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走了?我心头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前看到的那烧纸钱的人肯定就是常观远,这人死了之后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尸体又是谁偷的?到底埋在了什么地方?
我的心猛的沉了下去,我预感到这寡妇说的话里头,那常观远的死背后肯定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再加上之前那地方的骇人东西,就连我们几个都差点死在里头……不知不觉,我似乎又想起了那老头说的那几句“四竖三横……”
几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为什么跑到这里?这里头藏的东西,之前去过的那地方,很有可能会揭开我心头多年的一些疑惑,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是低下了头,发怔一般的看着自己胸口。不知不觉间,我一个手已经是捏的邦紧。
我低头没有说话,寡妇还一个劲的瞅着我在等的样子,旁边一个汉子拍了我一下,“小爷。”
我哦了一声,一些想法从心头冒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第一反应就说了一句,“大姐,你这最近的镇子在哪里?里头有没有电话?”
出来这么久,电池没有下,二手手机早就没了电,
“小扮,最近的镇子都得出来,要走四五十里路,要不我带你们出去,不然怕是你们又得走到山里头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出的来。”
我迟疑了一下,语气很是和善,“要不明天也行,今儿我们几个歇一下。”这寡妇猛点头。
整个一下午,几个汉子和我一起沿着来时的路转了半天。周围的黄土山看上去他娘的全是一个样,铁屎扯着嘴巴灌了一口,
“球娃,你他娘的记清楚了,我们上午就是从这边过来的?”
“屎哥,不会错,方向肯定是这边。”
一路上我都在瞅这周围的地势,压根看不出个什么东西,也就是一般的山脉,几个汉子也使出了自己的眼色,
“小爷,这周围几十里,要是下头有坟,我就算是白瞎了这么多年。”话虽这么说,不过远远的周边山上的壁洞倒是不少,跟我们找的压根就没关系。
最后,总算是到了一开始我们“走出来”的地方,几个人围着那四五里的土山转了两个小时,压根就是“只看出来了个球。”
我心头疑惑更加的深,风水风水,要是这地方复杂还好,老子看不懂也算是水平不够,不过这他娘不仅是这里,连带着其他地方的地脉完全一目了然,就好比拿一个“精密仪器”给我研究我不行,但他娘现在面前的就是个打火机,而且还是一路的“打火机”。我心头有个感觉,三叔以前也说过一些东西,风水流派从来没有集大成的人出现,而且大多都是“今拆古”,时间后的去看前时的局,除了少数几个地方之外,完整留下来的风水道术几乎就没有,而我们家,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藏算,偏偏三叔说老子还不能整那东西,说什么我头现在还不够重,我当时就回了一句这货自己也不是大脑壳。
一下午的时间,看出的道道就是这周边,几乎全是普通的土山,包括之前的那地上,两个汉子找着几处地儿开始下手段,都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有在一个靠近壁洞的地方,引了个板板出来,躲在洞里头,铁屎当时就激动的不行,“小爷,摸到了。”
最后见我话都没说,掏出一张符纸给送了回去。到了傍晚,沿着留的记号回了那村子,当天晚上就住农夫家里头,寡妇送来几个鸡蛋的时候两个孩子眼睁睁的望着桌子上头。那农夫有些急。
“我说水寡妇,你进我门做什么?有空我到你哪儿来。”
一旁的的老头更是把棍子在泥巴地上拄的梆梆响,“大娃,快把这扫把星给撵出去,这好还了得咧。”
之前我还奇怪这农夫对这寡妇态度还算好,感情****的一直盯着的。旺水赶紧退了出去,“小扮,你们先吃,我这就走,这就走。”
一个汉子猛的一脚把桌子踹了个翻,然后猛地捏住了那农夫的后颈。老头吓的都不敢说话,一时间屋子安静了下来。铁屎狠狠地骂了一句什么,然后掏出刀子,
“老子几个在那寡妇屋里头等着,再整一桌子菜过来,要不然老子刮了你。”
我心思一直比较沉,第二天一大早,一群人就上了路,寡妇的两个娃没人照看,也跟着带了来。到的镇子不算大,其实我一直在好奇,这路肯定是走偏了,那真正的那地儿在什么地方,找到个小卖部,总算是有个电话。
我拿起电话,这回没有给三叔打,犹豫了一阵,反而直接拨了一个号码,不多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喂,找谁?”我心头一惊,“妈,老汉的手机怎么在你手……”我话还没说完,对面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
“区号不对咧,儿子,这是在那个地方?”之后就是一顿骂。
被骂了一大通,我终于是找到了机会说了句,“我老汉咧。”扯了半天,终于,我听到了那头递电话的声音,说实话这一回我已经是没了办法,三叔这货的手机肯定打不通,这回碰到的东西实在是让我再也忍不住,我敢肯定,这常观远的背后隐藏着一个骇人的秘密,终究是麻起胆子往回打,几个汉子站在小店外头,两个小孩拿着糖,吃的那叫一个乐呵。
我老汉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简单了问了我几句,这回我没有管那么多,快速的把常观远的事情说了一遍,由于语速太快,那头的又是我老汉,到最后拿电话的手都有些抖,
“爹,那常观远……”
两个小孩还在吃糖,我停止说话已经好一会儿,电话的那头始终沉默,也不知道我老汉在想着什么,过了约莫五分钟,我一直不敢挂电话,终于,厚重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很是低沉,“你现在在哪里?”
我把地方说了一下,我老汉又说了两句,之后就挂了电话,他最后说的是,
“看住那寡妇,等在那里。”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又补了一句,“儿子,这世界即使阴曹地府,也不是那里……”这几乎是我老汉第一次当着我的面叫我儿子,我一时愣住了。慢慢的把话筒放了回去,就在刚才,很明显的,我感觉到我老汉的反应很不正常,听了我的话之后,他停了这么长时间……从我记事开始,几乎就没有见过他因为什么事情被震撼住,但这一次,我有些觉得,他的反应已经不是一般的吃惊,最后那几句低低的话虽然说的平常,我却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那里头的那股冷意……
铁屎站在外头,离我最近,多少听到一些,见我走了出来,一张脸都快笑烂了,“小爷,刚才打电话的是二爷?您跟二爷提到我没?这回我可是下了大力气咧。”
我没有理这货,点了根烟想着什么,铁屎在一旁一个劲的念,“混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二爷咧……老爷子退了之后,二爷也没来过堂口……”“外头的弟兄都盼着瞅一眼……”之类的话,这****的仗着这两天混熟了,自言自语的抱怨,那音量,其实压根就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寡妇坐在外头,两个小孩糖吃完了还要,一个汉子已经买了两三回,寡妇搞的有些不好意思,使劲的说谢谢。
我从小店走了出来,一个汉子直接跟了过来,
“小爷,有人盯着我们。”说完指了指一个方向,街道上头,人来人往,在我眼中显得平常的不行。我也不晓得这****的是怎么看出来的。
“从进这镇子开始,就有人一直盯着我们咧,人数不比我们少。”
我心头一震,心头隐隐有些猜测是哪边的人,但压根就想不通,****的怎么发现的。突然,我猛的反应过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寡妇和两个小孩。
难道……是因为他们?
“小爷,怎么整?”我想了一阵,把老汉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这汉子脸色一变,“二爷?”然后整个身子都下意识的收了收,赶紧补了一句,“小爷,那些眼子我们去盯着,只要不动,这几天应该没什么问题,二爷让我们在这里等,出不了什么事儿。”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比较奇怪,虽然三叔说很早就把某块东西给了我老汉,但应该从三年前开始,几乎遇到的所有汉子对我老汉的态度都隐隐的发生了一些变化,在砖街的时候,有一个汉子喝醉了跟我说过一些事。我记得的原话是,
“小爷,你不知道,现在谣言传的厉害,老爷子退了之后,没过多久家里有好几个堂口的老人都不在了,听说这外头还是三爷出面才保了很大的一批人,好像是好几年前,有人把不该说的东西给说出去了,当时心头有鬼的几个堂口,那是整天都提着脑壳。我听说是从巷子里头出来的东西,把有几个老家伙给追了回来,现在去了哪儿也没人知道……”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年爷爷出门之后,家里似乎发生过什么大事,只不过后来处理的悄无声息,连带着知道的人都对这些事讳莫如深。似乎如今这个局面,还是三叔在这里面起了相当大的作用。
一群人在镇子上头找了个旅馆,一呆就是三天,自从发现有人跟着我们之后,几个伙计都是轮流看着周围,又从镇子上的其他地方补了一些家伙,基本上都是明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