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拜师

累了一天，上了床，可是好睡。只是睡得正香的时候，师傅却又会把大家叫了起来，峨为子时到了，要开始练内功。因为和师傅睡在一起，瑚儿睡在奶奶房里，他们与其他的人都不在一起，为了方便，习练时，师傅让瑚儿和才儿在一起，他们习练的功夫与其他人的不同，是一种经过改良的特殊内功，它的名字叫阴阳和合九转还魂功，是师傅中年时得自一位女友的秘籍，也是一种夫妇合修的功夫。可惜他们才修习一年，师傅外出时，女友被山贼奸杀了。他后来虽然为女友报了仇，剿灭了那所有的山贼，却再也没机会修习那功夫，长留下遗憾。不过，师傅经过长期的研究，找出了那功夫的弊端，把它与师门的内功相揉和，成为一种既可以速成，又可以夫妇合修的功夫。他得知才儿和瑚儿的关系后，便把这种寄托着他深厚感情的功夫传给了他们。只是才儿他们都还是孩子，不能合修而已。但也没关系，因为他们将来有的是机会。而且单独练习，也能够速成。可是这种功夫经他改良后，并没有经过实践，有无弊端他并不知道，结果虽然使他们练成了高深的内功，却也给她们留下了后患。此是后话，暂且不表。其他的孩子们都在自己的宿舍里习练内功。师傅便巡回辅导。他们习练的是师门的正宗内功。师门因为来自佛门，佛门的内功大多出自少林，为当年达摩师祖十年面壁所创。这功夫原从坐禅中而得，与道家的功夫虽同出一理，但道家的功夫偏于刻意追求，易走火入魔。而佛家的内功则顺其自然，只求心静，五蕴皆空，无眼耳鼻舌身意，而功夫则在静中所得，在自然中所得，故较安全，少有走火入魔的危险。不过，功力的增长却也比较慢，悟性高的人可以十年有成，悟性差的人二十年、三十年也难大成，有的人练一辈子也难达炉火纯青之境。好在师傅教导有方，十年后，弟子们都能有成，只是因为悟性不一，功夫略有高低而已。此是后话，暂也不表。开始一段时间，师傅让瑚儿和才儿一样习练内功。半年后，才儿的功夫突飞猛进，瑚儿的功夫却进展甚微。师傅知道瑚儿的悟性高过才儿，为什么结果相差如此悬殊？师傅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在一次习练招式的过程中，师傅注意到了瑚儿的动作总不如其他人那般刚劲有力，他知道女孩子和男孩子到底还是有区别的。内功修习中，莫不也是这个原因？于是，他开始考虑如何使内功修练适应女孩子的特点。后来，他由女孩子想到了阴阳五行，想到了阴极阳生，阳极阴生，于是，他把瑚儿修习内功的时间改为亥时与未时进行。试过一段时间，瑚儿的内功果然有了进步，只是内功由阳刚转为了阴柔一类。以后，大家晚上练过桩功后，瑚儿接着便开始习练内功。待她练完内功后，刚好是男孩子们习练内功。这其间，对别人没有什么影响，唯有师傅过了半夜好一会儿才能休息。不过，他找到了如何教女孩子修习内功的方法，心里还是很高兴。又过了半年，瑚儿的内功只比才儿差了些，比其他的孩子却差不了多少了。开始一年，师傅主要是教孩子们的基本功，又以各种基本招式为主。一年后，才开始教拳术的初级套路。那时，孩子们都还小，要不是跟着师傅，在家里还要爹妈抱呢。就是跟着师傅，孩子们也还是想家。于是每过五天，师傅便给孩子们放半天假，让孩子们回家和家人聚一聚。而这一天又正好是蟠龙塘的场期。这头一年，是孩子们最辛苦的一年，也是乡亲们最辛苦的一年。乡亲们利用农闲的时间，经过两年的努力，建池的工作已经接近了尾声。俗话说，五月不涝有几天涝，六月不干有几天干。这年五月下了一场大雨后。直到六月二十才下了一场雷阵雨，好些田地颗粒无收，可蟠龙塘虽然只挖出一半来，它的周围田地还是有水灌溉，没受到身什么损失。所以，下半年农闲时，大家挖塘的干劲更足了。那池塘太大，又全是在地下开挖出来的，深的地方有一人多深。取出的土全都挑到了低洼处，整理成了地，补偿给了那些被占了土地的农户。虽然都是生地，但总比没有强。他们还计划挖一条沟渠，引来山溪的水，使池塘的死水变成活水。那水有了源头，也永远不会枯竭。不过，这些还在计划中，要待明年才能实现。这一年，乡亲们看到这里有了书屋，有了学生，这是几百年来的新鲜事儿，都道这地方真的要变了。人们一改以往的死气沉沉，一个个活跃起来。只道是这池塘给带来了生气。转眼便是小年，师傅给孩子们放了假。这时，只有才儿仍是不渐断地坚持习练。师傅奇怪地发现这孩子的内功已经很是不错了，甚至比别人修习五年也不会差。师傅老以为才儿资质虽不平庸，却也不是很好的料。在内功方面他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虽然希望他尽可能地好一些，到底也没对他的内功抱多大的希望。现在这一发现，实在使他感到意外，他弄不明白，才儿为什么能有这么长足的进步？他却不知，才儿自从看过师傅削那大石，便对师傅崇拜得五体投地，一心要练好内功，做一个师傅这样的人物，所以，修习内功时特别用功。不久以后，他站着，坐着，走着，就连睡着也能修习内功。所以，他修习一年实在要顶别人好几年。才儿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师傅当然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到了正月十二，孩子们又集合起来，继续修习功课。便是从这事候，他们开始习练各种初级套路。在这段假期中，师傅已经用竹子和木板替他们做好了刀和剑，还有弓箭。开学的这天，师傅把这个些物件当作礼物送给孩子们，大家好不高兴。师傅趁机给大家讲了这新一年的学习任务，就是要学好拳术、刀术、剑术的初级套路。师傅知道，只学任何一种套路，都会让人感到单一和枯躁无味，所以，他决定把重点放在拳术上，刀剑套路的习练也同时进行。不过把每一天学习的各种套路的内容安排得少一些罢了。孩子们喜欢新鲜的东西，对于各种套路的习练特别感兴趣，每天练得十分用功。那池塘已经挖成了，乡亲们又在开挖小渠。就在离池塘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小溪，是从乌龟山的东边流过来的，弯弯曲曲地流过蟠龙塘的旁边，走大坪的中间穿过，向东南流去，最后汇入沅水河，流向洞庭湖。乡亲们的渠道便是在那小溪稍上些的地方引来小溪的水进入池塘，所以那塘建成后不久，便装满了水，因为是山溪的活水，所以清澈见底。无风静浪的晴天早晨，你来到那池塘边上，便会看到那明镜似的池水里倒映着八座小山，宛如八条青龙在戏水，美极了。便是这年的八月十五，乡亲们举行了一次隆重的庆祝大会。在这大会上，人们将这池塘命名作蟠龙塘。那南武当的张道长也适逢其会，被高老请到了台上，并告诉大家，是这位张道长建议建池改运的。大家热情地对着道长欢呼。道长也热情洋溢地向大家表示祝贺。会后唱了三天的大戏。道长没有看戏，被高老请到家里，热情地招待了一番。这时才儿已经十二岁了，但道长还是把他抱在腿上，问这问那，亲热了好一会儿。午饭后，道长便要离去了。临走时，他把一张小弓留给了才儿，说才儿长大后或许用得着，然后才依依不舍地走了。道长去后，才儿拉那小弓，却是纹丝不动。才儿这时虽然只有十二岁，但他的力气已经不弱于一个大人，而且还有一定的内功基础。可见那弓也是非凡之物。庆祝会期间，师傅放了三天假，回了观音桩。他回来时看了那弓，也叹为宝物。他试着拉了拉，说这是五石弓，没有七八百斤力气拉不动它。让才儿好好儿保管着，长大了自有用处。不久，人们又在那小溪上建了一座石拱桥，也取名作蟠龙桥。自此，人们便叫这地方叫作蟠龙塘，或叫蟠龙桥。这里以后又成了一个大的集贸市场，人们又叫它作蟠龙场。以及现在的蟠龙镇，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指的就是这一大块地方。自池塘建成后，人们图着方便，纷纷把房子建到池塘边去，那地方很快就热闹起来。逐渐成为我们家乡最有名的集镇。孩子们最喜欢的便是站在这堤上，望着这明镜似的水面，时而发出惊叹：“好大呀!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池塘!”“这水好清啊!清亮得就象镜子一样!”正是从那时开始，这里才有了自己正式的名儿，也才有了自己真正的历史。而这历史的头一页，便是他们的祖辈用锄头蘸着汗和血写成的。至于第二页嘛，则等着他们来书写。一个地方的历史，便是这样一页一页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