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此时脑壳里头已经是乱成了一团。一个劲的在心里念着信封,信封,看到这东西,隐隐有什么在我脑海中联系了起来,突然,我想起了什么,差点一屁股坐滑。
“这不可能?”
“怪不得,怪不得。”我一直疑惑为什么会扯上胖子,到底出了什么事?。。。看到我脸色不对头,油子在旁边开口了,“小爷,那是草纸也说不定咧,草纸也是那个颜色,而且看守所里头都是在笼子里头解决咧。”
录像已经关了,我低着头开始拼命的回忆。到了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小时候我,胖子,奉二三个人在吃水乡漫山遍野的日子,我狠狠的吸了口气,然后扔到地上踩熄。慢慢的说了一句,“回去吧。”
油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小爷,这回这事怎么搞?”
这****的这句话意味相当的深长,显然说的不是胖子的事情。我看了他一眼,发现这货一双眼睛看着我还没有躲。我低声的骂了句什么,然后朝着店子外头走去。
到了外面,这条小街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我瞅了瞅四周,莫名其妙的直接吼了一句,“都给老子出来。”
周围依旧没动静,油子站在我旁边,两个眼睛朝着周围使劲看,似乎在拼命的找着什么。终于,一个笑嘿嘿的声音从街边的拐角传了出来,
“小爷。。。您在咧。。。”
三个伙计笑呵呵的走了出来,旁边的油子低声的骂了一句,“****的。”我脸上没什么表情,“哥子几个?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汉子脸都要笑烂了,“小爷,我们也来喝茶。”
我怎么也想不到这货会这么回答,一时间到嘴的话被堵了回去,噎的相当难受,这三个伙计也不知道到了多久,“油娃,你个锤子货,茶咧?大半夜的让小爷在外头喝冷风?”
油子这回没有还嘴,我眼睛一眯,看了看三个伙计后面,居然还有一个人,慢慢的走了过来,正是在砖街开饭馆的那老头,也就是那天车上那个。这老头的声音有些难听,
“小爷,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咧。”
然后瞅了瞅我旁边的油子,也没再说话。几个伙计的脸色有些变化,老头转身就朝着远处走去。自从再次看到那录像之后,我心里已经狠下了一个想法,此时心思还是很乱,反复的想着一些事情。
油子看了那老头一眼,“小爷,我回去咧。”然后慢慢朝着远处走去,这时候三个伙计没有再说话,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其他的倒是看不出什么异常。
我点了根烟,眯起眼睛瞅了一下油子的背影,心头估摸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其他动作。一直到油子走到看不见,那老头也早就没了影子,我朝着三个又笑呵呵的伙计走了过去,
“小爷,这附近就有茶馆,远倒不是很远,我们几个去给您把人锤起来,再喝。。。”看了我的脸色,这货自己也说不下去,声音越来越小的闭上了嘴巴。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声的对这三个伙计说了几句话,当头的一个面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说完之后,我压根就没理这三个锤子货,朝着砖街的方向就走了回去。
空荡荡的街道上头,三个伙计点着烟在小声的摆着什么,
“大全,你倒是说话啊?急死老子咧。”
“问我做求,难道你还没看出来?”“你说该听谁的?还要老子教?所以我说你平时就是个猪脑壳?现在三爷和铲爷都不在咧。”
“这回招子得亮点,所以说你做了这么久还他娘的是个门房。”
“老子是门房怎么了?老子再怎么也是本街的门房,比起外头的那些。。。”
。。。
“可是那几个那儿。。。”这伙计话才说完,直接又是被对面的汉子扇了一下,“哪儿个锤子,你没看刚刚就连曾老头都转身就走了么?你算个球。这老东西平时都是狠的一把了,这里头的道道深着咧。”
回到店子,呆子这货睡的死,压根就没起来。自从看到胖子手头的东西后我心里就一直在抖,掏出手机给三叔按了个电话,这货依旧关机。
“****的狗。”
挣扎了半天,我终于是再次按了手机,找出了那个存在里头但几乎就没有用过的号码,电话通了。几秒之后,对面接了起来,我深吸了一口气,一个厚重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澈,什么事。”
“爹。。。”我刚要开口,直接就被打断了,“等等,你妈已经睡了。”
“爹,三叔呢?什么时候过来。”电话对面停了片刻,“你三叔有事出了门,你就待那儿,手艺不要废。”我想要说什么,但终究是没开得了口,那那种心里头的压力之下,随便扯了两句。。。电话已经断了,我坐在床边上一个劲的发呆,听我老汉的语气,就连他也没意识到这是我第一回用二手手机给他打电话。
吃水乡的家里,客厅里头有烟雾,这回和我想的不同,接了我电话之后我老汉没有继续睡觉,反而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头抽烟。
第二天中午,我在店子里头翘起个二郎腿吃盒饭,呆子边吃自己的边朝我这边抢,“吃。。吃不死你个货,老子这饭就这么点肉,你他娘不能悠着点?”
终于,在呆哥成功的弄了撒了半口口水在我碗里头之后,我把盒子朝这****的一丢,剩下呆子“咯咯咯”嘲讽笑。
不多时,我眼睛一眯,一个伙计从街上直接进了门。这伙计在我店里头待了半个来小时,身上的半包烟被呆子整了个干净之后,又笑呵呵的走了出去。
我转身进了屋,拿了摆在床头的一个木盒,从里头摸了两大把“货色”塞进兜里,才又出了门。
下午,小婆娘进了店门,“王澈,有事?”
我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从脸上把笑挤了出来,然后丢了个小包给小婆娘,这女的从里头拿出一把钥匙,一副想不通的神色。
“我妈让我给的。板门你可能上起来比较费劲,包里头的纸上有这些死人东西进货的电话。你有空可以过来熟悉熟悉。”
这天半夜,我一个人背着个包从砖街摸了出去,就在刚才,我把呆子这货从床上拖起来,带到了古董店门口。
“呆哥,你也认识的,这里头有个叫德子的,欠我三条烟,你要到了就都给你。这人烟多得很,你记住我说的,要每天晚上跟他一起睡觉,就能从这龟儿身上摸出来。”我跑的飞快,剩下呆子这货一个人在哪儿狂锤门。
“德。。。德子。。。你。。。你个****的。。。糖。。。糖。。”
个把小时后我摸到了成都南边,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中午说的地儿。一看吓了一大跳,我以为只有三四个,没想到来了七个人。
“小爷,你有点晚咧。”
七个伙计都背着包,见面就给我发了根烟。叫大全的看了我的脸色,反应有点快,“小爷,这事不怪我,是他们两个锤子货嘴巴不严,回去漏了风,铁屎这四个人听说了非得要跟过来。”我皱了皱眉头,因为在里头没有看到录像那伙计,
“小爷,你说,这事儿怎么整,我们听你的。”
我在心头骂了句****的,整个屁整,最了解情况那个没来成。就在这时候,我眼前一亮,一个猥琐的身影背着包从远处溜了过来,笑嘿嘿的喊了一声,“小爷。”
“你们这几个锤子,出门不叫老子,还好我招子亮。”虽然只隔了一晚上,但油子再次看到我表现的神情完全不一样。其余汉子没有表现的太明显,但我还是感觉到似乎这群货心头很不爽油娃,站在后头的一个汉子恨不得把最后到的这伙计吃下去,
“这孙子,有肉就知道自己吃的种。”
油子看上去有些憔悴,估计一晚上没睡觉,我也码不准这货到底回去之后怎么样了,反正出来了就好,暗道昨天“扯的大旗”还是管用。
“小爷,那地方我熟,地方倒是没问题,就是不知道。。。”
一群人开始沿着街走,老油在前头带路,这点路上的店门基本上都关了,只有少数人还在“逛街”,瞅了我们这群人都躲着走。
一路上倒是碰到不少的玩意,就在马路上头走,一个伙计边抽烟边念,“晚上出来我一般都不开眼睛,走来走去的见了心烦。”
本来会和的地方就在南城边上。老油带的路越来越偏,半个来小时总算是到了一连片建筑外头,基本上都是三层楼房,在城边上显得相当的普通。
其中几栋的灯还亮着,外头包着一大圈围墙,也看得到二三楼的位置,我一瞅那大门口一边站着的一个盖帽就知道来对了地方。
“小爷,跟我来。”油子带路从旁边的另外一条街绕了过去,走了一个大圈,到了围墙后头的位置。围墙里头的楼房不是很远,油子朝着那楼房使劲的瞅。
“你他娘的到底行不行?”
这货没有理另外一个骂的汉子,右手比划了一阵,好像在数着什么,终于,这****的悄悄的冲着我说了一句,
“小爷,关他的那间就在那个位置,也是底层,正对出来就是那地儿。”
油子指的地方和我们站的地方只有七八米距离,我把烟一丢,直接走了过去,围墙里高高的墙壁上头没有窗户,这货也只是指了个大概方位,也不知道那地儿距离这围墙隔了几层。几个汉子开始从包里拿东西出来,我小声的说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