不想被破坏。
去的话,也离他们远点。反正不跟他们说话,不跟他们接近,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
安情没有把自已的旅游服装计划进去,所以衣服也没有做。那么安情顺理成章的穿上了贾如的男式的旅游服装。
大家都是规规矩矩的男是男,女是女,只有她看起来细皮嫩肉,却是个公子哥的装扮。仿佛电视剧里面经常出现的偷偷溜出门去溜达,才要乔装成公子哥的千金大小姐。
如果贴上一个假胡子,别提会有多搞笑吧。
同学们都忍不住的想笑,但又忍不住的夸奖:“你竟然可以比我们的柯笑典同学还要帅气,你想气死他啊。”
“岂敢岂敢!本公子何德何能!”安情也跟同学们开起了玩笑,模仿起了古代公子哥的语气。
“哈哈哈哈哈哈……”同学们东倒西歪一大片。
温暖中夹杂着白色雾气的阳光透过车窗晒着安情的座位,随着一排排树木的飞快而过,安情摆了个舒适的姿势——睡觉。
她不想理会想飞:
“情姐,你说我说你什么好呢?”
“你想临阵脱逃?没门,我告诉你。”
“你要不要吃这个?”
“呀,连睡觉都这么自带‘帅点’,我有点喜欢上你了。”想飞对着眉清目秀的公子哥发出惊叹,把人生第一次的告白送给了正在睡梦中的安情。
“做个好梦,可爱的长睫毛的公子哥——欧巴。”想飞端详着盖上眼睑的安情深深入迷。
旅游的路途不远,大家站在景区里面,排好了队,男的一队,女的一队。这时想飞范难了,安情要归哪个队伍?
“归男队那边。”胡可蝶出来指挥,她如意算盘早就打好。
今天我们在这边玩一个游戏,题目是“注定的缘分”看谁和谁天生注定就是有缘分成为一对情侣的。评比出最有缘分的情侣,得到一份大奖。
“安情今天是扮演男的,只能去找女同学来配对。”胡可蝶又下了游戏规则。
“我就是出来凑人数的,跟谁配都无所谓。”安情心里真的无所谓的想着。
她往人最少的地方观赏风景,这里小时候也来过,只是在记忆中也变了模样。变大了、新了、有趣了。只是变不了浓浓的风俗民情带来的独有的感觉。她有种被穿越到这个朝代的感觉:那时候的人们多么质朴、勤俭、和善,现在这样的感觉太少了,几乎都看不到了。
想飞路过她的身边“姐,你跟我一起去领最佳情侣大奖吧。”我们肯定是最有默契,最有缘分,最上镜的情侣。
“你以为这里是选美比赛啊,还最上镜。”安情似笑非笑。
“姐,今天看你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你有一种不一样的美。”想飞入戏太深想多了。
“如果下辈子我是男的,就请你嫁给我吧。”安情不想扫她的兴。
“走吧,领奖去。”想飞脑袋又想着能领奖就好。
“放开她,我带她去。”杜达建不合适宜的出现。
“你想同性恋啊,现在安情是公子哥。”想飞跟杜达建理论。
“她只是衣服是男式的,本来样子还是女生啊。”杜达建开始跟想飞杠上了。
“……”
“……”
他们在争吵,在愤怒,在不可理喻。安情只想安静的做个美男子,远远的离开他们,离开那些喧嚣和浮华。
融入远处一片宁静和祥和的自已所喜爱的地方。
她静静的站在景区一处“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边上的长长的木桥上面观赏,桥下面是清晰的可以当镜子来化个漂亮的淡妆的微波粼粼的湖面,还有湖面之下的成群结队快速游玩的鱼儿正在欢快的跳起舞蹈来告诉我们——这里是个世外桃源。
只要你来了,你准不想走。
你绝对会流连忘返!
毕竟这样空气清新、绿水青山、生活和谐的世外桃源般的地方,真的不多。
“这里的瀑布很壮观!”浑厚的好听的犹如优美的动听的音乐的男性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越想远离他,他却越靠近。
我刚要转身想要躲开他的视线,他用右手抓住了背对着他的我的右手碗:“我替我表妹,谢谢你送的包,很好看。”
“……”我像风筝一样想要离开抓着我的线的人,那根线始终拽着我,我不得前行。
我低沉着头,也像风筝一样没有回音。
有楞了一分钟之后,我紧锁着清秀的柳叶般的眉毛,抿了抿荷花般饱满的嘴唇,努力挤出几个字:“放开我,好吗?”这些字虽然比划简单,却像千斤顶一样沉重,重得我透不过气来。但说出来后,我以为我会豁然开朗,感觉却一直有种胸闷的痛持续不断的袭来,前所未有的痛。仿佛被人堵塞了任督二脉,整个人都感觉僵住不得动弹。
他抓着我的手碗,一直紧紧的抓着,比之前抓得更紧些。
不敢松懈,也不敢放开。
深怕一放开,我就消失不见了。
“你可以陪我聊聊吗?就五分钟,或者二分钟也行。”他很怕我一个不小心就不同意了。
“好。”如果没有值得聊的,就给他二秒钟。
安情也还是对他狠不下心。
他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放开我的手,却明显的带着防备,装着谨慎。
我没有看向此刻我不忍面对的他,面对着远处的由上而下飞速流淌的瀑布,心里也装着对他的不忍拒绝。
“苏蔓其实是我的表妹。”郑家业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看我在聆听,他也面对着瀑布站在离我一个人宽的距离接着说:“苏蔓的妈妈是我妈妈的堂妹,也就是我小姨,她跟我台湾的姨父结婚后,生了4个女儿和一个小儿子,苏蔓是她家最小的女儿,因为她们带不过来,而且我妈妈就只有我一个独生儿子,小姨就把那时候才半岁的苏蔓送给了我妈妈当女儿。之后我小姨一家就去了迪拜做生意,定居在那边了。我妈妈从小就让我独立选择自已的路,所以我喜欢你,她是一样也会喜欢你的。我也相信苏蔓她会找到合适的归宿,而我的归宿就是你。”
他一口气滔滔不绝,就怕我会中途逃掉。
就怕我会直接把秒表掐掉,头也不回的狠心离开。
我把双手捂住了自已的双眼和脸颊,只露出一个鼻子在外面呼气,如果可以,我愿意把鼻子也直接捂住,那样是不是就不用面对这个无奈、焦虑、困难、复杂的局面。
我该如何存在于他的心里?我反复问自已,谁能告诉我,答案是什么?
或者谁能告诉我,要怎么样把他从我的心里切切实实的拿出来,不要留有一点他来过的美好痕迹。
我到底该如何是好?
如果选择照顾他的心,等于同样温暖了自已的心,也等于伤害了苏蔓的心。
如果选择安慰苏蔓的心,等于同时侵略了他的心和我的心。
我该怎么选择?
如何抉择?
抉择?
我恨不得从桥上跳下去,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管,什么都不要选,什么都不要择。可是桥不高,水也不深,水底下的鹅卵石还对着我微微笑。
我不由自主的把双手交叉在一起,紧紧的按着双手的骨骼,我要把它捏碎,来让自已麻醉,好让纠结的心冻结。
“安情……。”一个男的声音应该是杜达建。
“安情。”一个女的声音肯定是郝想飞。
一男一女在远处呼喊我的名字,该死的,还来两个郁闷的选择。
还嫌不够乱啊?!!还给我添乱。
我快要崩溃了。
真的要崩溃了。
崩溃了!!
彻底崩溃了!!!!!
“跟我来。”郑家业抓起了我的通红的左手,躲在了木桥下面的角落里蹲了下来,先躲开他们再说。
“不在这里,我们去那边找找。”杜达建焦急的声音在木桥上传来。
“你不要跑我前面……”郝想飞无奈于腿短,抢先一步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随着杂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安情也呼了一口气,总算摆脱了多余的2个选择。
他还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冰冷却通红;她也看向了被他握着的手,他的手温暖且有力。
他刚想要用自已的手给她揉揉,问她“你还疼不疼?”
才揉了一遍。
也还没来得及问。
“啊……!”
安情脚下一滑,两个人一前一后摔到了清可见底的1米深的河水里。河沿两边围绕着漂亮的海藻,河上面环绕着枝繁叶茂的树林,偶有几只鸟在动听的歌唱。
10月份的河水温度也刚刚好,两个人伴随着温润的水滴钻出了河面,一个紧闭双眼,一个还来不及拭去脸上的水滴抓着她的两只胳膊慌忙问道:“你没事吧?”
“我好害怕。”她努力的睁开眼睛有急速的闭上,神情紧张、恐慌、不安。
他把她顺势抱在温柔的怀里,紧贴自已的宽厚的胸膛,抱的紧紧的,紧紧的。同时用右手轻抚她的背,让她平静下来。
就一会儿,安情抚平自已的情绪,推开了他的结实的臂膀。
两个人近距离的面对面的站在河水里——
对视……。
“有我在,不怕。”他轻握着她的双臂,在她的额头上温柔的一吻,一个湿漉漉的美女版的公子哥和一个俊美版的勇敢的公子哥的深情一吻。还好,现在这里没别的人,要不然,还以为“男男之吻”这么强烈的在公开场合就自由绽放了。
而这一吻也堵住了她刚要张口想对他说的:“谢谢。”,她瞪大了原本很大的
漂亮的双眼。
之后,他接着说:“有没有好点,我小时候如果害怕的话,我妈妈都会在我额头吻一下,我就不怕了。”
“不怕了,郑妈妈。”安情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了,那就没事了。”郑家业松了一口气,也笑了。
这时,安情看了一下桥下面,那个超大的蜘蛛不见了,而且刚刚自已也确实看到了,说不定是已经被我的惊叫吓跑了吧,哈哈。
“啊……”安情又惊叫着,脚莫名的有股疼痛,脸也跟着有点扭曲了。
“怎么了?”郑家业关心道。
“我的脚好痛。”安情抬起一只脚,把裤脚拉上去,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一只硕大的螃蟹正在用它的两只“剪刀”牢牢的卡住了安情白皙修长的长腿,血流如注。
不过那都是在梦境里,现实却是比梦境好多了。
在现实中……
“不过,那个超大的蜘蛛还在那里。我……”安情说起蜘蛛还是后怕,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毒蜘蛛和毒蛇之类的毒物。说着,指了指那只刚才让她失声尖叫的挂在蜘蛛网上面的超超超大的毒蜘蛛。而现在那只毒蜘蛛也配合的在网上面张牙舞爪,耀武扬威。
说着,他用“公主抱”抱起了她,走向岸上。准确的说,应该是“公子哥抱”,一个帅气的公子哥用“公子哥抱”起了另一个美美的公子哥。这个画面,用“肉眼看到的奇迹”来形容比较贴切。
远离了那只让她害怕的毒蜘蛛。
但这只让她害怕的毒蜘蛛却拯救了他和她的困境,可以称是他的功臣。
走向另一边的干净的大石块上面坐着晒太阳。
他和她相安无事的坐着聊聊天,没有提起除了他们两个人以为的任何一个别人。
“就这样轻松的聊着多好,未来的大部分日子我们就这样坐着聊聊天。”郑家业憧憬着他们的未来。
暂时先不想那么多了——安情觉得现在首要的事情是:“我们去换件衣服吧。”衣服皱巴巴的也不舒服。
她第一次在对他说的话里面用了——我们。
他有点欣喜若狂。
景区里面有卖这种古代服装的专卖店,还有化妆和头饰一条龙服务的。他们顺利的换上各自喜欢的衣服,摇身变成了,古代的妃子,和古代的皇帝。
景区里面还有一个服务——为你拍照留念,摄影师超级热情,还没等你答应或不答应,他已经开始按下了快门“咔嚓”
“就当是谢谢他而给他的礼物吧。”安情不忍拒绝,也不等她拒绝。
照片出来了,安情把它给了郑家业。
郑家业等的就是这一刻,多么难得。终于有了第一张他和她的合影。
他高兴!兴奋!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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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了集合的地点,同学们都没到。
“恭喜你们获得本次最有缘分情侣第一名。”胡可蝶难得的笑的这么兴奋。
“我们以为自已是倒数第一名呢。”郑家业不可置信。
“你们真的是第一名,来把奖品给喝了。”胡可蝶说完后拿出一个大杯子,上面放了两根扭在一起的吸管,递给我和郑家业。
杯子里面是液体,黄颜色的。
“你们要同时喝下去。”胡可蝶命令着。
郑家业一咕噜喝了下去。“好酸,是柠檬。”
我也一咕噜喝了下去,真的好酸,牙齿快掉了。
胡可蝶是在整我们吧,这么大杯,怎么喝的完。
多半是郑家业喝的,我喝了一小半。
这到底是奖品还是惩罚?
后来,想飞回来了,手里拉着柯笑典,但她们已经晚了,与第一名无缘。
看我们在喝柠檬,想飞拿出了一对心形靠枕,上面刻着“注定的缘分”来送给我们,你们的奖品是这个。
这时才觉得我们是真的得了第一名。
“胡可蝶把奖品给换了,故意来整我们。”后来想飞告诉我这个事实。
想想就是她的恶作剧。虽然我和郑家业在一起,对她来说是好事,可是对我来说也应该是好事。只要我喜欢的,她就不喜欢,所以她胡可蝶不想看到这样的一幕发生,她肯定不会轻易让我如愿,除非先让我们受尽折磨。
随着她和想飞的安排,我们又逛了其他几个地方,就各自回各自的家了。
旅游是结束了,旅游后遗症却没有结束。
“注定的缘分”这五个字,刻在了枕头上,也刻在了我的心里,同时也刻在了郑家业的心里,更是刻在了杜达建的内心深处。
还有一个人,也肯定是在她的脑海里、精神上、骨髓里、心灵深处深深的烙上了这几个字。
她就是——苏蔓。
虽然只是个游戏,却深深的影响着他们和她们——注定的缘分:是谁注定了谁和谁的缘分。
这里的三个谁,可以是填空题,可以是单项选择题,也可以是多项选择题,或者无解。
又或者就是钱安情和郑家业的缘分,只是不知道是谁操控了这个缘分。是上天,还是上帝,是命运!
还是他们和她们各自的手来把握和控制着一切。
谁也都不知道谁是谁!!
不过那只螃蟹怎么没有出现,梦境跟现实还是有差距的,有不符的。
我从周啊公那里获得了合理的解释:
“有时候梦会根据你的心情来调整的,如果心情不好,就会出现恶梦,如果心情好,就会出现好梦。所以是人为的控制了梦境,从而造成了梦境与现实的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