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下令昭告天下,自己会退位,把皇位传位给容屿。
消息传播开来,街头巷尾,满城风雨。
三皇子不是所有皇子里最没用的一个吗?却怎么收复了匈奴,继承了皇位?
他们的想法丝毫不会影响朝政,因为登基大典马上要来了。
那一天,幽若单手替容屿整理好衣领,容屿看着幽若另一条手臂,眼里满是愧疚,不由自主俯下身去,轻轻的吻了幽若。
幽若睁大眼睛,吓了一跳,唇上蠕软的触觉很陌生,却又像是期待了很久很久。
“干什么!”幽若斥骂到。
“吻你啊!”容屿轻轻扶着幽若的肩,把嘴唇移到幽若耳边低笑,“看来我表现的不够明显!”容屿的手移到了幽若有些泛红的脸颊旁,再次吻了上去。
一个长久的,缠绵的,深深的吻。
他们盛装出席,华丽的袍子压的人喘不过气。
满朝文武官员站在两侧,幽若陪着他整整忙了一天。
从那以后,幽若就再也没有了出宫浪迹天涯的打算,一来一只手臂废了,二来她舍不得容屿。
每天早上都是幽若替他整理好衣服,目送着他上朝去的。容屿回来时幽若总会掐着时间给他泡一杯热茶。
日复一日,这些琐碎的事竟也不觉得烦,到是习惯了。
换做以前幽若是想也不敢想的,竟然会出现这样一个男人,让她甘愿为他付出一切,端茶奉水,还乐此不疲。
春去秋来,一年时间转眼消逝。
太子继位后,太子妃本该继皇后之位,但容屿不但迟迟不举行仪式,反而封她个淑妃的头衔。
幽若宫里的人都为她打抱不平,但幽若却没有跑去理论。
他要做什么,她都会支持他,她们花家的人认定了就不会变,况且她对权势对后位根本不感兴趣。
可如今她却坐不住了,听婢女说皇上要纳妃了。
不,准确的说,是要纳后了。
那本属于她的位置。
幽若跑去兴师问罪,可容屿根本不见她,幽若不知这短短半天时间,都发什么了什么。
那天她像往常一样,泡好茶等容屿,可容屿一直没有回来,她以为朝中有大事耽搁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可一直到晚上容屿都没有出现,就有些不正常了。要不是碰巧听到婢女的闲谈,她至今还蒙在鼓里。
听说婚礼早就开始筹备了,奢华程度堪称史上之最。
回想自己的婚礼,简直是大巫见小巫,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沦陷了,深的难以自拔。
这样的自己让她有些陌生。
到了深夜,幽若再也等不下去了,她跑遍了容屿可能去的地方,无果告终。
一个人要是想躲你,你是怎么都找不到的。
幽若放弃了,回去坐在大厅等了一晚,死死盯着大门。
可那门,整晚都没有开过。
这人,怎么说变就变呢?!
自此以后,容屿再也没有来过。
幽若便放弃了挣扎,也罢,要权势,我给你,要自由,也给你就是。
容屿纳后那天,幽若早早的就起了。
按礼节她本应该去迎接新人,可她没有去,她做不到。
她从早上就收拾整齐,坐在房间里等,可那人,一直没有来。
只派人捎来一句话:你要的自由,现在可以兑换了。
幽若呆呆的坐在那里:可她的手臂废了,她要怎么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第二天一大早,侍女推开房门,却发现房间空无一人,人走茶凉。
天还没亮,幽若就离开了。
隔天,独自在外的幽若就在市井听到了淑妃花幽若病逝的消息。
幽若本就不太热乎的心更冷了。
速度真快,这么迫不及待。
幽若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人变得那么快?
从前那个小心翼翼轻吻她,和她打闹的人,和如今冷血不近人情赶她走的人是同一个人吗?
谁来给她答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