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聚阴气的作用,平常人或许看不到,但有鬼眼的人绝对能够看出来,聚阴符画好之后,两三分钟的时间,整个黄色的符纸就会蒙上一层淡淡的黑色。如果是放到把这玩意放到坟地那种阴气乱冲的地方,符成之后十来秒,整个符纸就会变化。
但此时,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在我意识之中,这张符纸却依旧还是原来的样子。我心中一惊,难道这地方没有阴气,这怎么可能。
听了我的话,三叔的声音变得有些冷,但信号却越来越差,变得更加的断断续续,
“不是没有阴气,而是你在的地方,什么气息都被隔开了,露不出来,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所以你看的东西,都有问题。”
三叔的话让我猛的站起身来,但却再也不敢往前走一步,三叔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我看着周围与平时没什么区别的画面,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澈……”
三叔低低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刚刚说了两个字,电话中就再也听不到声音,我赶紧把电话拿下来一看,****的居然在这个时候断线了。
随着电话中再也没有任何声音,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我拿起电话,再次按了过去,却无论如何都打不通。此时周围已经完全黑了,校门的灯也亮了起来,电话上面的信号显示根本就没问题,可每次就是打不出去,终于就在我狂按了七八遍之后,不再是静音。
我慌忙对着二手手机的话筒说道,
“叔?”
三叔的声音并没有响起,倒是一个阴测测的笑声从电话中传了出来,
我骇了一大跳,差点把电话丢了,
“老子****仙人。”
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冲着电话里吼了一句,然后猛地就把机关了,再也不去管。
这一下骇的我够呛,我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的电话应该是不可能再打通了,练了这么多年的手艺,我自己想过可能某一天会三叔会不在,由我自己去面对一些东西。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这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虽然周围看不出什么,但我隐隐知道这平静的背后应该有些什么,未知的恐惧下,我无力一般的把手机放回了口袋,然后静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像是自我安慰,我呆呆的想着,还好小爷让胖娃先走了,听刚才那个声音,应该是早就已经……经历了吃水乡和张培的那些事情,我多少不想把胖娃也扯进来,如果当时我选择和胖娃一起走,说不定我们会都走不出去。
校门就在前面,进进出出的人群脸上依旧是各式各样的神态,三叔的话回荡在耳边。我使劲的吞了吞口水,或许是高度的紧张,此时的我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这么多个日夜,我已经把这门手艺练习到了麻木的程度。汗水滴了下来,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王澈,租住的屋子那道门侧,你执意的在三叔贴的符纸下面贴了一张自己画的符,为的是什么?
这里是校后方的一座山顶,原来我已经走到这里来了。看着周围的情况,我在心里骂了一句,
“小爷从离开那栋楼的时候就已经被迷了。”
我拿起手中的符纸,就在这时,其中的那张聚阴符颜色发生了变化,开始变得黑起来。看着符纸的变化,我心想我应该是从被迷的环境中走出来了,这里确实是我以前来过一两次的学校后山。就在这时,一阵哭声传进耳朵。
我往前一看,一个女孩此时正蹲在地上埋头哭着,正是之前跑出去的那个叫小玲的女孩。阵阵冷意从瑟瑟发抖的身子从传过来。
我走了过去,站在她的面前,开口了,
“哟呵,这不是熟人么?”
整整半年的时间,每天都在那栋楼的顶楼阳台看风景,我早就已经熟悉了这玩意的气息,之前那男孩跳楼的时候,这女孩跑过去,我就已经发现了异常。这女的早已经不是那个叫“小玲”的女孩了,当时我心里惊诧的不行,因为在楼下这女孩跑过我身旁的时候,那熟悉的气息告诉我,在她身上的,正是那半年前跳楼死的女鬼。
一边说话,我一边将右手翻了过来,三张代表我至今“最高水平”的符纸已经被手掌的汗水沾的有点湿了,这女鬼上了女孩的身,但表现却异常的怪异,我深谙事情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这个道理,要是在其他地方碰到这几乎算是熟悉了半年的玩意,我绝不会像现在这么害怕。
我尽力使自己保持着镇静,随时准备照这玩意的脑壳来个先发制人。
就在我抡起右手就要拍到这玩意的脑壳的时候,突然,这叫“小玲”的玩意停止了哭泣,猛的抬起了头,眼睛死死地盯着一个方向,同时把手抬了起来指向了一处。
这“小玲”很是惊慌的样子,指着我的侧方,嘴里依依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就在这时,一股渗人的感觉袭上心头,正是从我的侧方传来。
我背心都开始发麻,慢慢的转过了头,这一眼,我心中一紧。
两个影子静静的站在距离我七八米左右的地方,这山顶此时已经是完全的晚上了,一时间我就看得到是两个黑影,站在零零稀稀的树子中间,看的不是很真切。
女孩根本就管都没有管我,只是一个劲的指着那两个黑影的位置,不断惊恐的发出叫声。
此时的氛围很是诡异,三叔的电话突然中断,我从一开始就被迷住,然后从“校门”直接来到了这里,这一切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随着眼睛逐渐适应山顶的夜色,我也看的越来越清楚。
我大气都不敢出一个,静静的待在原地,随着视线的清晰,两个黑影的情况我差不多也是能够看个大概,其中一个背对着我的影子半边脑壳都已经扁了,而另外一个正对着我的玩意浑身都被黑气笼罩着,倒是看不清楚脸。
这不就是那个跳楼死的男的么?此时的情况说不出的诡异,我再次想起了当时和胖子走到那栋楼下的情景,当时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抬头正好看到这叫什么大强的男生站在顶楼看着我,而胖子抬头的时间仅仅比我晚了两三秒种。胖娃这货却说什么都没看到。
或许是由于年龄的增长,我也不再是以前的小屁娃娃,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我居然还能去想这些东西。一个猜测在心中形成,这叫什么大强的在跳楼之前应该就已经死了,当时我看到顶楼的那个“大强”不是人。所以几乎和我同时抬头的胖娃才会说什么都没看到。我一步一步的朝着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的学校大门走了过去,手里还拿着那一张才画好的聚阴符,距离大门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一个又哭又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转过了头,看到一个女孩疯狂的朝着这边跑着,嘴里还在喊着些什么,由于声音很是嘶哑,我听得不是很清楚,
居然是哪个叫小玲的女孩,就是已经死了的男孩的女朋友,三叔说我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没想到她也来了。
想起之前在她身上感觉到的异常,我苦笑了一下。
我短暂的停了一下,这女孩看着我,虽然表情很是疯狂的样子,不过我却在她眼中发现了那么一丝惊慌。与她那又哭又笑的脸上明显不搭调的一丝惊慌,她似乎在追着什么东西一般,朝着校门口跑了过去,然后身影猛地一下子就消失了。
与此同时,之前来进进出出的人群随着女孩冲出校门的一刹那,一起就消失了,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校门,还有门上那亮眼的大灯。
****的狗,如果说突然窜出来一条凶猛板板,我的心里好歹还好受一些,小爷好歹有些尽量,临死前还能给与之拼命的玩意“留点念想”。但就是这安静的出奇的局面最让人害怕,未知中带着诡异,你永远不知道把这坨锤子翻出来会是什么情况。
我再次抬起了脚步,尽量使得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一手摸着自己的胸口,那块玉佩如今依旧静静的躺在那个位置。另外拿着聚阴符的手再次从兜里掏了三张符纸出来,然后来到了大门边上。
三叔平时的话语似乎再次在耳边闪过,
“屁娃,你怕个球。”
有些步伐,终究还是要自己迈出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还能不能称之为笑容,我直了直身子,甚至还整了整自己中山装了领子,然后轻轻的走出了那道校门。
下一刻,我觉得脑壳有些晕乎,眼前的场景发生了改变。我朝着周围一看,此时自己正站在一个山顶,远处校园的灯光看的清清楚楚。
这里是学校后方的一座山顶,原来我已经走到这里来了。看着周围的情况,我在心里骂了一句,
“小爷从离开那栋楼的时候就已经被迷了。”
我拿起手中的符纸,就在这时,其中的那张聚阴符颜色发生了变化,开始变得黑起来。看着符纸的变化,我心想我应该是从被迷的环境中走出来了,这里确实是我以前来过一两次的学校后山。就在这时,一阵哭声传进耳朵。
我往前一看,一个女孩此时正蹲在地上埋头哭着,正是之前跑出去的那个叫小玲的女孩。阵阵冷意从瑟瑟发抖的身子从传过来。
我走了过去,站在她的面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