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先知咳嗽不已,嘴角血丝直淌,周密之气立马崩溃消散。楚风见伤到了他,赶忙撤回劲力不住道歉:“老先生,你怎么了,怪我不好,取胜心太强,居然伤到你了!”
先知挥手苦笑:“呵呵,你无需自责,好胜心强是常人理所当然之事,但我没料到你竟有如此算计,居然能以内劲助推,达到这么高深的境界,你若不让我,恐怕早探到我心里的秘密了吧!哈哈哈”
“天意天意啊!”先知激动不已,“楚风,我已是病入膏肓之人,于云梦泽担这先知一职已有七十余年了,如今正愁无人接替,上天居然派了你来,哈哈”
楚风已听出了他话中之意,忙摇头说道:“老先生,这可不行,我并非云梦泽之人,我与她只是不小心掉到这的,迟早是要离去的”
“云梦之人民风淳朴,曾有一段史前辉煌之时,但如今又回归原始,真是一天大之谜,我接替上任之责,苦苦琢磨了一辈子也未果,我是不敢越雷池一步啊!而今他们正一步步由懵懂走向开化,他们迫切需要你这样的天纵奇才来领导他们,也只有才能带他们找回遗失的文明”先知面色蜡黄,一点也不像刚才般光鲜夺目,“我快要油尽灯枯了,这是先知信物,他们会接受你的,这枚班指你要好好保管,将来也许有用得着之地,还有一事,咳咳事关云梦泽生死”
“老先生,老先生!”楚风见他闭上了双眼,心知不妙,急忙隔着桌子度气过去,似乎晚了,先知面带微笑,但尚有一愿未遂,又多少显出丝遗憾,气劲吹起满头银丝,他去得安详之极,至于那猛虎,早已经魂归故里!
帐外站满了持矛握弓之人,个个神情悲哀,马云大声喝道:“你这不详之人,不许你再碰他!”
楚风叫苦不迭,没想到这群野蛮人竟当自己是不详人,但仔细想想,老先生之死的确由他而起,自己是难辞其咎的。他扬起那枚班指,使劲套在了左手大拇指上厉声喝道:“先知之死,你们知道为何吗?”
众人被这喝声震得一言不发,楚风趁势喝道:“是为了你们,知道吗?他殚精竭力,背负云梦泽之任,是想助你们找回自我,找回文明啊!你们却一无所知,有谁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
人群中鸦雀无声,阿四再也控制不住了,他站出来大声喊道:“谁都可以帮我们,唯独你就不行!”
楚风身形一闪,人已至他面门:“你说我有没有!”他铁了心要治一治这帮亡命之徒,给他们来个下马威,以图日后方便。
众人骚动不已,多人已将利箭射向了他,楚风面不改色,御起合气之道,周身立马窜出无数气劲,纷纷击中了近身的利器。这一招干净利落,他手脚动也未动便击落了这么多东西,众人也不再迟疑,相继叩倒称他为“先知”。马云似有不服,但他有先知信物在手,只得立身愤愤而呼。
楚风看在了眼里,马云这人极具抱负,不像一般野蛮勇士。他心里明白,要让这帮野蛮人之夫完全接受他,还须一些时日。
次日早晨,朝霞腥红夺目,尤似激战后鲜血流淌之样。先知与那头猛虎的遗体被搁在了一丈多高的石台上,阿四说这是云梦泽历来之规,人死不能入地,亦不能抛入水中,更不能让烈火煎烧,唯一之法,便是让野鹰食尽其肉,飞向无尽虚空
马云已合同勇士收好了行囊,二十余人背包挎弓,后有各式异兽跟随,一路走去,也显得浩浩荡荡。
“云梦泽是在哪儿啊?”小涛觉得这名极为好听,似给了极大的空间让人去想象。
阿四仍不敢正眼瞧她,虽没了最先的那份惧嫌之意,但她貌若天仙,颇不同于族中女子之貌,只得低头答道:“云梦泽在有云飘,有梦想之地!”
“究竟是哪儿啊?”小涛懵然不知其意,她笑道,“呵呵,难不成那儿还有沼泽?”
笑声清脆如鸟鸣,让他内心澎湃不已,他支支吾吾道:“那儿没有沼泽,倒有很多白云,你要是住那儿,晚上准会做很美的梦!”
楚风哈哈大笑,还真没听过有让人能做美梦之地:“真是这样?那我去之后可要好好睡上一觉,看能梦见什么东西!”
马云率先于前开山辟路,遇兽杀兽。楚风仰望四际,所过之处全是绿树成荫,草木茂盛之样。在这异世上行走久了,倒很容易迷失方向,也不知他们靠何来识路断位的。途中略有山涧沟渠,凡到此处,他便牵起小涛轻盈飘飞,众勇士眼红之极,恨不得也插上翅膀一起飞过去,但只能砍些树杆,架成天桥,一步步翻过去。
如此行了两日有余,从未见有生人出没,楚风甚感纳闷,阿四说整个星球表面就只有他们一族,无论从东到西,或是由南至北,终会到达陆地之极,沧海伊始处,他又朝后指了指道:“先知说内陆有一片黑暗森林,那是禁忌之所,不许我们踏足半步,但也有好强之人,我父亲他便率领过一群勇士进去过,可惜十有八九都我父亲命大,可回来后却成痴呆了”
楚风见他真情流露,颇感意外,心中惆怅不已,若真要替其找出真相,定需费一番时日,那还能赶回地球,对抗万鬼王与噬水怪,挽救神州大地吗?
云梦泽近在咫尺,远远望去,偌大一团白云凭空浮在陆地百丈高处,其上云蒸霞蔚,时有奇鸟振翅飞起,后又窜出一大群来,百鸟鸣飞,极是热闹。
勇士中笑声四起,这让楚风想起了几年前于唐古拉山阻拦天火一事,回家之后士兵也异常兴奋,这种心情也只是有家的人才能表达出来,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