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万福金安。”我朝皇后行了一礼。
“免罢。”皇后头上戴着许多珠宝首饰,数不胜数。她的头只要一晃,这些珠宝互相碰撞就会发出泠泠脆响。“潇嫔,你今日来找本宫所为何事?”
“皇后娘娘客气了。您一直对外称病不肯让六宫嫔妃前来请安,但历朝后妃每日都需向皇后请安。这都十几天了,臣妾也该来看看您的凤体,不然不成体统。”
“你侍寝十几天,还用得着担心什么礼仪风范?”皇后试探道。
“娘娘说笑。侍寝又有何?宠爱又有何?老祖宗留下的传统礼仪可不能丢,太后不是一直这样教导姐妹们的吗?”我笑靥如花,似是嘲笑,又似是微笑。
“你来,单纯是为了给本宫请安?别骗我了。”皇后显然不相信,摇了摇头:“现在宫里都是看人眼色行事,根本没有人还懂得什么传统礼仪。都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罢了。”
“啊,皇后这话可真叫臣妾心凉。”我装作伤心,“曾经还和皇后一起对付过小人,皇后怎么全都忘了?”
皇后摸了摸头上鎏金的簪子,笑道:“怎么可能不记得?潇嫔可真会开玩笑。本宫只不过叹息,你有了荣宠便忘了昔日的恩情了。”
“怎么会?娘娘素日与臣妾交好,什么事都是罩着臣妾,大恩大德臣妾一生无以偿还,娘娘却说臣妾忘了恩情,臣妾是在不懂。”我假惺惺地叹息,“原来皇后娘娘是嫌弃臣妾了呢。”
皇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潇嫔,本宫平日还算对你不错,你怎么能对本宫口出如此不敬之语?”
我故作吃惊:“臣妾哪里对皇后不敬?要说不敬,那还得是丽妃娘娘的事啊。臣妾今日来,是想跟娘娘揭发一件事的。”
皇后一听,怒道:“丽妃私下诋毁本宫了?”
“那倒没有。”我笑笑,“只是丽妃娘娘穿了芍药花的衣裙,想急着爬上凤椅呢。”
“什么?怎么会有这等事?”
“那次丽妃娘娘还特地到臣妾宫里炫耀炫耀,还跟我谈什么等您殁了,她便是皇后之类的话……”
我演戏一般,说完这句连忙跪下。“皇后息怒,臣妾不该诅咒皇后,臣妾该死,望娘娘恕罪……这些话都是丽妃说的,臣妾一个字都不敢对娘娘不敬啊。”
“你起来。你刚才说的,可都属实?”皇后已经接近爆发的临界点,一字一顿地说。
“的确属实,菀芸可以为臣妾作证。”
“来人,叫丽妃过来。本宫,要好好问问她的罪!”
其实,在六宫知晓我怀孕之前,让丽妃倒台,也是个不错的办法嘛。那昔日华丽的芍药花,今日,却成了我打败丽妃的工具,对于丽妃来说的的祸害。
这便怪不得我了,是你自己要先挑衅我的,丽妃娘娘。你曾经这样对我,还不允我报仇了?
如果你一死,别人我就可以不必担忧她们伤害我的孩子了,像那个没头没脸的宋答应,依我现在的地位,只要动动手指便有人帮我去除掉她。为了我此生的第一个孩子,丽妃娘娘,你就勉为其难牺牲一下吧,反正皇后看你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正好帮她借这个机会除掉你。
这样一来,皇后就会感激我的。有了皇后、有了姐姐、有了夏嫔、又有了宠爱,还有什么事情是我办不成的呢?
这是我现在已经打好的未来算盘。